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杉景,景破军无比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是个女人! 让上杉景脱去甲胄时,上杉将军死活不同意,这加重了景破军的疑心,怕他藏有武器,让人强行扒除甲胄,等看到胸部时,便发现不对,赶忙喝退军士。 看到已被识破身份,上杉景恳求道:“公子可否保守这个秘密?” 让众人退下,景破军很好奇,“难道你的属下不知?” 上杉景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大倭的武士,特别是北方武士,从来不喜欢女人统领他们,他们认为和女人并肩作战,会有厄运伴随。” 景破军很是好奇,“难道你从小就隐瞒了你的女儿身?” 上杉景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的家督并不是父亲给的,是自己夺来的,在我成为家督之前,没人在乎我是个男的,还是女的。” 当看到景破军不可思议的目光,上杉景缓缓言道:“我的母亲为了得宠,搏取父亲的欢心,便推说我是个男儿,父亲糊里糊涂的把我当做了男儿,让我骑马射箭。父亲死后,家臣叛乱,我作为男儿,自然披甲去战,那年我十四岁,等我跨上战马,我便喜欢上了统领千军万马的感觉,那种感觉比涂脂抹粉更适合我。” 景破军很是好奇,“你征战了十多年,就没人发现这破绽?” 上杉景点头,“就算是有人怀疑,也没人敢去证实,随着我统领他们取得一个个的胜利,你现在就是告诉他们我是女儿身,他们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接受。” 景破军点头,“是的,没有那个男人承认自己败在女人手下。” 上杉景把甲胄穿好,“公子,你明日要去造甲堡,能否带上我。” 景破军好奇的问道:“你如何得知我明日要去造甲堡?” 上杉景指着舆图上被圈出来的造甲堡,笑道:“还不明显吗?” 景破军一下来了兴趣,便问道:“你说,这战局如何?” 上杉景盯着舆图,细细研究,随着时间推移,她一言不发,脸上汗水慢慢流了下来,声音有些发颤,“公子准备如何处置上杉利和长尾定?” 景破军笑道:“你看出来来了什么?” 上杉景有些恐惧的问道:“上杉利回援海角堡了吗?” 见景破军点头,上杉景问道:“你让宁河城去进攻海角堡了吧。” 见景破军露出笑容,上杉景愤怒的骂道:“上杉利这个蠢货,只能为将,不能为帅,这么容易就被你调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景破军很是好奇的问道:“若是你,你会攻击哪里?” 上杉景并不回答,景破军看的出来她是有所担心,怕自己掌握了上杉军的行踪,便改口问道:“这场战役中,你最后悔什么?” 上杉景回道:“最后悔的是,我轻信了那些瓦罐里面有火油。” 景破军想了想,“就算是你知道瓦罐里面没有火油,也攻不下武清城。” 上杉景依然倔强,“那也是五五之数,若我没有被擒,定然不是今日局面。” 景破军摇头,“就算是你带兵回撤,也是今日局面,你偷袭武清城不成,只能回撤天盐川,除了走造甲堡,别无他途。” “可是我不会让上杉利来造甲堡。”上杉景盯着地图,目光落在大荒堡上。 景破军明白了上杉景的想法,“你想进攻大荒堡?” 上杉景面色转而沮丧,“看来你已经把大荒堡这条路堵上了!若是公子没有防备,上杉利攻下大荒堡,和长尾定合兵,则兵势更盛,不管是南下强攻武清城,还是回攻宁河城,亦或撤向天盐川,都可一战。” “必胜必输的棋局我们都不会参与的!”景破军摇头笑道:“其实,我没有多余的兵力,我也是在赌,只是在河间,我的赌本比你雄厚罢了。” 上杉景惊呼道:“什么?大荒堡空虚?”见到景破军点头,便十分懊恼的用拳头捶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口中骂道:“你这个猪,为什么要冲进城来。” 景破军笑道:“我们都是同样的人。” 上杉景点了点头,“是的,我们都喜欢赌大的。” 景破军想了想,对身边的佶破败言道:“和西尾君要套衣服吧。” 过了片刻,西尾君将一套衣服送了过来,见到上杉景接了过去,景破军若有所思,突然笑道:“我真是好奇,你怎么知道上杉将军是女儿身的。” 上杉景的胳臂在空中不可察觉的微微一僵,便很客气的躬身接了过来,“感谢西尾君的关怀,也感谢公子的大度。” 西尾君微微笑道:“小人这里只有女儿家的衣服。” 景破军不再多问,对上杉景言道:“明日我们去造甲堡。” 乘坐战船,在武郡兵马的护送下,景破军抵达了造甲堡。 造甲堡的战斗还在继续,上杉景站在城墙上,看着公府军正将木桩打入地下,慢慢形成包围圈。上杉军发动了几次突击,都被公府弩箭轻易击退。 景破军指着即将成型的包围圈,“将军,该放下屠刀了。” 看到城下死战却无法突围的上杉军,很多在强弓劲弩下纷纷中箭倒地,上杉景脸色惨白,眼角充盈着泪水,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正在此时,佶破败走了过来,“世子,诸将已经聚齐。” 见到诸将,便商议军机,任公明言道,“上杉军围攻造甲堡,数日不克,遵照世子筹划,宁河城的守军主动出击,袭击天盐川,将上杉利的兵马调走,这让长尾定的兵势更弱,倭军通过构筑栅栏,步步为营,已将上杉军围困起来。” 任破奴点头附和,“战到今日,上杉军战马杀绝,已无粮草,士气低落,气力衰竭,我们只管围困他们几日,就能将他们统统困死。” 金武章满脸怒气,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