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刘良才才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从八路军的态度来看,我们只要跟着他们干,也不会吃亏的。那大家就散伙了,回到自己的部队去,协助八路军进行整编。晚上组织大小头目和八路军一道,到南宫去上课。” 一群人一哄而散。 邱庆福翻身上马,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刘良才,时天北,王轩三人再次汇合。 刘良才沉声道:“这个邱庆福不能指望了,咱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就凭咱们之前做的勾当,日军和八路军是不会放过咱们的。就算他们想放我们一条生路,老百姓也不会。到时候,肯定要用咱们的脑袋来向百姓们证明咱们是一家人。” 王轩连忙说道:“刘司令员说得对,我们必须要逃,如果我们跟他们一起去参加什么培训班,那我们就真的逃不掉了。” 时天北有些气馁,说道:“就算我们能逃出去,那又怎么样?现在人都没了,枪也没了,谁还管咱们?” 刘良才眼神阴沉,轻声道:“我们的核心成员只有一千多人,其他的都是些饭桶,要不要都可以。只要我们带着精锐队伍,就能聚集起一支杂牌 军。 “我想在这荒原上,也只有日本人才能控制得住这些八路,我们只要找到日本人,他们就会给我们钱和枪。让特务小队在天一黑的时候偷偷通知手下,让他们分散开来,到任县的天口汇合。 “现在我们的特务队和第一大队因为负责警戒而没有缴械,他们可以趁天黑,制造混乱,为大家争取逃跑的时间,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怎么样,这一票大家干不干?” 时天北看了看王轩,点了点头。 刘良才跺了跺脚,“我们分头行动,等天一黑,我们就离开这里。” 刘良才的部下有六七千人,王轩的部下有七八百人,邱庆福的部下也有八百人,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虽然他们还在和安保团战斗,但他们并没有修筑战壕,而是分散开来,绵延十多公里。 缴械的时候,程载道也是哭笑不得,这些士兵简直就是一群土匪,不仅武器五花八门,而且很多人连最基本的军事训练都没受过,站姿乱七八糟。 看这架势,有战斗力的只有2000人左右,剩下的全是被强盗胁迫过来的平民。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各队报告说他们已 经收缴了所有的武器。 程载道等人立刻下令吃饭,吃过饭后,各部队便带着新组建的部队出发,进行政治思想教育。 吃过早饭,所有班长以上的军官都聚集在指挥部,准备前往南宫参加训练营的学习。 布置完毕,程载道便带着警卫前往刘良才所在的指挥部,与刘良才等人吃晚饭,商议晚上前往南宫参加培训,并商讨特务队与第1大队什么时候进行整编。 在距离刘良才指挥部的西韩庄三里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了一声枪响,几乎同一时间,其他各部的阵地上,也零零散散地响了起来。 很快,西韩庄就被大火吞没,附近几个军营的村庄也燃起了火光。 程载道心知不妙,这刘良才又在搞鬼了。 不过程载道并不害怕,刘良才的军队已经缴械,只有特务队和司令部的警卫部队还没有缴械整编,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快马加鞭,到了西韩庄,东进纵队负责侦察刘良才指挥部的一个指导员灰溜溜地来报,说刘良才、时天北两个人溜掉了,特务队、第一大队也在夜里被走散了。 程载道勃然大怒,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连指导员说道:“刘良才的第一大队和特务大队并未解除武装,负责看守指挥所。” “就在刚才,守卫们向我们开了一枪,然后又退到了村子里。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那群土匪放火烧了村子,连长正带着人在灭火,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汇报情况。” 程载道立刻下令,让警备队继续追击,同时命令其他部队进行围剿,防止他们逃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枪声也响了许久。 到了晚上十点,各单位陆续汇报,逃走的土匪头子已经被抓杀得七七八八,没有缴械的第一大队和特务大队已经全军覆没,但是刘良才、时天北两个人却不见踪影,一些已经缴械的大队长、中队长和班长趁着混乱逃走了。 数了数,大概有50人左右的样子。 但由于当时是黑夜,敌我双方均处于对峙状态,追击中我军伤亡人数为152人。 程载道明白,这些逃走的山贼都是身经百战的强盗,擅长利用黑夜和地形,想要追上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 叹息一声之后,程载道将刘良才,时天北两人逃走的事情汇报给了军区。 陈天民接到贺征的汇报之后,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刘良才逃走之后,他肯定会以汉奸的身份投靠日本,而特别独立加强团在巨鹿的事情,肯定会被田边盛武知道,到时候日本人肯定会兴风作浪。 陈天民有些恼怒,命令卫天栋亲自率领侦察连和骑兵营,立刻向任县追击,一定要把刘良才和他的同伙活捉或杀死。 发电给程载道,让他逮捕刘良才押回南宫审问,并以东进纵队为基础,迅速整编部队,准备向太行山撤退。 命令贺征指挥主力一营立刻对巨鹿保安团进行处置。 第二天骑兵营传来了好消息,他们在任县的天门附近将刘良才等人一网打尽。 原来,在刘良才吩咐特务小队和第一大队制造混乱之前,他已经带着时天北带着自己的警卫趁夜偷偷溜走。 枪声一响,火光一闪,他们就跑出了西韩庄的几里地。 刘良才和时天北两人仗着熟悉的地形,在夜色中躲过了特别独立加强团的追捕,一路向西狂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