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这样,也是做好了觉悟的。成为首领的同时,我会像个心甘情愿的奴隶那样,为组织的利益付出一切,摒弃所有软弱和私欲,只做最正确的选择。”
若叶弥伽听得认真,毫不犹豫地相信这出自真心,可她并不为此安心,反面道:“真是太理想化了。”
森鸥外眨了眨眼,听她道:“人类是种很复杂的生物。软弱或者坚强,私欲或者伟愿,界限本就是不分明的,怎么可能割掉一部分只保留想要的部分?”
森鸥外对她的话似懂非懂,可他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婚礼的话,要腾出空才好办得隆重,但也不宜久拖,不如下星期……”
若叶弥伽害怕他话说完就会像命令一样砸下来不容更改,连忙打断他,“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以后再说行吗?”
森鸥外对她的推拒并不意外,但不妨碍为此感到失落。
不过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温柔但坚持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没关系,等你准备好再说。”
若叶弥伽眼神微闪,偏开视线。
森鸥外叹道:“今天辛苦你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若叶弥伽只在北楼的顶层的居室闭门不出,闷了就去空中花园俯瞰风景,倒过回了刚回port mafia,专心养病的日子。
可她的确病愈,不再荏弱到随时要断气一样,精神也好起来。
port mafia新老权势交替,森鸥外这个新首领面对的事务极是繁杂艰辛。
各方势力亦在虎视眈眈,想趁port mafia老首领去世的当口从这个横滨体量最大的组织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如此,他忙得脚不沾地,一连三天除了有次午后抽空见了若叶弥伽一面。
这对新婚夫妻竟是再没有别的相处时间了。
爱子打量着若叶弥伽的神态,见她望着窗外,虽神色淡淡,但心情不错的模样。
便凑着趣说:“森首领虽然忙碌,但很关心大小姐呢,每天都让手下过问您的境况。”
若叶弥伽:“是啊,他一向妥贴细心。”
爱子:“虽还没举行婚礼,可您和森首领已经是夫妻,我以后也该见您夫人了。”
若叶弥伽有些不快,“mafia是他的下属,叫我夫人也就算了,可你只是我的侍女而已。”
见她生气,爱子连忙低下头去,“是,大小姐,我知道了。”
见她这副胆怯畏缩的模样,若叶弥伽回忆往昔,倒觉得她有五成是装的,好让她待自己更温柔些,倒生出十二分的厌烦。
“我这个人实在喜欢清静,”
她缓慢道:“你从前的模样更得我心意。”
爱子颤了一下,唯恐她下句话就是赶自己走,怯怯不敢出声。
傍晚,常被森鸥外遣来问候的下属过来,对若叶弥伽道:“夫人,今晚首领有空,要过来陪您吃晚饭。”
若叶弥伽有点不情愿,可想起森鸥外这个首领的位置坐得还不算稳,表面功夫还是要的,于是点头应了。
那下属正要退下,却又被她唤住。
“首领百忙之中不忘来陪我,我很高兴。可你说的话让我不太高兴。”
若叶弥伽眼里、神态里透出的傲慢和不悦让下属一愣,垂首道: “但凭夫人指示。”
“他想来我这里吃晚饭,你来通报,应该是问我是否方便,同意或者不同意再去回禀,而不是来通知我。”
这样慢条斯理地说完,她盯着下属的表情问:“首领向来谦逊知礼,必不会如此轻慢,多半是你传错话了吧?”
下属脸色一变,立刻跪下,“是属下说错话冒犯了夫人,望夫人宽恕。”
若叶弥伽懒得和他计较,只淡淡抛下一句。
“记得下次不要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