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伪大军已经渡河而来,直奔坊子而去。 当潘良带着骑兵营到达潍河桥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鬼子的守军并不在这里,他转念一想,原来日伪军也没料到自己会败,所以在这样的要害之地竟然没有派一支军队守卫。这让潘良有些意兴阑珊,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一支垃圾部队,打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虽然嘴上抱怨,但潘良心里清楚,日伪军人数众多,要是一窝蜂地涌上来,凭他们这一营人根本挡不住,时不我待,必须抓紧时间把工事修好,免得鬼子立刻掉头就跑。 在这种情况下,炸毁潍河桥才是最佳的选择,但是师部没说要炸桥,他也不敢擅自行动,毕竟这些日伪军看起来声势很吓人,但要是真打起来,恐怕连一个联队都不一定打的赢呢,等我方部队部署就位之后,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对方收拾掉,炸桥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潘良一路狙击侦察敌情,对敌情、兵力都了如指掌。他知道目前天已经黑了,没有飞机来骚扰,况且坦克、装甲车也不可能装备在伪军身上,后者最多也就是骑着马或 车。 这座大桥一定是鬼子的主要目标,只有在公路遭到攻击之后,日伪军才会从铁路桥上经过,而这座铁路桥只有步兵和骑兵可以通过。 于是他命令第二连的一个排去守住大桥,而他则带着第一连,第三连守住大桥。 而他把所有的轻机枪,迫击炮,掷弹筒都搬到了潍河大桥的东头,将剩余的炸药一分为二,埋在了大桥的西头。 布防完毕后,潘良命令炮连两个排守住东桥,再派一个班看守马匹,自己则带领两个连埋伏在桥西端,准备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后,再撤回桥东端固守。 刚做完这一切,斥候就来报,说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 潘良看了一眼,第一个冲过来的是一队鬼子骑兵,应该是奉命来占领这座大桥的,他一边打着手电筒,一边策马狂奔。 潘良知道日本人很快就会踩雷,但是日本人少,踩雷会影响到爆炸的效果,所以他立刻命令一、三连开火,击退日本骑兵的冲锋,同时引诱日本大队人马前来支援,扩大地雷与炸药的杀伤范围。 冲锋枪、自动步枪的枪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鬼子的骑兵们被 打得东倒西歪,后面的骑兵们顶着枪林弹雨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前冲。 潘良让士兵打扫战场,他则带人撤去东面的阵地,把情况向上汇报之后,再让人在前面开路,三连在后面待命,等待敌人的进攻。 不仅是张元,就连大岛大佐都被吓了一跳,还好,枪声显示没有太多的八路军士兵,应该是之前偷袭他的支那部队又开始偷袭他了。如果运气够好,那就让骑兵搜索中队把他们全灭了。 最坏的情况下,骑兵小队还可以发起进攻,等大部队赶到,再一举歼灭。 他正要下令让士兵去支援,突然枪声一停,不多时,三十多个骑兵回来了。一名小队长一见大岛大佐出现,立刻从马鞍上跳了下来,报告说他们在公路大桥附近遭到了土八路的埋伏,于是只有三十多人回来了。 大岛大佐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这才几分钟的时间,一支骑兵小队就全军覆没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大岛大佐现在很后悔,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增援潍县,而不是考虑到如果增援失败该如何是好,像潍河桥和铁路桥这样的要害之地,他都没有 留下一支军队驻扎在那里,实在是太对不起军校的教育了。 现在八路军占领了公路桥,铁路桥肯定也被占领了。这支八路军的小队并不是来骚扰的,而是来阻击的。他们怎么会来这里阻击敌人? 仔细一想,唯一的真相就是八路军想要把皇军的退路用潍河堵住,从而拖延时间等到主力到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皇军以及治安军全部困在潍河之中。这乡巴佬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想通了这一点后,大岛大佐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在八路军的援军到来之前,夺回潍县公路大桥,打通通往东边的道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与那五千多人恐怕都要玉碎在这昌潍平原的沃土之中。 大岛大佐将几个队长叫了过来,他摸了摸胡子,用一种阴沉的目光扫视了几个队长一眼,然后学着指挥官的语气道:“诸位,我之所以让你们停下来按照原来的路线撤退,是因为第2军团的统帅东久树下了命令,让我们立刻停下来,尽快返回青岛。” “并且要防备八路军的埋伏。根据我的判断,第八师团进攻受挫,现在应该已 经退回济南了。如此一来我们就成了孤家寡人,随时都有可能遭到八路大军的围攻。” 大岛大佐转头看去,只见西边的坊子里亮起了一片火光,南边和北边也亮起了一长串的火把,毫无疑问,这是八路军的大部队来了,为了加快速度,他们甚至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而是在火把的照耀下前进。 大岛大佐不再废话,立即下令炮台火力掩护,第一连队立刻将公路桥占领,同时、第五连队以最快的速度占领铁路桥,所有的装备全部抛弃,集中力量向公路桥发起进攻。 布置妥当之后,大岛大佐便派信使去通知张元,让他立即集结军队,跟随皇军撤退,过了公路桥后,留下一个团死守公路桥,阻击八路大军,为主力断后。 命令下达后,大岛大佐亲自来到炮台上,亲自指挥炮台发起了进攻。 这是对主力七旅骑兵营的一次考验。 日军炮击的目标是潍河公路桥西头一带,因为该处已被骑兵搜索大队认定为八路军伏击地点。 这青岛守备队其实就是日本人在青岛建立起来的地方守备队,其职责就是维持当地的治安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