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远鸿所料到的那样,还没等自己去找周放询问貂皮的事情,一件让许多榆石岛老百姓都惊慌失措的消息被散播出来了。 周放失踪了! 失踪了!没错,的确是失踪了,变得无影无踪,即便他的父亲周满帆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商铺也抵押给别人了,甚至连交通船收取的费用也都被他带走了,连一毛钱都没嫌弃。 这件事情本来并没有什么人知道,首先发现这个情况的是周放请来帮助收鱼获的工人们,周放的摊位一如既往的采取了先收货后给钱的方式,不过这也丢掉了不少的货源,周放随即灵活机动,货款基本上三五天就结算了,大家也挺满意的。 可是工人们发现,这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周放的身影,平日里他可是隔三岔五就过来查看收货情况的,随即就拨打他的电话,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接通,随即就挂断了。 工人们担心周放会出什么事情,毕竟这个时候几乎每个渔获贩子手里都有不少的现金,倘若被某个歹人发现的话,想到这里,工人们立即报告给了王远鸿。 刚刚出海回来的王远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就看到码头上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不干活儿在那里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 “都干什么呢?”王远鸿从甲板上跳下来,笑着问道,“不干活儿在这里聊天,不怕你们老板罚工钱啊!” “王书记,我们老板不见了!”有人立即讲道。 “老板不见了赶紧去找啊,你们站在这里干啥?”王远鸿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是,到处都找不到,我们担心他会出事情!” 王远鸿一听,不由得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休渔期结束之前他接到过县里下发的通知,要求做好开海期间的安全工作,特别是一些渔获市场,更好做好保障工作,这件事情他直接让周放去安排了。 现在竟然是负责人不见了!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周放是什么时候?”王远鸿也顾不得船上的渔获了,立即问道。 “大概是昨天上午,不对,是昨天中午的时候!” “到底是什么时候!” “昨天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我们在村委打了个电话,问他昨天的渔获收购价格,他当时简单说了一下就挂断了,以后在就没有联系过!”领头的工人讲道。 王远鸿想又接着问道:“他家里呢,满帆叔知道周放在哪吗?” “他说也不知道,最后见到他还是昨天早晨的时候!” 这时,负责交通船的工人也过来了,他们收取的交通费需要每天都要交给村里的会计入账,见大家都在找周放,也就顺便插嘴讲道:“昨天中午的时候周主任到码头了,说是有事儿就匆忙离开了,还带走了前一天的交通费,说是帮我们去交!” “你去满帆叔那里问一下,看看有没有周放的下落!”王远鸿赶紧指派了两个人去周放的家里询问情况,“你们几个跟我去派出所报案,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了,我担心他会出问题!” 王远鸿随即交代了一下自家的船工先把自家的渔获办下来,什么时候出发等自己得回来再说,随即带着几个人立即赶往了四房乡派出所。 在船上,王远鸿接到了前去周放家的人电话,说是满帆叔也不知道周放去哪里了。 王远鸿意识到不妙,就立即拨打了派出所的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顺便将这个消息通报给了乡里。 派出所听说周放失踪了,也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周放现在是榆石岛的村主任,还是赫赫有名的海货交易商,别说在四房乡,整个县里都是赫赫有名的。 当几个人抵达派出所的时候,已经下班的所长已经从家里赶过来了。 “王书记,怎么回事儿?”所长立即接待了王远鸿。 “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我刚刚出海回来,就听到他们说联系不到周放了,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这是他的工人,这是我们交通船的船工,他们几个最后见到周放的人!” “行,我立即安排人做笔录!”所长赶紧安排下去了。 没多一会儿,所长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乡里打来了,是询问周放的情况,现在得到的消息是周放昨天中午就离开了榆石岛,去向不明,他那辆年前购买的皮卡车也不见了。 乡里要求派出所要全力以赴寻找周放的下落,并且注意安抚群众不安情绪,尽量维护社会稳定。 王远鸿从派出所回来之后,大家还在码头上等着消息。 “派出所正在寻找,我们相信周放主任一定会安安稳稳地回到榆石岛的,现在正值捕捞的紧要时候,大家不要胡乱猜想,另外派出所的同志会派人二十四小时驻守榆石岛,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去找他们!” 看着王远鸿身后两个身着警服的公安人员,众人不安的心情虽然还有一些,商贩们的情绪倒是非常稳定了,毕竟在公安的眼皮子底下,谁也不敢放肆。 王远鸿回到家里,胡乱地吃了点儿饭,跟远在市里的张艺坤说起了这个事情。 张艺坤刚开始也是有些惊讶,周放的名气在县里比自己和王远鸿都要高,特别是商业名头,如果谁想要搞他的话,肯定不会在这么繁忙的时候,虽然这个时候大家手里都有现金,可周放用白条也是远近闻名的,这也是不少商贩们无奈的地方,谁让人家是榆石岛土生土长的,现在还是村主任,这个信用度超级高的。 信用度? 在张艺坤想到这个词之后,立即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赶紧拨打了王远鸿的电话:“姐夫,我说一件事情,你考虑一下!” “你说!”刚准备闭上眼休息一下的王远鸿无精打采地讲道。 “会不会周放承受不住貂皮价格暴跌的压力,跑路了?” “你说什么?”王远鸿一骨碌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