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过后,川岛芳子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她缓步走到陈天民的面前,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陈团长,是小女子怠慢了,陈团长,小女子想和你单独谈谈。到时候你若还要杀我,我也死而无憾了。” 陈天民见川岛芳子缓缓地朝自己走来,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不用了,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背信弃义,不知廉耻的女人,跟你说话我都觉得恶心!” 川岛芳子被他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道:“陈天民,你居然不识抬举,既然你想害老娘,那老娘就拉着你一起陪葬。” 见川岛芳子走向陈天民,周围的警卫立刻将子弹上膛,枪口指准川岛芳子,怒吼道:“别动!” 房间里其他几个参谋也都拔出了手枪,瞄准了川岛芳子。 陈天民微微一笑,挥挥手,示意大家收起枪,这是指挥部,又不是战场,没必要开火。 川岛芳子见警卫们收起了枪,笑眯眯的看着陈天民道:“我就说陈团长是有名的大英雄,怎么会对我这样的女人动粗呢。” 说话间,她走到陈天民身前,伸出纤细的手指戳向他 的额头,那架势就像是一对小情侣在亲热一般。 陈天民皱了皱眉,右手成爪,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川岛芳子的手。 川岛芳子娇哼一声道:“坏弟弟,疼死人家了。” 头发一甩,整个人就钻进了陈天民的怀里,高帽里飞出了五根细若牛毛的蓝针,直奔陈天民的面门。 陈天民再次皱眉,左手的茶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一转,所有的细针都被他收进了茶壶中。 右手发力,将川岛芳子甩了出去,砸在了门口的墙上。 陈天民冷笑道:“真是不知天贺征厚,就凭你也想暗杀我?”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太快,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川岛芳子就已经瘫软在地。 徐利民赶紧上前,查看陈天民是否受伤。 陈天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我没事”,然后转身来到川岛芳子面前,俯身低语道:“你对我来说没有秘密,就连你干爹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做的那些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如果你坦白,我可以给你机会。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点头,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你把秘密带到地府跟你干爹说。 ” 这一下,川岛芳子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着“不可能”两个字,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陈天民,足足看了五分钟,才艰难地伸出双手扶住了墙壁,缓缓起身。 站定之后,她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凄然笑道:“我愿意认罪,但求你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 陈天民摆摆手,示意警卫进来。 他沉声说道:“给她安排一个房间,给她纸笔,不要打搅她,让她把知道的都写下来。” 待警卫把川岛芳子带出去后,徐利民端起茶缸,望着黑漆漆的水,对陈天民说道:“司令员,你应该早就看出川岛芳子的目的了吧?” 陈天民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我只想知道这个在日本赫赫有名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日本人到底教会了她什么。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徐利民继续问道:“司令员,既然她这么有名,又这么恶毒有心机,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她靠近你?稍有不慎,就会被这些毒针射中,麻烦可就大了” 陈天民看着徐利民严肃的表情,忙道:“怎么会呢,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也 不会让她近身。” 徐利民面色凝重,喊来警卫徐山,让他立刻写检讨,检讨自己为什么没有仔细搜查川岛芳子。 徐山称对方是被姚林等人押送到了这里,根本没有时间去搜查。 徐利民开口道:“无论是谁押来的人,都要认真搜查,包括我在内。” 接着他又命徐山抓紧时间,把抓到的日本特务进行审查,尤其是那些罪大恶极的卖国贼,一查实,立即以天津市抗日委员会的名义处死,以儆效尤。 通知孟德彪的主力二营,对卖国贼照此处理。 “至于川岛芳子,在写完口供之后直接被处死。别的不说,光是谋害司令员这一条,就是死有余辜! 徐山离开之后,徐利民留下陈天民在作战室里思索作战部署,独自找到于殿魁,解决租界的问题。 上午11点30分,由常坤、张虎带领的空中编队到达石家庄。 刚刚飞到石家庄上空,两架日本战机就从云层中飞出来,凶神恶煞地向编队扑来。 常坤心里清楚,那两架日本战机肯定是执行战斗警戒任务的,用不了多久,整个石家庄机场所有日本战机都会飞起来迎敌 ,自己这边绝对没有任何胜算。搞不好还会吃大亏。 千钧一发之际,常坤给张虎和阚斐下令干掉这两架战斗机。 他和申丰带领其他人直扑石家庄机场。 那两架日本战机的确是负责警戒,但当他们发现以常坤为首的机群之后,立即向机场进行了汇报。 因此此时石家庄日军机场已拉响了警报,防空炮台已严阵以待,机场内的飞机更是接二连三的升空迎敌。 当常坤等人赶到机场时,日本飞机正沿着跑道滑行,准备起飞。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常坤一声令下,命令所有的飞机俯冲投下炸弹,一定要把敌人的战机击落在机场,不能让他们起飞。 战机从日军机场上空飞过,不断地往下投炸弹,炸得日军的飞机东倒西歪,不时有飞机被击中,燃起了大火。 一架日本飞机正在滑行,突然前方的跑道有炸弹爆炸,跑道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飞机驾驶员拼命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