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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 / 2)

这样的发展显然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眼看着少女即将葬身蛇口,村民全都骇然地死死握住腰间玉佩。

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狗剩大口喘息着,紧接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

只见原本暴戾的水蛇低下头颅,温顺地让少女坐在自己的身上,先前的狰狞神态荡然无存。

那双幽深的兽瞳中甚至流露出一丝欣然,色极虔诚,如菩提树下为佛遮雨。

原本暗淡的青色鳞片,仿若也因自己神明的点化而羽化褪尘,洗出琉璃色。

“怎么可能!”

看着不仅毫发无损,还抚摸着青蛇头颅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虞青淬,狗剩难以置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虞青淬身上的绳索早被青蛇小心翼翼地咬断,此刻听见想要害死自己的狗剩这样咄咄逼人的逼问,嗤笑一声:“谁知道呢?或许是它喜欢我。”

像是察觉到了主人的不快,青蛇歪着头轻柔地蹭了蹭她。

这一举动又引得众人倒吸凉气。

狗剩愣愣看着,随即恍然大悟般开口:“我知道了!”

“是因为你是河神祭品!你和我一样,都是献给河神的!所以比这些小妖怪地位更高,它们听命于你!肯定也听命于我!”

祭品有两个,所以妖怪也有蛇与蟹两个!

他语气笃定且兴奋,当下转过身死死盯着村长,眼神疯狂阴鸷。

村长枯树皮般的脸随之轻轻抽搐着,紧接着便看见狗剩用力拽下自己腰间的鱼形玉佩,而后炫耀般高高举起!

狗剩眼中闪着复仇的光芒,手指着发抖的村长畅快淋漓地笑出声,他叫嚣着:“蟹妖!把他给我剪成肉泥!”

村长惊恐地看着那小山一样的黑色螃蟹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拐杖也不由脱手跌落,激起一层细密的河沙。

他想要求饶,却已经看见那巨蟹举起锐利的钳子,狠狠地刺过来!

“噗嗤——”

是穿透血肉的声音。

滚烫沸腾的血液瞬间迸发,却被温吞冰凉的河水咽下,唯有绵延不断的阴冷失血感。

狗剩缓缓低头看着贯穿自己胸膛的巨钳,再看着坐在蛇背高高在上的虞青淬,浑然不可置信。

“你——”

他还想再说,还想再问。

凭什么、为什么、怎么可以这样!

可随着巨蟹将钳子收回,他感受到迟来的巨大痛楚,喷出一口接一口的鲜血,直至将周遭的清水都染上了惊心动魄的绯色。

这才死不瞑目地倒下。

想要杀死自己的狗剩死了,村长却没有放松警惕,甚至于他更加畏惧。

同样是河神祭品,同样摘下了鱼形玉佩,为什么一个被妖怪奉为上宾,一个却被一击毙命!

这样未知的规律远比死亡的威胁更可怕!

而且——

村长看着神色不变的虞青淬,不明白她一个九岁稚童面临鬼神不怕也就算了,眼下看见同伴惨死眼前,却仍旧言笑晏晏。

她是疯了?

还是说,她才是真正的妖怪。

“河神新娘,河神新娘……”

村长的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强行让自己正定下来,看着虞青淬:“大丫,这个幻境叫河神新娘——是不是,你就是那个新娘?”

所以男娃狗剩才会死,而她却一副主人姿态。

虞青淬倒是没想到村长会联想到这里。

副本类型是因为她经历的怪谈只有活祭河神这一个,而笑容不变则是因为副本死亡只会失去玩家身份,却没想到种种巧合联系在一起居然让这个人精似的老头子误会成这样。

不过虞青淬并没有为他解惑的好心。

相反,她意识到这个误会给自己带来的便利。

于是在众人渐渐绝望的眼神中,虞青淬笑容璀璨:“真不愧是村长啊。”

她承认了!

满脑子被这个信息充斥着,村长混乱的思绪忽然理顺了。

他与青蛇那冰冷的竖瞳对视后心悸不已,连忙唤沈父:“你家大丫如今有了大造化,你这个当爹的还不上去享福!”

一个亲手卖掉自己去送死的爹,怎么着也比自己这个村长招恨!

村长说完后小心窥探着虞青淬的神色,见她将目光移到沈父身上深觉自己做对了。

要杀要剐,冲他去!

除了狗剩这个流浪来的小乞丐,村里那么多有娃娃的,不也就沈父一个人舍得用自家女儿的命来换钱!

沈父腿肚子打转,想要说些什么,虞青淬可没有闲心和这个畜生闲话,他的一个“大丫”刚叫出口,便听见一句自己最不愿听见的话来。

“河神告诉我,我不叫沈大丫,我也不是你的女儿。”

闻言沈父眼前一黑顿时跪了下去,额间冷汗泠泠都随着河水流走。

村长与他不同,只觉得沈大丫既然敢拿河神说事又仿佛确有其事,大约确是河神新娘不假。

他悬着的心慢慢落下,如此一来,只要沈父这个混账死了讨好沈大丫,或许自己能够或者回家。

想到这里他站了出来怒斥沈父:“好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沈父固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村长难道便是良善之辈么?

此刻距离虞青淬被害死后重生,尚没有半日。

她满腔恨意无处宣泄,甚至恨不能放任自己去死,现在瞧见村长的求生之举又岂能顺遂他的心意。

不给村长唱大戏的机会,虞青淬直接开口:“河神说我命格贵重,这才得以成为他的新娘,绝不是什么乡野村夫的女儿——沈大贵,你将我的身份信物放在了何处!”

沈大贵正是沈父的大名。

见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戳破,沈父肝胆俱裂,哪敢再有隐瞒?

他手抖着从怀里取出一支质地极好的玉簪,正是当年在气绝身亡的将军夫人头上顺走的。

沈父哪里知道这支玉簪是将军夫人的哥哥亲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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