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是其他动物的随从,这样走了我主人要骂的。我看还是……”
看着老虎金灿灿的皮毛,松萝咬了下嘴唇又改口道:
“我看您还是让我先试闻一下。试闻以后,我们下次再约好去客栈闻好不好呢?”
听见这话金虎顿时皱起眉头,但瞧着松萝娇憨柔弱不断抠手的模样眉毛又垂了下来。见对方示意自己来闻,松萝四下看看,确定无人立刻走近几步把整个脸塞进了老虎的肚腩里,直接把老虎毛压出一个坑。正陶醉地吸着老虎锯末一样的体味,想着这老虎的骚臭都和体香融合得如此恰到好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响起来:
“你在干嘛!”
松萝下意识地退到一边,转头就看见寅斑站在出口位置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而寅斑身后还有一大堆神仙在探头探脑。感觉这次当真惹了祸,松萝瞬间缩了,旁边的金虎也跟着露出一个心虚的表情。眼看当着这么多人搞得寅斑下不来台,松萝示意冷静:
“我……我正在评审中华老虎与南洋虎质感、香型上的差别,了解以后我才能好好帮你做护理。”
直接伸爪将松萝搡倒在了地上,寅斑嘘了口气吊起虎眼看向金虎:
“小姑娘不懂事,但想必你是懂事的。今日我家松萝冒犯了你,我替她道歉。我们九州的动物和人都没素质,来年你就不必来了。”
见寅斑用尾巴将松萝托到背上转身要走,金虎忽然道:
“兄弟,你这又是何必呢。自己在外头被人摸得不亦乐乎,你的丫头不过是看我比你干净漂亮闻了两下,你就如此炸毛。怎么,你们东北虎都这么不自信吗?”
听见这话寅斑吊起眼睛又走了一步,随后转个身直接把金虎扑倒在地上一口咬在对方前胸上: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今天我就来验验你是不是母的。”
被咬掉一大片胸毛,金虎怒吼一声伸出爪子就挠寅斑。眼看两只老虎滚在地上打得不亦乐乎满天飞毛,一群仙女尖叫着不断后退,还有一堆男男女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挤过人群靠前围观,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晚间,太行山。老虎侧着身肥猫一样躺在洞穴的石榻上头,松萝拿着毛巾不断给老虎脖子擦云南白药:
“不要紧吧?”
寅斑怒道:
“扣了我三年的修为!分明是那家伙年年打着试摸的幌子调戏妇女,把不知深浅的小散仙骗到客栈去将人家玷污。因为说出来丢人,那些小仙男小仙女就算受了重伤都不敢声张,那些主办的上仙明知如此,看他是外来的还装不知道,如今竟纵得他如此嚣张,真该当场抓瞎他一只眼睛。”
见寅斑气得毛都炸起来,松萝嘘了口气:
“你不也把姑娘诱骗出去玷污吃掉吗。半斤八两,外头装装就好,何必真生气呢。”
这下寅斑直接怒了,咧开嘴露出四颗虎牙:
“说的什么狗屁话!北周人和东北虎都生在华夏大地,从几千年前开始东北虎就把北周人当做口粮。所以蚕食玷污北周女孩是上天赋予东北虎的权利,你本来就是我的。他一只南洋虎觊觎北周姑娘,就是不把我们东北虎放在眼里。好比你自己的崽子你打得骂得,要是孩子出门无端被人打了一顿难道你能够答应?倘若你答应了,日后你的孩子出门每个人见了都会打一顿,那他还长得大吗?”
最开始听见这番话松萝甚至感觉有点道理,但细想又发现是胡扯八扯:
“你这完全就是胡搅蛮缠。北周人和老虎都是东北的,北周人也打死了很多东北虎,难道站在老虎的角度,你能说打死东北虎是苍天赋予北周人的权利?”
寅斑愤怒地用尾巴拍打床面:
“你打自己生的崽子也不对啊。但倘若你都不打自己的崽子,你崽子出门旁人把他臭揍一顿那就更加不对。你都不舍得打别人凭什么打,有没有道理?”
这下松萝彻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都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如果一个人自己都没逻辑,那站在他对立面的你根本没办法用逻辑去说服他。见松萝不吭声了,寅斑又背对着松萝侧躺着:
“况且金虎浑身一个颜色长得多不自信,哪像我们东北虎配色大胆威武精神。你们人类就是这样贱,吃惯了山珍海味,看见咸菜白粥都觉得是好的。不要说天下男人三心二意都是渣男,你也是个渣女。”
见寅斑这个“你不摸我你摸了他”的委屈模样松萝又无语了。沉默了片刻,松萝乖顺地抱着寅斑的脖子:
“说到修为,那天我看见安大哥的院子里有一面铜镜,他在用那个镜子和火应星君说话,那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松萝只感觉自己一下子掉在了床下的地面上,而寅斑的爪子已经毫无预兆地用力按在了自己胸前。吊着虎眼露出小小的瞳仁,寅斑做出一个冷漠的表情:
“又是老安?今天你和老安坐着说话,你以为我没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