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厉害,不愧是传说中的‘考神’...”
“诶,莫老师好!”俩学生看到渔晚出来,道了声好后立刻就跑了。
“考神”啊...这个词好久都没听到过了,不过放在他身上倒是格外的贴切,多少人都以为他只是个传说,其实他的成就还远不止于此。
和学生们一样,整个办公室也都充斥着各种声音。
“今年这题目出得还挺难的,有几道题我做都有些费劲!”
“谁说不是呢,才期中考试就给学生们这么大的下马威,这下不知道又要收到多少家长的反馈了,唉...”
“这些题目可能又要花掉我两节课来讲了,可是我新课都还没上完呢!”
——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跟莫渔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丝毫不用考虑这次题目出得难还是简单,也不用考虑会不会收到家长的电话轰炸,唯一需要考虑的是,下周开始又要有多少老师来跟自己“借课”了。
回去的路上,渔晚接到了弟弟莫雁寒的电话:“姐,这周末你回家吗?老妈说给你炖了鸡汤补充营养。”
算算时间好像的确很久都没有回家了,虽然都在豫城,但家在城东学校却在城北,跨越了大半个城市,距离远,回家的次数自然也就少了。
“嗯...想喝老妈炖的汤了,我今晚就回!”
往常回家总是很早就到,但这次因为要监考,所以只能赶上末班车。好在上天对渔晚还是比较眷顾的,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堵车,连红灯都没碰上几个,将将赶上晚饭。
“来,晚,你跟小寒把这俩鸡腿分了。”妈妈端上来一锅热腾腾的鸡汤。
“不吃了,我在学校已经吃了很多鸡腿了,妈,你吃吧。”渔晚一把夺过妈妈面前的碗,把鸡腿夹了进去。
正好添饭出来的莫雁寒忍不住打趣:“对呀,你看我姐,脸都吃胖了一圈,她呀,需要的不是鸡腿,而是减肥!”
渔晚捏起拳头对着莫雁寒虚捶了两下,“吓得”莫雁寒直躲,而莫母则在一旁看着两姐弟直发笑。
“你们俩一个为人师表,一个呢,也是大学生了,怎么还和俩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我可是很正经的,是我姐她幼稚,这么大个人了,也不带个姐夫回来,害我们替她瞎操心。”
“莫雁寒,你有本事再提一句。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小雪约出来,把你小时候的那些个破事儿都给你抖出去!”
“小雪她才没空搭理你,她哥上个礼拜回来,正忙着给孤舟哥接风洗尘呢,哪还有闲心思管你啊!”
是啊,她怎么给忘了,白孤舟回来了。
自上次大礼堂偶遇后,这也算是两人离得最近的一次了吧!
渔晚不再跟他斗嘴,自顾自埋头扒饭。
“姐,你是不是还在...”
“没有,别瞎说,吃你的饭。”
见渔晚怼了回来,莫雁寒总算放了心。
果然家里的床就是比外面出租房的床软乎得多,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渔晚又开始胡思乱想。
可怎么都想不出头绪,于是她只好无聊地打开手机联系人列表,而这近100个人的名单里只有白孤舟的名字前标注了一个字母A,排在列表第一位。这期间很多次渔晚都尝试将它删除或者改掉备注,可刚刚点完“编辑”,想想就又还是算了。
除了一个号码,其他什么也没有,通话记录和短信早在几年前换新手机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他们之间的羁绊只剩一片空白。
周六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渔晚就被莫雁寒无情地喊了起来:“姐,你怎么还在睡啊,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要早点去舅舅家的吗?”
“啊!我想睡个懒觉啊!”
渔晚拿被子盖住脑袋,并翻了个身,带着起床气哀嚎。
其实,这也是渔晚许久不回家的原因之一,因为在家睡懒觉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存在。
吃完午饭从舅舅家出来,妈妈就让渔晚和雁寒两个人先行回家,自己留下来和舅舅舅妈谈会儿心。
而小寒却说约了朋友到附中旁边的奶茶店见面,想来顺路,于是渔晚就跟着他一块去了。
“晚晚姐,你也过来啦!”
小雪的声音甜美依旧。
小寒约的朋友是小雪?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还说什么就约了个朋友。
等瞥到小雪旁边坐着的那个人,渔晚这才恍然大悟。
“我姐要回家,顺路就正好一道过来了,孤舟哥呢?”雁寒看着坐在一旁的白孤舟,似乎若有所指地问。
“我哥他开车送我来的,就请他喝杯奶茶犒劳他一下,哈哈哈。”
这要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枉费莫渔晚看过的那么多部网络甜宠剧了。
俩人之心昭然若揭,但想要临阵脱逃,眼下也着实是想不出个好借口来了。
“额...那个,好久不见,孤...嗯...白孤舟。”语气从急促到紧张。
犹豫了好一会儿,渔晚最终妥协,装作十分大度地主动上前打招呼,只匆匆在他身上扫了一眼便即离开,神情尴尬而不自在。
良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正当渔晚略觉得有些冷场,转身准备离开时,久违而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只是较从前多了几分冷漠和疏离。
“久么?不过五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