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药。趁着这会刚受伤,先去包扎用药。” 傅玄珩话不多,也没有沈云玥讲话活泼。 冷淡的语气,让卢家主鼻子一酸。 赶忙接过来油布,唤来家里的女人孩子。连同两个有力气的人带着随从离开。 “带点粮食过去。” “好。”卢老夫人拄着树棍,蹒跚着嘱咐家里的女人去拿些粮食。 一行人又瞅了眼油布,默默地拿了被褥放在油布里带过去。 傅玄珩来到了卢家的马旁边。卢老爷子眸色沉了沉,“傅公子,这马是突然发狂的。” “我的马术不差,愣是没弄住它。” 卢老爷子也上前检查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傅玄珩走到马旁边蹲下来。 那马被绑起来,卢家的人舍不得杀了它。毕竟那是赶路的脚力。 傅玄珩摸着马头注视着马。低下头谁也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少顷。 他伸手在马脖子处、屁股处摸到了两枚针。 顺着厚实的皮毛处,找到了给拔了出来。 卢家人面色阴冷。 这是有人要害他们。 彭疤脸也看到了这两枚细长的针,他原本暴怒的面孔更加暴怒了。 “哼,敢明目张胆地动手?”彭疤脸低语,声音里带着怒意。 老黄头摸着胡须,冷笑: “对方可阴着呢。根本没想让大家伙知道,要不是傅公子谁发现呢?” 卢家主似有所感地睇了傅玄珩。心里暗道:到底是废太子的儿子,行事果真不同。 如此谨慎细心,将来要是想要成事只怕困难也会过。 其它的马几乎都是被这匹抓狂的马给伤到了。傅玄珩细细查看,似乎在针尖上有股淡淡的药味。 这是那股味道不明显。 加上马血味道,基本可以掩盖这股味道。 他脸色沉了沉,彭疤脸走过来冷声道: “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闻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晚点回去问问云玥,药王谷的神医说她颇有天赋。送了她一本关于医药方面的书籍。” 傅玄珩担心沈云玥迟早会露出医术,不如现在彭疤脸这里露一点。 刚拿到这本医书,算得上是个没人看上的药童。 彭疤脸微不可查地蹙眉。再有天赋还能刚拿到医书就会闻味识别? 看来,傅玄珩还真是过于沉迷在儿女私情中。 对沈丫头未免太过相信了。 傅玄珩没有用上那些药,只帮着他们检查了马匹。何家的那匹马是没救了,只能回去牵马过来重新套缰绳。 这么一来,何家和陆家各损失了一匹马。 卢家的马被傅玄珩用金疮药包扎了,他又嘱咐卢老爷子。 “卢爷爷,等会到了山脚下。用我们家的精细草料喂养两天。” 卢老爷子本来想说自家也有精细草料,转念一想傅玄珩不会说废话。忙应声答应了下来。 “多谢了。沈姑娘爱怜我一个粗老头子,可当不得傅公子一声卢爷爷。”卢老爷子很有分寸感,即使傅玄珩被贬为庶民,在他眼里身份地位也比他们高。 傅玄珩深邃如夜空的眼眸流动着冷芒。 “没什么当不得,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傅玄珩说罢朝山脚下走去。 经过猴子旁边询问: “这明瓦灯笼要不要留给你们?” 猴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打了一个寒颤。 瞧着黑雾天空看不见一丝光亮,唯有雨水砸在地上的声音。缩了缩脖子道:“我跟你一块回去。大家也都开始往回赶了。” “好。” 傅玄珩将两枚银针用布包起来,放在了袖笼里。 一手撑着雨伞和猴子,彭疤脸,老黄头几个人离开这里。 夜色中。 一双眼睛盯着这里,傅玄珩似有所感的朝那个方向睇过去。 却什么都没有。 他疑惑地拧紧了眉心,难不成是他的错觉吗? 待他们几个人回到了山壁 沈云玥她们已经包了几百个的娇耳,沈云玥基本都是指导大家用什么馅料。 她自己则在煮炖肉。 炖肉里面放了好多种东西,基本上算是大杂烩了。 卢家的人在影风的帮助下,也支起了锅灶。开始煮晚饭。 再舍不得人家,也会在今天多煮一点东西。 毕竟这是除夕夜。 沈云玥看到了亮光就知道傅玄珩过来了,只淡淡地斜睨了一眼。 莫以然第一个叫起来。 “玄珩,你可回来了。” “姐夫,你再不回来。娘亲又要在姐姐面前念叨了。”沈云正撅着屁股在烤火。 傅玄珩淡淡的扯了扯唇角,山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这里。他再次拧紧了眉心望过去,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傅玄珩叹息了一口气,伸手捂着心口。 总觉得有点不安。 可如今,连只过路的老鼠都没有。何况那些鸟兽? 他想要打听山林里面的情况都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