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树巢中的疤痕,叹息一声,惆怅言道:“你还是你,而我却不是我了。” 看着乐土的面孔,似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久久过后,见毫无动静,男子猛然撕开乐土的后背衣衫,手指按压在神道灵台之上,丝丝真气进入经脉之中。 怀抱中的乐土身体微微抖动,如同破旧风箱的沉重的呼吸声传来,随着男子的真气输入,呼吸声慢慢变得匀实,心脏恢复跳动,生机正在恢复。 疲倦的拭去脸上的汗水,面色苍白的男子突然露出了笑容。 疲倦的抬起了头,“乐土”费力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感觉无比的熟悉,突然看到了眼前陌生的面孔,大惊之下,聚拢手指,本能的朝着男子的眼睛插过去。 手指轻轻拂过,“乐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浑身颓然无力。 “乐土”怒视着男子,男子不以为意,和蔼的笑道:“我知道你,我们一直是相互陪伴走过的,感谢你给予我生命,我也给予了你想要的。” 听到这番话,看到崩坏的巨柳,“乐土”明白眼前男子的身份,坐立起来,“我以为你永远走了,可终究还是来了。”盯着男子俊朗的面孔,轻蔑的笑道,“可惜,你不是你了,不再是那强大正义的权遂了,都不知叫你什么好呢。” 不理会“乐土”的嘲讽,男子笑道:“我也不知道叫你什么好,是扶利典那?还是乐土那?”男子沉吟片刻,“还是叫我权遂吧!名字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名字很快会被时间湮没,被世人遗忘,躯体化为尘土,而被众生踩在脚下。” 徒然叹息,权遂起身,无意停留,朝着门口信步走去。惊讶于权遂如此决绝,“乐土”急切问道:“怎么?现在就要走了?不多看看这里?” 权遂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带着迷人的笑容,“我听到了他的召唤,必须离开了!和我同行吗?我们可是同路人,都要奔向南方,在那里实现我们的愿望。” “乐土”摇头,“那里有我所有的恩怨情仇,有我的刻骨铭心的爱,也有我深入骨子里的恨,告诉你的主人,我们不一样,我不是他的奴仆,我是自由的。” 权遂转过身去,大步向前,远远的声音传来,回荡在耳边,震荡着“乐土”心神,“孩子,世上就没有自由,我们都带着镣铐,最终都是尘土罢了。” 静静的看着权遂消失在视野中,仰望无边无际的瓦蓝天空,几只北归的大雁,突然感到寂寥空荡,“扶利典”低头看到水中的倒影,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刚刚拥有的身躯让她很不适应,轻抚柔顺的长发,很是满意的点头,“巫蛊之术,很好,很好。”回到树巢深处,看到躺在地上的苍老干尸,扶利典伤感的蹲下,爱抚着满是皱纹的脸颊,眼中流露出了爱怜和痛惜,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颓然坐下,“谁能想到,灵族眼中的圣树祖木,竟是如此的血腥残酷!” 收拾行李,准备远行,只听“当啷”一声,低头看到跌落在地的铜镜,扶利典捡了起来,用袖子拭去上面厚厚的尘土,用颤抖的手将镜子举到面前,她期待却又担忧。当看到镜子里的容貌,似乎是不敢相信的样子,扶利典轻抚脸颊,眼泪涔涔落下,将镜子狠心的扔在地上,可是想了想,又将镜子放在了包裹里面。 “希望你们都还活着!”说到这里,扶利典眼中喷出愤怒的烈火,眼前浮现着自己被人强行按住,舌头被利刃割下,嘴中咕咕流出鲜血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