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觉见死不救,经纪人成植物人”
“席觉脑残粉撕逼”
……
公司肯定快忙疯了,我能想象出大老板把公关公司电话打爆的样子。
不过,他们放任热搜发展成这个样子应该是有自己的考虑,也可能是在钓鱼想要找出车祸事件背后的操纵者。
刚关了微博,经纪人2的再次电话打进来。
他说公司想让席觉给林鸠白唱一首歌,就在病房里用吉他弹唱,到时候会由肖尧用手机录制、微博发布,陆欧(男团第三个成员)带图转发。歌已经发到席觉的邮箱,到时候会说这是席觉写的歌,需要他对谱子非常熟悉。
我从声音辨别出经纪人2的身份,把他备注给改了,打开邮箱去找那封邮件。
歌名就叫“鸠白”,扫一眼乐谱,我就感觉头疼。
唱歌这件事对席觉来说当然很容易,但是对于我林鸠白来说,我压根不会唱歌啊!
席觉一向反感炒作,“JOY”三个成员里只有他不立人设,粉丝意外地吃他这种霸道的性格,靠着一张三人中最帅的脸获得最高人气,公司基本都会顺着他的要求。
我稍作措辞,给经纪人发去,“我不想唱别人写的歌,最近脑袋疼,写不出新歌。”
“哎哟喂,我的祖宗欸!你也不看看现在网上都骂成什么样了,这是几个公关公司商量出来,大老板也同意的方案。”
“还有,这首歌就是你自己写的啊!上次喝多的时候,还非要发表来着,就忘了?”
席觉还给我写过歌?!不会是专门写来骂我的吧?
我有点好奇地再次打开邮箱里的歌谱,附件里还有一张手写的歌词,一看就是席觉的狗爬字。
我放弃识别他的字迹,直接去阅读歌谱上的歌词。
当我开始仔细看谱的时候,我发现音符比文字更能抓住我的眼睛,我甚至可以直接唱出这个谱子。
唱歌这件事情对席觉的身体来说就是本能。
估计看到我发的消息经纪人也慌了,马上就搬救兵去了,就读一个乐谱的时间,肖尧和陆欧都打电话过来说今天要来看我。
挂了电话我开始继续读歌词。
Receive an urgent message on the phone(收到需要赶快回复的信息)
Then consider replying to you what(那就考虑看看怎么样去回应你)
If needn’t be polite anymore(如果说以后都不用对你讲客气)
I\''m waiting to say a word(我就等着对你说一句)
‘Welcome’,Welcome to my heart(——“欢迎光临”,欢迎光临我心里)
(注:英文歌词翻译自林俊呈-东西,简单修改,非原创)
我差点就要以为席觉暗恋我了。不过,这个歌词肯定是经过专业老师修改过的,就席觉的笔迹,应该没有几个人认得清楚。
这时,肖尧背着吉他走进病房。
肖尧走进病房,目光落在靠近房门的那张病床上,他在看“林鸠白”。
我会被他温柔专注的目光吸引着,也看看自己原本的身体。被医院照顾得很好,脸色比我先前工作的时候要好看多了。
因为肖尧的视线存在感太强,我忍不住再去看默默伫立的男人,甚至吉它还没有被他拿下来。
相似重复的注视被我的大脑回忆起来,这几个星期以来,肖尧每次进病房的时候,目光总是优先停留在“林鸠白”的身上。
我忽然有种感觉,别人都是为了看望席觉,会顺便看望一下林鸠白;只有肖尧是为了看望林鸠白,顺便看望一下席觉。
当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发酵,我怕不是在席觉身体里呆太久了,变得和他一样自恋。
我走下病床,告诉肖尧我要去厕所,让他先在病房里等我。
鬼使神差地,我并没有立刻去洗手间,而是躲在门口默默观察了一会儿。
肖尧警觉地来到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向外面望了一眼。幸好我躲得快,没有被他发现。
其实病房有两个房门,另一个门离我的床位更近,我绕到另一个门那边,悄悄推开一条缝,虽然距离要远一些,也勉强能看清人。
我看着,肖尧从背上取下吉他,在林鸠白的病床旁边坐下,他轻扫一下琴弦,温柔的歌声和琴声一起流出来。
这首歌是“鸠白”,我刚才在看的谱子。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我突然很难过。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给我唱这首歌,或许是为了能够更好地说服席觉,或许是经纪公司的其他方案,或许他就是温柔到愿意给一个明知醒不过来的人唱歌。
有眼泪落到我手上,这是第一次我的情绪透过我的灵魂准确抵达到席觉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