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疯狂给师长打眼色,意思让师长留下他们,和先前的几位专家一起在兵工厂工作。 师长当然看得懂他的意思,但是并没有马上说,而是亲自安排,让几位刚刚得救的专家休息好。 安排的差不多,师长给陈天民一个眼色。 两人走到一边说悄悄话。 “师长!您刚才怎么不发话?您在这些国府专家心中非常有分量,您要是张口,他们一定会留下来,我再去忻县接几个人来协助,咱这兵工厂就算是国内最好的工厂之一了。” 陈天民有些着急。 师长笑道,“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现在你陈天民的大名,在这些专家眼中可不比我低。你不要着急,人家专家刚刚脱离险境,咱们马上逼着他们表态,不合适。明天先套套他们的口风,再开口也不迟。” 陈天民想了想,到底是师长老谋深算,话说的非常有道理,是自己过于着急了。 于是第二天,陈天民让炊事班搞了一桌好饭菜,专程请来先前的四位国府专家和这次的三位,师长和自己作陪。 九人围坐一桌,开始场面还有些拘束,慢慢的推杯换盏,气氛就逐渐融洽起来。 师长立 刻开始套话,询问昨天被救回的几个人的具体情况。 原来几个被救的人都是在河南的一次战斗中被俘的,鬼子想把他们押到太原第一军司令部,这里只是最后一站,赶巧就被陈天民手下的精英们救了下来。 师长一听就放了心,这里离国府的防区十万八千里,回是回不去了,正好可以留在这里大显身手。 于是师长开始正式游说,加上郑季候等四人已经在了,肖丰澜等人想了片刻,就都答应下来。 其实刚才私下里,他们已经和郑季候等人交流过,知道这个陈天民是天纵之才,把这里搞得铜墙铁壁一般,八路军极其重视他。 就连大名鼎鼎的师长,也亲自来给他捧场,就可见一斑了。 而且耳听是虚,眼见为实。 肖丰澜等三人昨晚亲眼所见,十个艺高人胆大的八路军精英,就敢深入敌后,不但救了人,还烧了敌人才粮仓,让鬼子伪军相互开火,把号称精锐的鬼子和几百名伪军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份胆气和本领,绝对是华夏仅见。 而且到了这里,居然看到各种机械,原料,还有曾为国府同事的几位,已经造出好多东西。 所以几 个人也就接受了既成事实,在哪儿都是抗日,保家卫国。 总不能要求人家八路军调用精锐,穿越千里封锁线把自己等人送回国府区吧,别说自己,就算常凯申亲自来,怕也没有这个面子。 他们一点头,万事大吉。 酒席散了之后,陈天民让他们自己熟悉工厂,设备和人员,陪着师长回到指挥部。 “天民!这次干得不错,又留下几位专家帮助,有了他们,咱们八路军的武器装备就要上个新台阶了。” “师长!要不要把兵工厂迁回西北老根据地?或者,你派两个连来守卫这里。” 陈天民喜欢兵工厂,但并不想让它留在身边,干点什么太擎肘了。放不开手脚,还要担负保卫的责任。 要是甩开这个累赘,自己大张旗鼓,想怎么干怎么干,那可就爽多了。 可是师长一听却恼了。 “胡闹!西北那么远怎么搬过去?而且我现在也没有两个连的兵力派过来守卫了。陈天民,你这态度不对嘛!翅膀硬了,想单飞嘛?” “不是啊师长!您来这几天也看清楚了,我是想搞个特战队,来去如风,进退自如,打鬼子和伪军的冷不防。您搞这么 大个兵工厂在我身边,我放不开手脚啊。” 陈天民见师长不理解,有些着急。 “哎!陈天民你可搞清楚,这兵工厂是你搞起来的,你当然得负责。给别人我还不放心呢。我相信你,完全可以做到,既能守护好兵工厂,又能对敌人造成巨大的杀伤。” 陈天民无奈了,师长说的话他无法反驳,“那也行,您给我派两个连的正规军来。” “我还想给你两个团呢!”师长怒了, “看到外面的战士了嘛?我这次带的警卫排,给你留下,再多了也没有。别当我不知道!你这里招的新兵加县大队,有三百多人,都够一个营了。” 陈天民无奈道,“师长!三百多人我承认,可是基本都是民兵,枪都没摸过,怎么保护兵工厂?” “那我就不管了!自己想办法!你连这个本事都没有,凭什么敢叫‘特别独立加强连’这么个厉害番号。我就只给你这个排!另外,人我给你留下了,明天你亲自开车送我回师部。” 师长就是师长,师长一瞪眼睛,陈天民话也不敢说,只好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陈天明带上麻武德,又带了十几名战士,开着师长 开来的卡车,又自愿送了师长一辆三轮摩托,一辆两轮摩托,卡车上还装了两大桶,共四百升的的汽油。 这次送师长,他还有个想法,为此早早就把刘友文派了出去。 那就是回来的时候,路过忻县,一定要把姚闵说的那几个人带回来,这样兵工厂就不缺人才了。 卡车一到涉县,约定的村庄就出来一个连,来接师长,于是陈天民也没继续深入,领着人往回走。 卡车摩托都上交了,陈天民可不甘心走回去,当晚他就在县城故技重施,搞了一辆卡车,捎带脚还顺了半桶汽油。 然后开着卡车上路,在忻县与刘友文见面。 刘友文已经侦查清楚,姚闵所说的几个太原的机械专家,都在一个私人加工厂里工作,厂里有鬼子顾问驻扎,名为顾问,实为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