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松萝推开自己就跑,下面的魔神也吼叫着一边摇人一边拿刀,白虎这边的魔神有些混乱,反应了一下后方举着刀从两侧的楼梯冲下去。这就导致虽然没有人来管松萝,但是松萝却被无情撞倒在地上被又踢又踩。这个时候金虎也听见动静从一层之前松萝住的房间冲了出来。看见金虎出来,白虎一个瞬移就扑了上去,两只老虎顿时打成一团。这个时候松萝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先爬回去试图将窗户锁好避免进来更多敌军,谁知刚一进去就看见寅斑正在努力试图从窗户里挤进来,看起来刚才白虎来的时候已经把结界破坏了。松萝又是一惊掉头就想走,但这时寅斑一个发狠脖子上套着方窗框跳了进来扑倒了松萝:
“小骚biao子,你要往哪里去?我跟你的事可还没完呢。”
见寅斑下午还好言好语做小伏低的,结果现在就原形毕露,松萝也是心中压抑,但想到楼下打成一片了,万一自己再叫起来,可能会导致金虎那边分心所以没叫。
将松萝叼起来,寅斑不住倒退试图再从那个打开的窗户里退出去。但是老虎是头小屁股大的生物,虽然没了窗框还是卡住出不去。实在无法,寅斑将松萝按在地上捆好再变成人爬出了窗户,又扒在窗户外变回老虎,再叼着绳子把松萝拉过来弄出了窗户。
虽然这个场景很好笑,但松萝如今也实在笑不出。就在被叼出去的瞬间,两名金虎这边的魔神突然提着刀推开门跑进了屋里,似乎是想看看还有没有敌人埋伏。看见松萝被老虎叼着出去了,两人举着刀就冲过来试图将松萝抢回来,寅斑只能快速叼着松萝往下跳。可能是因为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里面,一人一虎刚刚落在地上碉堡里面就爆发出一阵激烈的碰撞声,下一瞬间碉堡的门整个飞了。
站在里面看见松萝被叼走了,金虎愣了一下,这时候上面已经跳下来几名魔神试图拦住寅斑,但都被寅斑用尾巴甩开。眼看是拦不住了,金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冲了出来,叼住松萝的脚试图将人拉回来,但寅斑也紧紧叼着不松口。第一次体验被两只老虎拔河一样拉来拉去,松萝感觉自己就好像兽苑里头给老虎丰容玩耍的麻袋包一样,顿时大声尖叫起来。
见松萝叫了,金虎嘴上劲头松了些,寅斑抓紧机会叼着松萝后领就将人扯了回来,松萝裤子顿时撕了。就在这时白虎也领着一大群魔神冲了出来,将金虎和几名魔神围住不让再回碉堡。一片混乱的关头,寅斑叼着松萝快速奔逃冲到了远处的大沙漠中,后面的碉堡变得越来越远,松萝只能听见那厢不断发出厮杀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不多时碉堡门口竟然还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松萝顿时吓住了。在一棵胡杨树下歇脚,寅斑将人放下,松萝刚刚落地就站起来尖叫着试图往回跑。寅斑一次次扑上来按住松萝,松萝又一次次起来要冲回去。
折腾了五六次再次将人按住,寅斑叹道:
“你要干嘛啊?回去救他吗?你一个三界底层,你有什么本事能支援他?如果真有本事,先救救你自己吧。”
趴在地上不住锤沙子,松萝厉声道:
“我的确没本事。但当日你把我丢了,金虎把我领回来,现在金虎有危险,难道我就这样冷眼旁观?况且要不是你来他也不会出来,他有点什么事,岂不是我害了他?”
冷冷地看了松萝片刻,寅斑突然打了个呼哨,几只狐狸马上从沙漠深处跑了出来制住松萝。回头看看远处的火海,寅斑道:
“好,这也是个理。当日我养你时,何尝没说过永远对你不离不弃,既然养了你,就只有养死没有养扔。虽说是你在外不清白对不起我在先,也算是我寅斑没有履行承诺。我养了你却又中途扔了,他趁机将你领走,虽说是故意在我之前领的,你也认为自己承他人情,这是理所当然。我寅斑是你的主人,你承他人情便是我承他人情了。他照顾你这几日,不管动机如何,我寅斑也谢谢他。既然如此,我现在替你去救他,这总行了吧?”
听见这么一套奇怪的理论,松萝直接愣住了,而寅斑已经转头跑了。突然意识到寅斑真去救金虎了,松萝大声呼唤着让寅斑不要去,胡大哥和旁边的狐狸不住按住松萝又示意稳住别动,随后合力画符开了传送门直接传回了太行山。十月初的太行山已经下过初雪了,大黄和太行山的其他女孩子正在山腰上急切地等消息,看见松萝突然被带回来大喜,立刻簇拥着松萝回了洞,又是围着问情况又是烧洗澡水生火做饭。
被大家围着,松萝不由讷讷地产生了一种恍惚与空洞感。此时此刻,这么多女孩子都围着自己关心自己的情况,还有很多妖精在洞门口探头探脑地看是不是真回来了,但在这个山头上,却没有一个智能生物去问寅斑为啥没回来。没人关心寅斑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危险,在这个太行山上自己居然是唯一一个挂念着寅斑的智能生物。
这就是老虎精寅斑,每天出现在所有动物的生活中,因此显得无处不在,与此同时和这里的妖精、人类乃至普通动物又没什么深刻的关联。在大家心里寅斑只是个精神有点不稳定,好色偏执的暂且坐在山神位子上的老虎。没人愿意真的结交这种妖精,因为没人理解寅斑为什么执着于一个人类女子而且喜怒无常。谁都不会去接受自己理解不了的生物,或许正因如此李松萝对于寅斑是特殊的,因为自己不能嫌弃寅斑是神经病。
如今松萝后悔了,自己居然就这样任寅斑去救金虎,万一他有危险可怎么办?此刻松萝终于明白,对自己而言寅斑更重要。因为寅斑没有别人,寅斑只有李松萝。
幸运的是到了子时寅斑终于回来了,爪子和脸上都挂彩了,但也没啥大事。寅斑也没有多说,只是简单说把金虎弄出来了,金虎和他哥也都挂彩了,魔界的事情不好多管。如今松萝突然感觉蹦哒不动,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猫皮球一样蔫了。双双洗过了澡,松萝和寅斑再次卧在一张床上睡。躺了片刻,寅斑道:
“你跟那姓陈的睡了,为什么要欺瞒我?是不是当我傻?要不是这样爆出来,还要瞒我到何时!”
见又提这事,松萝心里再次憋屈起来,右手和右腿的骨头也跟着疼。见松萝沉默不语,寅斑又道:
“是在哪里做的,是谁主动的?”
不能解释又真的不想编没做过的事,松萝噎了半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