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都是给高门大户的小姐留出来的。”
松萝自己家里有三个姐妹,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知道不能这么讲话。从之前得到的信息看,这个尉迟声歌是独生女,而且从小到大又被皇族捧着,这种人想必也没什么闺蜜,所以似乎完全不会和女生相处,也不知道和女生相处是要隐藏优越感的。虽然能够理解对方没有恶意,松萝还是表情尴尬起来。谁知这时寅斑自旁边一把将珍珠拿过来,又闭上一只眼对着光照照:
“不愧是真正的贵族小姐,人长得漂亮而且眼光厉害,实在是令人倾慕。”
本来松萝还只是心里别扭,但听见这番话所有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了。虽然不是从逻辑上推论出来的,但从前松萝从没觉得寅斑性格如此轻浮不堪。但认真想想,自己似乎真的从未和寅斑及另一名女性在同一个场景中出现过,所以他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虎,迄今为止的确无从得知。而且之前在冀北王府的时候,寅斑说从前的确见过尉迟声歌,从他话里的意思看,在寅斑眼中尉迟声歌的相貌也的确是更胜一筹,只是显得太作才会在当时被放弃掉。但现在尉迟声歌也算是类人猿落平阳,寅斑又产生了想泡对方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那个山洞里的干尸明显都是寅斑养了几天就随手弄死的,从这个角度看他是这样的虎自己早应该有所预料。
忽然感觉用全部身家赌明天还赌输了,而且还是当众输了个嘴啃泥,松萝像是吃了屎一样难受。似乎也感觉这男人当着老婆夸别人的行为不可理喻,声歌厌烦地瞅了寅斑一眼,随后拉着松萝走到旁边的摊位指指最后的两份奶卷:
“这边我从前来过,这家是最好吃的奶卷。”
见掌柜的示意四十文钱,声歌摸了摸腰上发现没有零钱,两人立刻跑到旁边去换,处置好回来却发现摊位上的豆沙奶卷就剩下一份了,而寅斑正抱着胳膊在旁边站着瞅着两人。见声歌想了一下示意不要了,松萝把剩下一份买下来:
“你吃吧,我吃不了这东西。”
打仗一样玩了一天,三人找了间干净客栈要了两间房,声歌自己住了一间。见松萝坐在客房中靠着墙不言语,寅斑也枕着胳膊躺在床上头不说话。这一坐就是半宿,眼看三更了松萝还是在桌子边上坐着,寅斑坐起来从包袱里拿出一份奶卷放在松萝面前。见松萝有点吃惊,寅斑将奶卷推近:
“饿了吧?快吃,你们人类女孩子最爱吃这个了。”
抬头看看寅斑,松萝道:
“她是个女的啊,你为什么要挑拨我俩关系?”
凑近一点抱个琵琶一样将松萝抱在膝上轻轻地来回撸,寅斑悠悠笑道:
“人类都是尔虞我诈哪有真诚可言,男人不过图你身子,女子也不过笼络不如自己的女子找优越感罢了。倘若你比她漂亮精神,你以为她会和你做朋友吗?会安心拿唯一的一份不分给你吗?想通了就不必再反省,来床上吧,好久没吸你了。”
默然片刻,松萝道:
“你把我放生吧,我要跟你解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