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模样取悦到。昨日听闻这小丫头出手将人伤得不轻,如今看来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模样。她不过是外强中干,吓唬人的。
“别在这儿。”阿茉儿感受到了王沥的手搂紧自己的腰,伸出手抗拒。
王沥听见阿茉儿服软的暗示,松开手,惹的阿茉儿又是一个踉跄。
他俯身:“那你说,在哪?”
阿茉儿还保持着怯生生的模样,往后退了两步:“我家东南面有个林子,就在湖旁边。明日寅时那处见。”
王沥瞧着面前人泛红的眼角与曼妙的身姿,他将二人已苟且的谣言散不出去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姿色上乘的女子。他贪图阿茉儿的美色许久,她名声烂了,谁还敢娶她?
外处忽然走来一个女子,阿茉儿快速撇了那人一眼,又求助般看向王沥。
王沥忽然发笑,那女子的视线被他的笑声吸引来:“成。你说在哪儿见,保证伺候得你爽。”
那女子顺着声音瞧过来,恰好看见王沥的手摸过阿茉儿的脸颊,阿茉儿则含泪低头。王沥看过去,这女子快速挪开视线离开。
被旁人看到恰是王沥的目的,阿茉儿的名声越烂对他就越有利,最好烂到连那个书生都不愿接这个烂摊子。何况,如今她主动约自己去暗林私会,看来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妇道人家。
王沥就此决定那日见面好好打探一番,再决定要不要娶阿茉儿。
阿茉儿眼角的泪还未干涸,王沥就将她一人留在此处离去。
阿茉儿目送着王沥离开,她抬起头,眼圈仍带着方才落泪的红肿。泪水在眼眶中囤积,溢出。那象征着卑微姿态的泪水划过脸颊,顺着唇角向下流去。
阿茉儿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泪滴,咸的。先前的低顺模样不再,她昂首挺胸抓紧背上的竹篓,走向与王沥相反的方向。
风顺着巷子吹,吹散了地面上洒落的些许草药,吹走了背着竹筐的少女突出的恶语。
——蠢货。
阿茉儿迫不及待在脑中设想着品味着王沥那日将会浮现的表情,她走着,笑出声来。
等着爽吧,王沥。
阿茉儿按照原本路线走去晾晒草药,那处日头正足,阿茉儿从怀中拿出布料摊开,将竹篓中的草药一一摊开晾晒。
绿色的草药在阳光下接受炙烤,阿茉儿躲在一旁的树影下乘凉,她盯着占满布料的草药,眼里是快意的享受。
这是她唯一能够在阳光下接触到草药的时刻,那医书伤各式各样草药的图案被她看了千千万万遍,可她却难以真正光明正大的开下一张方子。多兰不允许她接触任何草药,除了晾晒的这一个时刻。
当然,在多兰看不见的夜里,阿茉儿早开了数百张方子。精巧的方子是她离开此处的本钱,她有能力,她不会屈服于母亲的控制。
远处炊烟袅袅,日头到了正中,已是午饭时刻。
阿茉儿起身正欲回家,却瞧见远处走来一个“牧牛郎”。
来人一袭牧牛郎的打扮,直到走进,阿茉儿才看到那人的奇特样貌。他一只眸子是碧蓝色的,另一只则是褐色。
“我叫阿沽,你呢?”
那牧牛郎走近同阿茉儿客套,他不经意踩过阿茉儿晾晒的草药一角。
阿茉儿目光瞧着凹陷进去的布料一角,不快地皱起眉头:“阿茉儿。”
牧牛郎看上去木讷,套近乎的手段也不高明,听到阿茉儿的回复后只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阿茉儿面对他的怪异行为,并未出声挽留或质询一番。
阿茉儿瞧着牧牛郎背影,眯起了眼,他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走路时气度不凡,面上是白嫩的肌肤,还有那与常人相区别的异瞳。
阿茉儿嗤笑出声:远房表亲?牧牛郎?
你们京都的人在戊白镇扮演着什么戏子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