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鸿还没等看完,周围就已经聚集了许多听到消息的榆石岛老百姓,大家看着告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纷纷询问跟前的王远鸿。 王远鸿也没有什么法子,这件事情他本身就根本没有掺和进来,而且还因为这件事情把村主任的位子让周放夺走了。 可是眼前的局面如果控制不好的话,绝对会酿成大事情,他急忙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出了这种事情,我也感到很意外,不过大家先不要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有啥办法啊,周放这是不管我们了,我们全家可是都指着这些皮毛活着呢!” “是啊,远鸿书记,我这一年没干别的,就侍弄这些玩意儿了,等着年底有个好收成,现在听说卖都卖不动了,咋办啊!” “就是啊,书记,我的水貂还是借钱买的,连饲料都是赊欠的,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我们可怎么活啊!” 一连串的诉苦声吵得王远鸿头昏脑涨的,他无奈之下只好给张艺坤打电话。 “艺坤,周放甩手不干了,榆石岛现在有上万张貂皮没有出路,你看看有没有关系能够出手?” 张艺坤则是苦笑一声:“姐夫,这事儿恐怕真的够呛,我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外贸出口单子非常少,现在大部分的貂皮都是国内消耗,可是供过于求,造成了大量积压,别说有销路了,就是有的话,价格也会很低!” 王远鸿指着电话,对在场的老百姓们讲道:“大家都听到了,连艺坤都没有法子,这事儿不好办啊!” “那咋办啊!”顿时就有人痛哭起来,有些老人听到消息之后也瘫坐在那里,一年来就指望着这点儿玩意儿有个嚼头了,现在一切都落空了。 “既然村里解决不了,咱们就到乡里去,周放当初承诺要收购的,他是村主任,是乡里任命的干部,到乡里去讨要个说法!” 有人见从王远鸿这里找不到出路,就立即选择了一个目标。 有道是一呼百应,这一声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大家立即朝着码头涌去,王远鸿想要拦也拦不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数百人冲向了码头。 “乡长,不好了!”王远鸿赶忙抓起电话就拨通了乡里。 “出什么事情了?”乡长刚刚为劝说周放回来的事情松了口气,就接到了王远鸿的电话,瞬间就紧张起来了。 “周放宣布放弃收购貂皮计划,榆石岛的老百姓们都炸锅了,现在准备去乡里要个说法,我根本拦不住啊!” “你这个书记怎么当的!”乡长瞬间就毛了。 王远鸿也是一脸的无奈,“我也没法子,我总不能把这个烂摊子揽下来吧,上百万的亏空,把我拆了也不够啊!” “你赶紧给我把人拦住了!乡长顿时就毛了。 “我拦不住啊,他们都上船了,你最好派人到码头去,我也等着下一班船过去,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吧!” 王远鸿也不是不想拦,可是这么多人他怎么拦,总不能让交通船不开吧,到时候岛上这上百条渔船一起出动,但凡有一条出现问题,这个事情就不是他一个党支部书记或者乡长能够扛得住的。 乡长撂下电话之后,在办公室里不安地溜达了几圈儿,赶紧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派出警力到码头维持秩序,要知道榆石岛有将近上千户人家,即便来个三五百人,这码头上也是人山人海了。 一旦出现群体事件,他这个乡长也就不用当了。 “对了,周放哪里去了,知道吗?”乡长又问道。 “他不是回家了吗?”所长很奇怪。 “据说又跑了!”乡长无奈地讲道,“这个周放当初怎么选上去的!” 所长当然不知道周放是怎么当上村主任的,他只知道为了这个家伙,整个派出所忙活了一个多月。 所长开着那辆破吉普到了码头上,这里一切正常,不少人都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有熟悉的人还过来打招呼,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打听了,你们赶紧走,等一下恐怕走都走不了了!” “咋了?有大人物来吗?”大家望着四周的大海,即便有什么大人物来的话,也不会坐船吧?也没听说有什么重大的案件啊。 当榆石岛的交通船在海面上出现的时候,整个派出所的警察们都紧张起来,等交通船靠近的时候,大家这才发现,这船的甲板上竟然站满了人,乌压压的一片,看上去至少有上百号人。 “这是咋了?”大家立即交头接耳的讲道。 此时四房乡的大小领导们也都匆忙赶到了码头上,看着越来越近的交通船,心里早就把周放翻来覆去的骂了几个来回了。 “乡长,现在咋办?要不要用船把码头堵住,不让交通船靠岸?”有人立即提出了应对措施,只要这些人不上岸,一切就都好办了。 “开什么玩笑,不行!”所长立即摇头,“这些人都是渔民,要是不让他们上岸的话,他们会游过来,这么多人要是中间一两个出现问题,谁担着?” 乡长咽了一下唾沫,只得硬着头皮讲道:“等一下你注意保护大家的安全!” 所长也知道这些人大多没什么文化,一旦言语不妥的话,引起重大事件。 “车子不要熄火,随时准备走!”所长把吉普车的车门打开,随时做好撤离的准备。 乡长拿着高音喇叭,倚靠在吉普车上,嘴里不住的嘀咕着,似乎在演练等一下的说话内容,这可比见领导紧张多了。 “那是乡长!”甲板上的人群中有人立即认出了乡长。 船上的人们立即高声喧嚣起来。 见此情形,乡长顿时打了个趔趄,这简直就是火坑啊,可自己不跳还不行,要是临阵脱逃的话,恐怕等待自己的后果更加严重,好在整个事情似乎跟自己关系也不大,只要好好的安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