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就可以通过较远距离的侦察在地图上标记出敌人实际的位置,尽量使误差降到了最低。 半晌,测据员计算出了一堆专业数据,示意电报员戴上耳机,随着嘀嘀哒哒的声音,电波把信息传向了远方。 然后,报务员背上电台,在几个侦察兵的保护下,出了掩蔽部,前往附近早已设定的隐蔽观察点。 ………… “……我军赖地势之利,屡次击退敌人猛攻,但敌人正从四面八方不断包围而来,万望火速驰援……” 保田茂将电报捏成一团,紧皱眉毛,沉声问道:“镇子的攻势进展如何?” “进展还算顺利,我军多方向用兵猛攻,敌人兵力有限,步步后退,正在被我军逐渐压缩。”鬼子参谋回答道。 保田陷入了沉思,何家集的伪军击退了敌人的猛烈进攻,这边的攻击突然顺利起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本来就举棋不定,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足以让他费尽脑汁,胡思乱想。 如果说是敌人的主力奔袭伪军,那么他们远距离的穿插能不留一点蛛丝蚂迹? 要知道,那可是一千多人马,而且是相当长的路程,光 靠双脚跑,还能生龙活虎的投入战斗,这个难度真的很大。 如果原来判定的敌人主力根本就不在城关镇,而是隐藏在某地,一直偷偷的潜伏在等待机会的话,那么镇子里驻扎的就只不过是诱饵。 越想越是难以参透其中的奥秘,越想也越是心惊,保田茂突然意识到一种莫名的危险正越来越近,他原来的决心开始动摇,后背竟然感到凉飕飕的。 中队长藤泽全副武装的走了进来,立正敬礼,“阁下,进攻部队已经集结完毕,听候阁下命令。” 保田茂凝视着藤泽,默默无语,眼神里充满着深深的忧虑。 藤泽愣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藤泽君,你感觉到了没有,现在的形势似乎很不好,我们好象正处在危险的边缘。” 不等藤泽说话,保田猛的一抬手,疾步兜了一个圈子,“那种感觉就象是掉进泥沼中,越陷越深,最后将无力自拔。” 藤泽一时还适应不了保田说的话,迟迟疑疑的反问道:“局势会一下子变得这么严重吗?阁下,您……” 保田不满于藤泽的迟钝,打断了他的话,解释道:“我们以前的行动都是 基于城关镇或神池县城驻守的是敌人的主力这个判断上,但要是我们一开始就判断失误了呢? 就算是突袭,能把皇协军一个团打得落花流水的难道只是特别独立加强营的附庸武装,或者是神池的自卫军? 如果敌人的兵力出乎意料的强大,城关镇的不过是少量部队呢,那我们现在的做法是不是在冒着很大的风险?嗯?” …… 城关镇,战事如棋,敌我双方斗智斗勇,杀得难分难解。 而一百里外的另一个方向,保定方向赶来的鬼子木村联队,则陷入了患得患失的两难境地。 还没进入山西境内,就不断有小股武装骚扰他们。 直到一天前,居然配备火炮的正规部队袭击了他们。 “司令官阁下!卑职可以确定,袭击我们的是八路军正规部队,因为他们至少有三门火炮,我部损失不大,但我担心,前边将会是八路军的一个个陷阱,和埋伏圈。” 在发给岩松义雄的电报里,木村大佐这样说。 根据几年来的经验,一般能配备火炮,至少会是八路军团级,甚至旅级的作战单位。 而这里离陈天民的晋中北防区还有相当一段 距离,所以木村大佐有理由相信,八路军山西方面,动静很大。 还真被他猜对了。 鬼子三个联队分三个方向,向晋中北进发的消息,八路军总部早已知道。 主。席和总司令都为陈天民捏了一把汗,于是电令沿途大小武装,无论正规军还是地方民兵队,都要尽一把力,不断骚扰鬼子,为陈天民减轻压力。 此时的一二九师师部,正是设在河北省邯郸市涉县,防区覆盖范围,距离保定出发的鬼子并不算远。 所以不断有一二九师的正规武装和各县城的民兵大队,加入到骚扰木村联动的行动中。 短短三天,木村联队就被袭击,骚扰了十几次,而这次袭击他们的,确实也是一二九师的正规部队。 说起来,他们能够装备火炮还要感谢陈天民的帮助,所以听说这次是协助陈天民抗击鬼子,一个个打的都很卖力。 木村害怕了!从河北到山西,还未接战陈天民,就逐渐损失了将近一个大队的人马,当面对陈天民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就可想而知了。 “我怀疑我面对的是支那部队的一二九师正规军的部队,对方是想给我设个圈 套。” 木村联队是这样想的,另一个联队,从忻州方向出发的川口联队长,也有同样的感觉。 他也在忧虑中表达了自己的情绪。发电报给岩松义雄,请他临时指导。 然而,还没等到岩松义雄老鬼子的回电,特别独立加强营的三连就在连长徐宝根的带领下,对木村联队展开了攻击。 远处枪炮声大作,小林这边也听得清楚,敌人可能正在猛攻加藤所部,他知道要抓紧时间了。 当木村联队长察觉不对的时候,立刻把主力停了下来,派了两个中队的先头部队,一探究竟。 就是小林中队和加藤中队。 迫击炮开始轰击,一个小队的鬼子以熟练的战术动作向前匐匍前进,轻重机枪吼叫着,提供着掩护。 土岗上枪不鸣、炮不响,连人影都看不见,只有炮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