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油虫
生长在一种滇北山区的一种食肉虫,喜食动物油脂。种入人身后会嵌入皮肤吸食皮下脂肪,然后排出类似木炭的排泄物,从而导致人四肢僵硬犹如炭化。中此蛊后切不可随意强行弯曲关节,需让其平躺后取猪油或五花肉一块,烛火微烤散出油香后贴紧皮肤即可引出此虫。引出虫后用热水熏身一时辰,待皮肤变红后才可施针活血。若有修为,可在活血后轮流施念净身咒与净心咒,可加速疗程。
此虫忌湿热,一遇平原湿热便死亡,故熏蒸大致可消除此虫。也因此不便携带,古时仅有当地萨满捕捉使用,现时存储设备更迭,偶有人将其带出。但因其不适应平原湿热故施用者鲜见,其亦难适应人体温湿,不易受蛊。若中蛊者施救得当,并无大害。
道长前些日子就出发去九顶山了并不在道观中,我本想让菲菲帮忙给道长送个信,可受她启发不如在道观的图书馆里找找资料。我果然在图书馆里找到了道长曾经汇编的《蛊虫经》,在那上面找到了我被下的这种蛊。
从道长的文字看来,这并不是什么高明的蛊术。我从进那洞开始就感觉的阴冷,原本以为那是什么幻术而甘愿中招,也就是那时候中的蛊。从我在那洞内与那人交谈来看,那人的恶意也没有那么大,顶多是与我交流并对我提出警告,让我们也和他们一样行些斩妖除魔之事。
我的手臂上还有些残余的黑点,应该就是书上说的会存留约七日的黑斑,那些是身体残留的蛊虫排泄物,因为人的血液流通并不能这么快冲走所有的残留物,只要念净身咒就能加速这些斑块的褪去。
就在我刚念完一轮净身咒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青羊宫地处繁华之地,在市井里有争吵也是常见之事,但闻这嘈杂声久久未退,我便起身走出了图书馆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去你妈了个死老朱头!老娘知道你就在里面!你给老娘出来!老了老了还是这副缩头乌龟的德性!你做个屁的狗皇帝!”
任凭菲菲如何劝阻,也劝不了那个老妇骂着往里面走。
“老板娘,爷爷真的没在里面。”
听菲菲叫老板娘,我这才认出这是几天前在春熙路见过的抄手店老板娘。于是赶紧过去帮菲菲劝她,听她这么说便问:“爷爷去哪儿了?”
“不晓得,虽然也没多过问爷爷的行踪,但从搬到道院来后爷爷都会回来吃晚饭,晚上也很少出门。今天都到这个点,却还没见他身影。”
“他是去牵鬼了啦!都这把年纪了,还搞这种邪门歪道,对不起她当初就记得好好对她啊,现在来搞这一套,让我妹妹死了都不瞑目,还要杀我妹妹第二次吗?还有你们青羊宫这些走狗!没你们他哪能用这种巫术!你们是一伙的吧!肯定是你们搞的鬼。”
“老板娘,你先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陛下到底去了哪里?”
“还在装蒜,你们招的鬼都已经成了成都城的头牌了,这事还瞒得住吗?”
老板娘说着把一张海报塞到了我的怀里,我掏出来看了眼,是一张歌舞厅的海报。我不曾对这种烟花之地留意过,自然没听过这歌舞厅的名字。不过海报上那个人有些眼熟,是白蓉?也就是这老板娘的妹妹?
爷爷本来就对白蓉心心念念,回游蜀地后更是勾起了旧日的思念。这种思念要是附身在什么物件上成了妖怪还真是有可能的事。更何况受了祝福的圣体本来就和平民不一样,要是起了什么执念,妖力可会非同小可。
“菲菲,现在是几点?”
“7点,刚过了饭点了,对了,你从相信院回来也还没吃饭吧?”
这海报上歌舞秀开始的时间是八点半,打车过去那边时间刚好。“老板娘,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再下判断吧。”
“怎么?你这是调虎离山吗?怕我在这儿吵让街坊领居都知道你们青羊宫做了什么事吗?”
”不是,我们也得找到爷爷才行,明天就是蜀王府的接风典礼了,爷爷却在这个时候还没回来休息。”
“真呢?”
“王府刚刚来电话,说他今天在王府过夜了。”
“没事,这样的话我先一个人去。如果爷爷真的和这事有关的话,也一定能在那里找到爷爷带他回来。”
一不注意在图书馆里呆太久,都没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了。明天还有国事活动,不能耽误了大事。不再管那两人说什么,我顾自己先走向了山门。本还怀着满肚子怒气的老板娘终于不再发火,朝我跟了过来。
正巧打车遇到的出租车司机熟悉夜场,一听我们要去那秀场便开始侃侃而谈,从司机口中,我才明白那个叫今夜靓靓Show的歌舞厅在城里还挺有名的。每天酒足饭饱的黄金时段会开始正式的歌厅秀,来做秀场的都是些会上电视的大牌。想要在那秀场里演出,没点腕还上不了。
我们要找的那个歌手名字确实也叫白蓉,出道没几天就上了台面,现在也有了一波忠实的观众,他也听过一次这姑娘唱歌,歌声格外空灵,他还挺喜欢这姑娘的。
没想到这种小剧场,一张门票就要80块?还好道长趁着出门前给道观里的人发了生活津贴,这两张票马上就让我的荷包空了。
没想到,这还是第一道关,才刚拿到歌厅入口,看门人看了看我的票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孩子不能单独入场。”
“那我只想见见这个叫白蓉的姑娘。”
“能在我们这秀场里上台的可都是当红的歌星,哪个不想见见。”
“我带着这孩子。我们都买了票了,赶紧让我们进去。”
“呃……一个老太太带着孙子来这种地方。”
“那又怎么样?”
“我们这里也得为其他顾客考虑观感……”
“什么意思啊?是不让老娘进吗?”
“呦!是白掌柜!失迎失迎,您怎么想到来我们这小地方了。”老板娘抬高的嗓音引起了一旁迎客的一位男士注意,听看门人叫他经理。
“小地方?我这年老色衰,现在是你这小地方都进不了门了。”
“哪敢哪敢?我们还不都是白掌柜带出道的。年轻人他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