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支枪,一支是自己腰上的,另一支就是刚刚死去夜袭队员腰间的。 陈天民提枪去找孟德彪,前边忽然间蹿出一道黑影,抡着长长一条棍状物“呜”地一声砸了过来。 陈天民笑了,夜色已深,这是个阴天,月亮星星都不明显,敌人看不清状况,可能是怕伤到自己人,也可能怕枪声暴露自己位置却打不到对方,不敢轻易开枪,就拿步枪当棍子来砸。 你不敢开枪老子敢哦。 陈天民闪身躲过枪托,左右开弓啪啪两枪干倒了这个敌人。 这两枪是适应一下分辨度,感觉没问题了,就把左手枪关了保险插回腰间,拔出匕首。 前方远处也是传来两枪。 陈天民有点着急,这两枪时间很近,但是声音不大一样。 除非孟德彪也抢了一支枪,不然就是敌人也开枪了。 他继续往前冲去,左右两边又冲出两条黑影。 左边人的怪叫一声,抡起一件武器挥过来。 陈天民抡匕首一挡,“铛”地一声,火花飞溅,对方也是匕首。 好险!要是没把枪换掉,这一下可能左手就不存在了。 夜色实在太黑,看不清对方的武器。 陈天民挡开匕 首,右手枪却朝右开了一枪。 他怕对方也是枪,先下手为强。右边人闷哼一声,也是一枪打来,却打空了。 陈天民又是接连三枪,那人倒地死了。 左边的夜袭队员见状要跑,被陈天民飞起一脚,踹倒在地,凭着感觉一刀刺过去。 “噗”地一声,入手感觉是胸膛位置,这人算死定了。 就这么在黑暗中前进,陈天民不知不觉杀了六个夜袭队员,自己也挨了一枪托和一脚。 好在没有中枪。 这时已经来到了村子中央,陈天民依稀感觉孟德彪应该就在附近。 他躲在一堵矮墙后面,轻声喊道,“德彪!德彪!” 对面并没有声音,正要再喊,忽然不知哪里射来两枪,好在也是没打中自己。 糟糕!难道是德彪被敌人干掉了? 陈天民回想一下,这帮夜袭队员的身手,虽然很不错,可是比孟德彪还是差远了,除非七八个一起上,不然不是他的对手。 他探出矮墙,正在犹豫是离开还是杀上去,巧了,头顶乌云掠过,露出了几丝月光。 陈天民一眼就发现对面,大约十几米的地方,孟德彪正探头探脑的张望, 而他身后两三米 的地方,就蹲着两个身着仿绸衫褂,头戴礼帽的夜袭队员。 右手边十几米的地方,还有一个。 难怪他不敢吭声,是知道自己身边就有危险。 与此同时,几个人也一起发现月亮露出,有了光亮。 陈天民反应迅速,抬手就是两枪,撂倒了一个敌人。 孟德彪吓了一跳,“连长!是我……”随即意识到自己身边就有敌人,连忙一个前滚翻,就势卧倒。 他身后另一个夜袭队员反方向跃出。陈天民躲开右侧敌人的射击,照着前边那个人又是两枪,那人即将闪入墙后时中枪倒地。 这时孟德彪也一枪干掉了右边瞄准陈天民的敌人。 两人终于汇合。 相互靠背观察敌情,陈天民问道,“你干掉了几个?” 孟德彪道,“算上刚才那个,我干掉五个了。连长你呢?” “我干掉八个!这么看剩下的不多了。” “县大队把他们吹得多了得似的,也不怎么样嘛。现在最多剩下十个人了。” “十个人都不到了,别忘了昨晚县大队到底也是搞死了他们三四个人。” “对了,还有几个受伤的送回去了,这么说……” 之前据说这支夜袭 队也就剩了二十几人,那么经过二人这场恶战,只怕也就剩下三两个了。 “补充弹药,然后分头在村子里绕一圈,十分钟后回来汇合。” 陈天民知道敌人差不多全军覆灭了,心里有了底气,一路往回走,顺便把夜袭队尸体都打扫了一番。 再次和孟德彪碰头的时候,两人身上都挂着长枪,捧着短枪。 看来敌人要么逃走,要么覆灭了。 “就在这儿睡半晚上吧,明早指导员来了,清理敌人尸体,把乡亲们都接回来,让他们看看夜袭队的下场。” “敌人还会再来吗?” “暂时不会了。别忘了他们是偏关县的敌人,吃了这一场败仗,肯定吓破了胆,小分队打不过咱们,大部队调动,偏关县的鬼子头儿也要谨慎的。” 孟德彪一向最服陈天民,听连长这么说,安下了心,找个宽敞地方倒头便睡。 这时候已经是盛夏时分,完全没有冷暖问题。两人就在尸山血海中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担心了一晚上的胡玉斌,果然带着两个班的战士来探情况了。 见到连长安然无恙,战士们这才放了心。 “哇!这么多尸体,快把郭大队 长喊来,和他们作对的就是这些人吧!” 郭成匆匆赶到,一看衣服就知道,正是偏关县夜袭队那帮混蛋。 “陈连长!还是你厉害,我们一中队好几十人,被夜袭队差点全部消灭,而你和孟德彪两个人就把他们基本上全歼了。” 人比人气死人,这真是无法比较。 其他人也都大有感触,心中只有一个字,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