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根这个警卫员比较阴狠,咣,又是一脚。正跺在猪原康夫的两腿之间,猪原康夫立刻象弓起的虾米,喉咙里发出呃的闷响,翻起了白眼。 陈天民到了跟前,左右瞅瞅,猪原康夫已经成了缩成一团的死狗,不仅让他不好下脚,连兴致也没了大半。 “带进去。”陈天民没好气地一挥手,可还是觉得挺郁闷,想打人的瘾不过,不大还是不舒服。 于是一个大脚踢在猪原康夫的脑袋上,反应轻微,并不过瘾。 战斗突如其来,陈天民的人马很快便控制了局面。 鬼子司令部内只有五十多人,除去参谋、电报员等非作战人员,只有二三十个鬼子是真正的战兵。而陈天民足足带了四倍于敌的人马,且装备精良,精悍善战。 而战斗能迅速结束的原因还在于鬼子救人心切,稍一集结便拼命向二层洋楼进攻,希望能增援成功、救出长官。 他们不知道猪原康夫已经剩了半条命,象死狗似的瘫在水泥地上流血流泪。 在小洋楼门前,从二楼到一楼,各个窗口伸出的武器形成了密集的交叉火力,进攻的鬼子如同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如果他们不是这般冲动,各自据房 死守的话,战斗的进程还要延长,还要激烈。 战斗虽然结束得很快,但城中防守城门、巡逻的鬼子和伪军还是赶来救援,在司令部内零星战斗还未停止时,便在大门口与留守的特别独立加强营的战士展开了交火。 这个时候其实应该算是大局已定。凭借着鬼子司令部的坚固,以及来援敌人的投鼠忌器,陈天民所率人马在数量上并不算太大的劣势。 即便敌人放弃各处城防,全部调来反扑,短时间内想吃掉陈天民这支精锐也不大可能。 何况城外还有大队人马,而且,攻城战斗已经在北门打响了。 城内东关的枪炮声一响,朔州守军便蒙了,纷纷调兵前去查看动静,尤以鬼子最为积极,也最为急迫。因为东关是司令部所在,如果长官有失,他们的责任重大。 调兵的结果便是城门防守空虚,剩下的多是伪军。徐利民趁机发动攻击,迫击炮一顿猛轰,城内预留的一车战士也返身攻击,内外夹击之下,很快突破了北门。 内外开花,朔州立刻陷入了硝烟弥漫的战斗之中。倚仗着兵力优势,冲进城的特别独立加强营官兵在向导的引领下,沿着街巷分路攻击前进 ,向东关包抄而来。 朔州之敌则失去了统一指挥,仓惶迎战,被打得连连败退,覆灭已不可逆转,败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外面打得如火如荼,攻击司令部的鬼子和伪军在大门前死伤惨重,尸体层叠,又被榴弹、手榴弹轰炸,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血腥异常。 幸运女神的眷顾,老天、上帝的保佑! 陈天民呼出一口长气,将手中沾满灰尘,且染有鲜血的猪原联队军旗抖了抖,让萧四根收好,并郑重叮嘱要严密保护,不得损毁遗失。 鬼子军旗,是明治三年以“太政官布告”的最高法令形式发布定制,一般统称为“陆军御国旗”。 它是从鬼子国旗——太阳旗演化出来的,有十六道血红的光芒线,所以又被称为“旭日旗”。 陆军军旗的三个边饰有紫色流苏,木制烤漆旗杆顶部,有一个三面体的镀金大旗冠,三面均为鬼子天皇家族的十六瓣菊花纹浮雕族徽图案。 有记载说,“自1874年1月23日,鬼子明治天皇对近卫步兵第1、第2联队亲授军旗为肇始,此后凡日军新编成之步兵及骑兵联队,必由天皇亲授军旗,以为部队团结之核心,将士对军旗 之精神,举世无比。” 军旗为天皇亲授,仅为建制步兵联队和骑兵联队才拥有,也称为联队旗。 按鬼子陆军的规定:军旗在则编制在,军旗丢则编制裁。 所以,军旗在日军是一个不得了的要紧东西,要挑选联队一名最优秀的少尉军官担任旗手,专门设一个军旗护卫中队来保护它。 正因如此,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盟军部队都渴望缴获到鬼子军旗,但是都未能如愿。 按照日军战斗条令规定,当判断战局有全军覆没危险时,应奉烧军旗。 但不管遭遇怎样的败仗,日军都有烧掉军旗而后自杀的时间。 1941年9月,为策应第三次长沙会战,华夏第6战区部队发动反攻收复宜昌作战,由于我军以重兵攻势凌厉,据守西岸据点的日军第13师团曾面临烧掉军旗的危机,已经向所属第104联队发出预令,且准备好了师团长以下高级将领剖腹自杀的场地,后因援兵到来逃脱了厄运。 在华夏的十四年抗战中,日军在松山和腾冲的两次“玉碎”战中烧掉了两面军旗,分别属于第113联队和第148联队。 但历史在陈天民手中又改变了,之前还被他 在楼外抱怨战士们乱用榴弹,现在他却想猛亲一下那位一炮正打进屋内,将少尉军旗手和两名军旗小队成员炸死的幸运儿。 在整个二战中,444面鬼子联队旗未被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所缴获,但这个纪录被陈天民打破了。这或许将是华夏军队十四年抗战最值得称道的骄傲吧? 陈天民强制自己冷静,不要得意忘形,战斗还在继续,战士还在流血,而反攻的时候到了。 “司令!请允许我率车反攻。”成启武抹了下脸上的灰尘,郑重向陈天民请示道:“也请司令不要亲自驾车。” 原来这次东进,陈天民得到姚闵的同意,特意开来了两辆九一改式装甲车 你们肯定不知道此战已经创造了历史! 陈天民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枪炮声,目光重新凌厉起来,沉声说道:“击破敌人最后的疯狂,我命令你随车出击,但不可穷追,予敌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