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阳淡淡笑了笑,南朝犀利的眼睛望向顺宝国,最后又落在了管景山身上,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而后镇定的站到了台上,他的态度,让管景山带着笑意的脸色沉了下去。 “南厅,你真的要和管公子作对吗?”顺宝国道。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派人以扰乱治安罪把你抓起来。”南朝不屑的道了一声。 管景山摆下手,制止了顺宝国。 他慢慢站起来道,“南厅,我的人说的也不无道理,难道你认为我现在不够资格代表星府政圈吗?还是说,你比我爹的面子还大?” 管景山以势压人冷冷望着南朝,等待着他的回答,今日几乎所有星府大佬都在这里,他就是要强势,让人看到他才是星府未来的话事人。 星府,他已经笼络一批人,各行各业,政圈高低,都有人为他鞍前马后,俯首称臣。 而丁阳,敢抢自己女人的人,不过只是娱乐圈里的戏子,他若是勾勾手指,为他效忠的人大有人在,铤而走险的人也会有。 李光军却是摇了摇头,管景山现在就坐不住了,沉不住气,亏自己还将他和丁阳比较过,不过尔尔。 他静静端着红酒品着,在他身后最后排位置,一群孩子也睁大着眼睛,有些孩子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 乐乐红着眼睛道,“张妈妈,我们是不是给大哥哥添麻烦了。” 乐乐紧紧握着拳头,“他是谁,我去打他一顿。” 张妈妈严肃警告,让他们不要乱来,不要给丁阳添麻烦。 就在此时,远处出现两道身影,一如阳媚开业那日,陆莹莹搀扶着陆满堂,一步步慢慢走来。 “老东西,他来干什么?这么大年纪不怕走夜路摔死。”管景山的面色上阴沉一片,身体微动了一下,他悄悄把早已编好的信息点了发送,才又镇定下来。 他再次望向台上,看到丁阳和南朝淡定的样子,则又不淡定了。 他们,知道陆满堂会来,还是说,他们已经知道面临的危机才邀请陆满堂来的。 他思索着,脸色渐渐扭曲。 他来又能怎样,星府的局势在这一夜已经注定。 陆满堂,代表的只是过去,而管家,才代表着星府的未来。 “南朝怎么没资格讲话,他作为今晚的慈善监督管理人员,讲上两句又有何不可。”陆满堂走近,很多人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对于陆满堂,他们从骨子里都尊敬着。 但是依然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站起来,默契地低下头,不敢看陆满堂。 陆满堂手中的拐杖敲打着地面,胡子都翘了起来。 “景山,你爷爷在世时,都不敢如此自大,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陆满堂道,“拉帮结派,令人不齿。” 管景山没有说话,用手掏了掏耳朵,却笑道,“陆爷爷,您年纪大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你说什么?”陆满堂手中的拐杖狠狠敲打在管景山身上,“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告你,就算你爹在我面前,我照样照打不误,你以为你们管家的所作所为我不清楚,我只是懒得管罢了。” “还有你们,真以为巴结了管家就以为以一步通天了吗?我告诉你们,不可能。”陆满堂的拐杖指着那些坐着的人道。 现场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陆满堂冷哼了一声,坐到了李光军的一张桌子旁,“我倒要看看,今晚上谁敢在这里闹事。” 他又摆摆手道,“丁阳,你过来,站到景山对面,我倒要看看,他敢动你吗?” 丁阳站过去,面对着管景山,管景山紧紧盯着他。 这一刻,他动了杀心。 明明自己才是星府的明珠,政圈年青第一人,他一个戏子,何德何能和自己比较。 “陆爷爷,本来还想让你安度晚年,看来,你铁定是跟我们作对了,那么,也不要怪我管家欺人太甚了。”管景山呵呵一笑,“实话告诉你,今晚的慈善晚会,对于你们来说,就是鸿门宴。” 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管家今夜便动了这太岁又如何。 陆满堂叹息了一声,黑幕中,又有几人从外走过。 管仲和他的三位义弟结伴同行,纷纷走到陆满堂面前停下。 “陆叔,年青人争风吃醋很正常,您老年纪这么大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管仲自认为天衣无缝,哪里料到他儿子沉不着气已经对着陆满堂说了不满的话。 陆满堂一拐杖便敲向他,却被李易居一把握住。 他道,“陆老,您的脾气该改改了,到了享受晚年的年纪,有些事放开的应该放开了,不然伤了自己,总归是不好。” “呵呵,你们啊,还是年轻,真以为老头子我老眼昏花了吗?你们不就想着我现在去死,星府被你们掌握吗?呵呵,你们忘记了,这是谁的天下,这是华国的土地,人民的天下,你们以为扳倒我就可以高枕无忧,星府唾手可得吗?可笑可笑啊。” 管仲和三位义弟心虚,管仲道,“陆老您说笑了,我现在已经是星府一把手,已经掌控星府命脉,您说的实在是……实在是欠妥啊。” “欠妥吗?你儿子都要指着我鼻子开骂了,管仲,若你们安安静静的,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要你们陪着我老头子喝喝茶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今晚过后,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是吗,景山就这脾气,改也改不了,不过,这里喝茶身体凉,要不我陪你回家喝?”管仲笑道。 “就在这里。”陆满堂坚持道。 管仲的脸色黑了下来,手势一摆,便有人上前想要拉拽陆满堂,丁阳看到形势不对劲,第一时间便冲到了陆满堂的身前,和陆莹莹一起将陆满堂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