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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公子之死(2 / 2)

军国大事,你当是过家家吗?发什么毒誓,当然不是你了,你这么大年纪,能干得了这些嘛!当然有人给你卖命了!”公孟奄行嘲讽道:“若是指天划地能做的了数,还审什么案子?让上天来决定就好了,要你大司理作甚!”

听着这里,微上治气血上涌,一时气短,顿时昏了过去。

黄忠公赶紧喊大夫前来,来来回回,宫中乱作一团,将微上治抬走。

国主感觉疲乏无奈,无力的言道,“国尉和大司理,回家闭门思过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你们同来上朝吧!关于二公子的案子,就交给大司士来处理吧!他持重刚直,定然不负寡人所托。”说到这里,挥了挥手,“寡人累了,退下吧!”

此时黄忠公将温热的银药碗端了过来,劝慰道:“公上,该喝药了。”

枕在丝被上,失神的双眼盯着藻井上艳丽的彩绘,眼前出现了幻觉,藻井在空中不断旋转,生成五颜六色的漩涡,要将自己的灵魂吸扯进去,无力的言道,“寡人究竟做了什么逆天之事,惹得上天如此震怒,竟让寡人接连丧子,昨日,寡人照了镜子,发现两鬓都斑白了,我是真的老了,忠公,列祖列宗在召唤我了!寝陵修筑的如何了?你要勤加督促。”接过汤药来,忍着刺鼻的气味,灌了下去。

“公上,你是常扬的天。”说到这里,黄忠公声音哽咽,两行泪水滑落,“上膺天命,下抚黎民,公上怎么能这么想那,公上休息吧,老奴退下了。”

看着欲要离去的黄忠公,空荡荡的宫中,国主觉得空虚之极,推心置腹的言道,“寡人也睡不着,聊聊吧!你告诉寡人,你是怎么看鸿泽的?”

“公子何等身份,凤毛麟角的人物,岂是老奴能评价的。”黄忠公赶忙推脱。

国主眼神变得阴沉,“以前寡人从未想起这个儿子来,他的母亲改不了她那放荡的性子,寡人几次想赐死她,可是担心引起大天官的嫉恨,故而迟迟没有下手。”

“活着罢了!公上既然睡不着,老奴就给你讲讲我这辈子吧!”

国主指了指地上的蒲团,“坐下吧,慢慢聊,左右无事,打发时光也好。”

“老奴出生在盐渎郡,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商人,家中还算殷实。”

听闻黄忠公的出身,国主很是好奇,“为何还净身入宫?这里的中侍都是奴隶出身,不得已进宫。你为何不跟着父亲做点生意,娶妻生子,岂不是更好。”

黄忠公苦笑,“公上,老奴的母亲是买来的奴隶。”

国主点头道,“这就难怪了,按照律法,你生下来算是奴隶了。”

“其实父亲最疼爱我,没想到这成了我的噩梦。”

国主面色稍怒,“想必是你的兄弟们容不下你了,将你逼入绝路。”

“十一岁时,父亲外出,几个哥哥趁机将我卖了,这就是老奴入宫的原因。”

“忠公,为何不回家?”国主好奇的问道。

黄忠公苦笑,眉头皱纹更深了,“残缺之人,无颜回家了,若我回家,怕是母亲更成笑柄。等我跟着公上,可以出宫回家时,父母已经离世。”

看到黄忠公平静如水的脸色,国主问道:“你的几个哥哥那?”

“多行不义必自毙,都纷纷吃了官司,家破人亡了。”

国主起身,眼中闪着寒意,起床拿起纸笔,黄忠公赶紧上前磨墨,“寡人只有两个儿子,不能再心软了,不管过往是不是鸿泽所为,都不能留下他!安排人员,前去仙台山,将正就接回。”国主取来玉玺盖在公文上,交给黄忠公,“明日带着寡人中旨,点齐崇牙军,抓捕鸿泽,见到他之后,不用审问,直接处死便可。”

黄忠公大骇,极力稳定狂乱的心绪,回到房中,反复端详着中旨,心神愈加不宁,想了想,提起灯笼,轻步来到值守处,他知道陈昭玄必在检阅奏章。

黄忠公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陈昭玄,“陈舍人可看透这其中的意思,老奴年纪大了,读书不多,看不透将来的路怎么走,万望舍人指教。”

陈昭玄看着中旨,陷入沉思,面色平静如水,心中却激荡不已,大富贵摆在面前,可想谋求,眼下必须要说动黄忠公,便面露忧色,“中侍令大难在前了。”

“我也有着担忧,要不然也不会来找舍人相商。”黄忠公实言相告。

“若按这种不能宣诸众人的中旨从事,虽能得微家欣赏,可背着弑主的恶名,天下人怎么看你?将来的公上为了名声,会把罪责推给你?说你乱诏行事。”

“那该如何去做?才能两全其美。”黄忠公急切的问道。

“这有何难,你去抓鸿泽,鸿泽不在,也就交差了!将来就算是抓住鸿泽,也是立即处死,谁记得今日之事,万一哪天公上改了主意,你也不用背上这天大的罪名。”看着黄忠公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样子,陈昭玄明白黄忠公所想,打着哈哈,“中侍令想必早有这个主意了吧!来这里不过是求证一下,顺便让在下出去给你通风报信的吧!哈哈,你这个老狐狸啊,对我也如此用心,枉我们相交多年。”

黄忠公憨厚的笑了笑,没有多说,拱了拱手,就出门而去。

陈昭玄对着背影,“这月俸禄还没有给我那,家里老小都等着那。”

远远声音飘来,“你那点出息,看你这么辛苦,老奴给你开两月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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