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育明。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映安顺着陈育明的手看去,只见他的手正放在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周映安抓住了陈育明的手,往外一扯,一只银圈物体被带了出来。
它在地上滚落一圈,最后停下,点缀着一点夺目的光芒。
周映安微微皱眉:“钻戒?”
陈育明愤怒地把手抽回,捡起钻戒。
他正想要走,周映安冷冷地说:“站住。”
陈育明翻了个白眼,“土包子,当老子很闲是吧?”
周映安冷笑:“你当然闲了,不闲怎么会专门拿个钻戒,想要偷放我在的衣服口袋里,就等着后面来诬陷我偷东西吧?”
陈育明这个人还真是没有创意。
周映安记得,上辈子,陈育明看真正的周衍不爽,也是后来用了这个下三滥的栽赃嫁祸的手段。
当然,周映安不心疼周衍。
两条恶狗互咬,哪一条被咬死了都不值得心疼。
只是,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不能忍。
陈育明眼光闪烁,嘴上很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你不知道啊,”周映安歪头,“那到时候我提供了排练厅的监控,等别人来问你为什么在排练厅里鬼鬼祟祟,你也可以做到什么都不知道。”
“监控?”陈育明的声音陡然增高,“少诈我,这里有没有监控,我清楚得很!”
“是前几天刚装上的,说起来还要你感谢你那位好朋友方达,是他友情提供的。”
没错,监控也是两队人马互相卷起来最后带来的设备。
没想到,反而是陈育明的狐朋狗友,坑了他一把。
陈育明恶狠狠:“他才不是我朋友!”
周映安想起来,好像就是上周陈育明想再带着大家孤立自己,方达劝他算了,陈育明当即开骂,最后演变成一场争吵。
原来到现在,他们两个都还没和好。
周映安嘲笑一声:“这个和我无关。你还是想想你该怎么办吧。哦,该不会你已经在排练厅外面偷窥了很久吧?不然怎么知道我的外套留在这里。就算定不了你的罪,这么猥琐的行径,也应该够让你在学院里火一把了。”
周映安的语调,一声一声,穿过陈育明的心脏。
“土包子,给老子闭嘴!”
一点寒光闪过。
周映安稳稳地接住了陈育明刺过来的小刀。
陈育明瞳孔一缩,完全没有料到周映安的行为。
“你——”
鲜血从周映安的手里流出。
周映安冷厉的眼神,如同子弹,击穿了陈育明。
陈育明感到恐惧,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周映安顺势夺过小刀,一脚踢飞陈育明。
周映安转转手腕,有些满意自己的体魄,较之刚穿到这个身体上时,变好了许多。
果然是营养跟上来了。
一点响动从身后传来。
“怎——”
一个如水墨一般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着急的情绪。
“你怎么受伤了?”
周映安抬眼,下意识在沈之竹的胸膛一顿,随后看向他的眼睛。
周映安简单地把陈育明的行为说了一遍,“现在几点了?”
沈之竹从衬衫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把周映安手上的血擦干净。
还好伤的不深。
沈之竹说了个时间,“我还是先带你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
“时间来不及了,我要赶回去。”
周映安的手腕被沈之竹扣住。
沈之竹的眼睛,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几个呼吸之间,沈之竹轻叹一口气,用手帕简单地帮周映安包扎伤口。
“你先走,我来善后。”
沈之竹没有感情地,俯视着昏倒在地上的陈育明。
周映安:“谢谢你。”
周映安极速奔跑起来。
一边奔跑,一边用受伤的左手,将手链戴在了右手手腕上。
“阿衍,你终于回来了!”洛霄惊喜,“我们就要上场了,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
周映安将左手背在身后,晃了晃右手。
黑曜石散发着光亮。
“我没事,到我们了,走吧。”
洛霄总觉得有些不对,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没有抓住。
三人登台。
黑色大屏幕从中心缓缓亮起,出现了几根藤蔓,包裹着整个画面。
就像从狭窄的洞穴中走出,豁然开朗,一片盎然的绿色出现在视线中。
背景中传来轻轻的风声,以及清脆的鸟鸣。
两束灯光打下来。
悠扬的钢琴声率先响起。
白色的三角钢琴上缠绕着几根藤蔓,身穿仙女裙的吴佳珂,芊芊玉指在琴键上飞扬。
婉转的小提琴声也开始缓缓流淌。
灯光下穿着白色礼服的洛霄,少了一些平时的率真,多了一丝优雅。
两种琴声互相交错,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钢琴与小提琴的声音渐渐消散。
只留下一束灯光,照亮了一个少年。
少年的脸上还贴着洁白的羽毛和鲜嫩的树叶,就像一个落入凡间的山野精灵。
他伸手,一片树叶抵在唇边。
下一秒,清越的玉音如春雨降落,绵绵不绝地落入了山涧。
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叶子的清香。
那是独属于自然的味道。
钢琴和小提琴再次响起。
三束灯光一同打下。
钢琴声和小提琴声托着吹叶声,仿佛让它越飘越高,与山风一起,吹到了山间的每一个角落。
“啊,你看!”
观众席上的一个观众忽然指着吹叶子的少年,惊呼。
那个少年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