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硬生生带到了衙门判了官司,耽搁了半天脚程。
沈念君站在原地,看着和他的距离拉近,靠拢,然后一闪而过的交汇,然后错身,急忙喊他:“林将军!”
林祁骑着马疾行而过,却在听见沈念君的声音后,迅速勒马,马儿高高的扬起前蹄,终于停住。
沈念君拎着裙摆,一路小跑到他面前。
林祁回头问:“何事?”
沈念君站定在他面前,“林将军,您赈灾有功,如果没有你江南水患没办法这么快解决。”
林祁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淡淡道:“京城人都说治水有功的是郑侍郎,你怎么会觉得是我?”
沈念君摇头,说:“江南人都道治水之臣有林小将军一份,我路经江南,也得将军援救两次,我特来言谢。”
林祁紧蹙着的眉得到舒展。
两月的努力,京城不知江南,所以众人只贺郑侍郎,却无人知有林将军。
少年郎的一腔赤诚,得不到应有的欢呼喝彩还是有几分失落的吧。
沈念君递出手中的剑穗“一点拙礼,还望将军手下。”
林祁脸上恢复了柔和,紧了紧手中的缰绳,“职责所在,不必言谢。”
他舒展了笑眼,弯了唇角,然后乘风而去,肩上的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沈念君忘记自己是如何走回国公府的了,眼里心里只印下了林祁最后的一抹笑颜。
想着,自己便也笑了。
郑书节的七香宝车跟在帝后銮驾之后,不疾不徐的行驶在街道上,周围的马车全部都停在侧道为其让路。
沈意坐在马车内没有下车行礼,王府的马车总是其他氏族不同,上面有皇家独特的标识,鎏金的车檐贵气十足,沈意很不喜欢,她爱君子兰花,性高雅喜诗意,于是派人在车身上雕了兰花,勉强盖下几分俗气。
郑书节用折扇挑开车窗,目光炯炯的望着。
想起折墨曾经说的,江南赈灾这种苦差事,何必劳他尊驾,况且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根本没有必要真的在江南待上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