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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利地拿起蓑衣,不敢说话。

他也不知道公子怎么了,自从上个月月中,公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有的时候让人感觉到害怕惶恐。

林辞回到卧房,扯开面纱,弯腰从下向上掀起来裤腿,膝盖上一大片青紫,严重的地方还泛着淤血。

他从枕头下面拿出来提前准备好的上药,眼睛都不眨地揉了下去,动作娴熟,不带一分犹豫。

显然,他是经常受伤的,知道这种伤揉的越慢,越难捱。

只是,畏惧疼痛是身体的本能。

即使林辞没有发出一声痛呼,他还是抑制不住眨眼、冷汗、颤抖的反应。

擦药不到一刻,林辞的后背就被汗水浸湿了,他刚想换个内衫,就听见门外传来絮羽的声音。

“公子,蓑衣里面有东西。”

絮羽原本按吩咐把蓑衣扔掉,结果在里面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还有弯弯曲曲的痕迹,他虽然不识字,也知道纸是用来写字的。

听到絮羽的话后,林辞捏起那个不及半掌宽的字条,未看内容他先讽刺一笑。

哪家的败家子?上好的竹纸还用来这样撕。

只不过,下一秒林辞就僵在了原地,甚至震惊到连指缝的纸条都掉了下去。

絮羽见情况不对,谨慎问道:“公子,怎么了?上面可有什么不妥?”

林辞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木讷地张了张嘴,却哑了声。

他定定地看着絮羽的那张脸,直到絮羽再次询问时,林辞有气无力道:“你先下去吧!”

“那这个……”絮羽捧着蓑衣不知道怎么办?是扔还是留?

林辞目光落在絮羽手里的东西,脸色一冷,“扔了,扔的越远越好!”

絮羽被林辞的声音吓得连话都来不及回,马不停蹄地往外跑。

眼看着絮羽走远了,林辞才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纸条,认认真真又看了一遍。

这是苏谨卿写的?还是有人借此捉弄他?

两个答案在林辞的心头摇摆不定。

重生以来,步步算计的林辞第一次被打得个措手不及。

他紧捏住纸条,安安静静地站在坐在床边,脑子里的猜测却争先恐后地跳出来。

最可怕的是,一个荒唐的猜测在林辞的脑中成型。

如果苏谨卿也是重生的呢?

他都能为自己谋划改命,苏谨卿一个将死之人为什么不能?

这个想法一出现,林辞几乎彻夜未眠。

而另一边,苏谨卿回到苏府便开始昏昏沉沉,她把蓑衣给了乞儿费了点儿时间,路上淋了点雨,回去就开始发热了。

苏谨卿做医生做的那么久,即使不用体温计,也能察觉自己现在处于低烧状态。

她斜靠在软枕上唏嘘着,上辈子,她身体可是倍棒儿,别说淋雨,淋雹子也没问题,除了淋雹子容易被砸伤。

苏谨卿感慨着过去健康的身体,大夫却颤颤巍巍地号着脉。

不是大夫胆子小,而是这苏大小姐的脉上个月还是将死之人的脉象,可这个月脉象却正常得很。

只不过,这脉象正常了,苏大小姐的身体状况可不像正常。

大夫摸一次脉,心里就提溜着一次,唯恐哪天这人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大夫号完脉去写方抓药、告知苏家主病情时,苏谨卿扭头对年纪最小的小厮说道:“拿点酒过来。”

低烧物理降温就行,用不着喝那些汤药。

“是。”小厮正要听从苏谨卿的话去取酒,走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摇了摇头,“大小姐,不能喝酒。”

苏谨卿被小厮像拨浪鼓一样的动作心头一软,她摆出严肃脸,“我不喝酒,但酒现在能救我的命,你拿不拿?”

小厮被苏谨卿唬住了,小跑着去酒窖里拿酒。

在小厮离开卧房没多久,一阵困意袭来,苏谨卿便支撑不住精神,倒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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