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您怎么来了?”李尚书点头哈腰的走向男人。
“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看看。”顾沉添看着满屋子哭泣的小孩,又看到了一脸嫌弃的神医问道:“这是在干嘛?”
李尚书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只见顾沉添一脸阴沉的看向孩子帮,直接朝着衙门外的众人喊道:“今天你们谁敢闯衙门谁就死!”
门外守着的官兵应声跺了一下长枪,镇压住了护崽心切的父母们。
“李尚书继续吧。”顾沉添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说道。
“好的顾将军。”李尚书也坐回了大堂之上。
为首的王超见惹到了大人物,开始有些心虚了,地下的孩子嘀嘀咕咕的在商量着什么。
随后焉挽孟补充道:“自首从轻处理。”
霎时,一大群孩子连忙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跟跪在地上的祝屠夫道歉,只有为首的王超还在倔强的不肯低头。
“那傻子祸害了我们田里的菜呢!”王超眼含泪水彻底忍不住哭了出来:“去年!他在我家地里霍霍一番,秋收的时候我家采到的粮食少得可怜!冬天的时候我弟弟差点饿死!你们怎么不说!你们怎么不替我弟弟申冤!”
刚才还道歉的几个孩子这么一听,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家的也被祸害了。”
“对啊,我家也是。”
“就是啊,怎么光说他委屈啊。”
……
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多,焉挽孟看着他们说道:“你确定是祝屠夫之子祸害了你们田里的粮食?”
王超对视上焉挽孟的眼神,倔强的点了点头。
“行,那你带我去你家被祸害的田里看一眼。”焉挽孟若有所思的看向对方说道。
“走就走!”一群小孩捏着拳头拉着焉挽孟就要往外走。
同行的还有祝屠夫顾沉添和李尚书,沿着山路到了田里,一只野猪赫然被一群人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往丛林里跑去。
焉挽孟无奈的耸了耸肩,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王超说道:“祝屠夫之子已经死了,你家田里还是这样,这只能说明祝屠夫之子并不是祸害你们家田地的人。”
看着野猪离去的方向,陈翔有些不知所措,他站在祝屠夫面前,郑重的跟他道歉。
“那上次我看到了他的孩子在我家田里乱蹦是怎么回事!”王超赫然提醒了他们。
“按当时的场景,以及祝屠夫之子的行为来看,他的潜意识里认为野猪是坏东西,是在帮你们驱赶野猪。”焉挽孟说着不屑的笑了一下。
王超彻底扛不住了,他跪在祝屠夫面前承认了自己殴打辱骂对方儿子的事实。
回到衙门,李尚书也根据律法决定了他们的惩罚。
王超,故意殴打辱骂他人,冤枉好人,入牢三年,但态度良好得到了对方的谅解,减刑两年。
陈翔,并未动手,但口头辱骂,警告一次。
西门原,殴打他人,入牢一年,但态度良好且得到了对方的谅解,减刑半年。
……
祝屠夫,故意谋害他人,本应处以死刑,但事发有因,最终惩罚入狱十年。
看着所有人都得到了各自的惩罚,祝屠夫也松了口气,被焉挽孟送回牢房的时候,祝屠夫真心实意的给他磕了个头。
带着焉然,走出了衙门,顾沉添一把将两人拦住。
“顾将军有什么事情?”焉挽孟看向对方问道。
“换药。”顾沉添说着就要在衙门口脱掉上衣。
“穿好!”焉挽孟看不下去帮他把衣服扯了下来说道:“去我家里,我帮你换。”
焉然好奇的看向顾沉添身旁的长剑,好奇的戳了戳。
“你叫什么名字?”顾沉添一把将焉然抱起问道。
“我叫焉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长剑,焉然心里抑制不住的喜欢。
“他是你爹吗?”顾沉添指向焉挽孟的背影问道。
“是爹爹。”焉然瘪了瘪嘴巴说道。
“那你娘亲呢?”顾沉添疑惑的问。
“没有娘亲。”焉然挣扎着想要跳下去。
顾沉添受不住,直接将焉然放到了地下,小团子着急忙慌的跑到焉挽孟身边自然而然的牵起了他的手。
顾沉添看着与那人相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顾将军要是再不快点,我就懒得给你换药了。”焉挽孟没好气的说道。
顾沉添一个箭步追了上去,跟着焉挽孟回到了家里。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焉挽孟扯开昨天包扎好的纱布,又给顾沉添换了新药包扎,随即他拿出一罐止血丸对顾沉添说道:“以后就让你的老医师帮你换药,我这小本生意没空帮你。”
顾沉添接过药瓶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专用医师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焉挽孟看着他问道。
“凡是帮本将军救治过的人,除了成为我的专用医师,就只能被处死,你以为谁都可以救治本将军?”顾沉添挑衅的看着焉挽孟说道。
焉挽孟:“……”
早知道让你死在外边了。
焉然眨巴着眼睛看着娘亲问道:“爹爹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杀人灭口了。”焉挽孟咬着牙说道。
焉然自觉的往旁边挪去,不敢再出声。
“那焉先生的选择呢?”顾沉添饶有趣味的看向焉挽孟。
焉挽孟没法拒绝,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顾沉添见状叮嘱他们收拾好东西,不日便返回京城。
待顾沉添离开后,焉然这才探出脑袋问道:“娘亲,爹爹是不是在京城?”
焉挽孟白了他一眼,心里暗自想道:何止在京城啊。
——
没办法,焉挽孟只能收拾好东西带着焉然去了顾沉添的营帐,现如今的房子也找人退了租。
坐着马车回到京城的路上,顾沉添坐在中心处闭目养神,任凭焉然在旁边怎么闹腾,也不生气。
“叔叔,我可以看看你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