摔坏的时候,花姑子也想过施法帮他们,只是马匹脱缰跑走,她来不及施法加之马车掉了轮子已无法再用,无奈只能放弃。这时她不由地庆幸,还好自己跟来了,不然安幼舆可怎么办,他离了她肯定不行,她一定要继续跟着他护着他才行。
花姑子站在门外,怔怔地看着屋里钟素秋握着安幼舆刚才不小心被烫到的手指,轻轻地给他的手指吹气。两人相偎取暖,花姑子看在眼里,暗自神伤,任由雨水将自己的衣裙鞋子溅湿也毫不在意。
发散出去找安幼舆和钟素秋的衙役纷纷回来汇报说找不到二人的下落,气得熊大成破口大骂。
“都是一群废物。”
熊大成坐在月光客栈里,仰头喝下一杯酒。
随从安抚道:“少爷,别气坏了身子,明天再派人出去继续找,安幼舆一个书生还带着钟小姐跑不远的。”
熊大成骂道:“找找找,怎么找?他们往哪里跑了你知道吗?”抓起酒杯就往地上砸去泄愤。
陶醉恰巧经过月光客栈要去安家找柳芊芊,忽见一黑衣人躲在屋檐的角落上,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有个人在那里,不知是不是上次遇到的那个。
他本想上去抓住黑衣人,瞥见店里熊大成和水三娘都在,怕打斗声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便收敛气息也躲到了一边偷听黑衣人躲在这是到底是为了想探听什么。
水三娘低头看了一眼在脚边砸碎的杯子,勾了下嘴角,走过去把手搭在熊大成的右肩上,顺势滑到左肩,手带着火热,动作极其妩媚在他的肩上游走,然后在他身边坐下,“哟,熊大公子怎么发那么大的火?把小女子都吓到了。”
熊大成一听到水三娘娇滴滴的声音,骨头都酥了,火气一下子就熄灭了不少,握着她细腻柔滑的手狠狠地摸了几下,道:“刚才没砸到你吧!”作势就要弯腰到桌下去检查她的脚。
水三娘拦住熊大成,拿了个新的杯子给他倒酒,“好几天没见你来了,一来就发那么大的火,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那个安幼舆把我未出门的妻子给拐走了。”熊大成说完顿了一下,转而哄水三娘,保证道:“你放心,等我和钟素秋成亲之后,马上把你娶进门,到时候你们地位平等,绝没有什么谁是妻谁是妾这种说法。”
水三娘心里冷笑,表面仍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眼波流转,似有无限深情,略低了低头,一个娇羞的动作却被她做得显出几分妩媚,“我知道熊公子的心意,放心,我不会多想。”
熊大成感动之余叹了口气,“可惜我不知道他们往哪里跑了,想带人去追都没个头绪。”
水三娘眯了眯眼睛,露出冷冽的眼神。
她拿起酒壶给熊大成添酒,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听马公子说,好像是往京城方向去了。”熊大成要抢娶钟素秋的事,闹得整个崂山县的人都知道,她随便威胁几只麻雀帮她留意着就知道安幼舆是何时离开,往哪个方向走。
她是不会轻易就这样让他们离开。
“什么?”熊大成知道马子才对水三娘也是有意,所以没有半分怀疑水三娘的话,怒而拍桌,“我把他店都砸了也不肯透漏一丝口风,没想到这马子才对朋友居然那么好,我以前算是小瞧他了。”
“听送柴的人说县外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下大雨,估计他们没能走多远。”
熊大成听完水三娘的话怎么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回衙门,“我这就回去安排好人马明天一早就去抓人,改天再来看你。”
水三娘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心情颇好地扭着腰上楼休息,明天又有好戏看了。
熊大成刚带着一帮随从从客栈出来叫嚷着要去抓人,黑衣人就落地想跟上,被闪身而出的陶醉摁住了肩膀,黑衣人抓住陶醉的手一拧,一个转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陶醉迎面而上和黑衣人交手,趁其不备扯下黑衣人的面巾。
面巾被夺,黑衣人面色一凛,抬起左手挡住面部,奋力使出七八层功力打退陶醉几步趁机逃走。
陶醉站稳后看着手里的面巾,想起熊大成和水三娘的对话,担心安幼舆和钟素秋的安危就没有去追黑衣人,转而去安家找柳芊芊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