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庆腹部的衣物已经被撩开,一道又长又深的血口露在外面,血流不止。 “你……你别站在这了,”桑吉推了南澍一把,满脸悲恸,“阿庆叔不想看见你。” 周围的猎人也一脸悲色,包括崇山。 南澍惊呆了,扬起声,“干什么,皮肉伤,肚子都没穿你就想死?” “外来的小子,就算你刚出手相助,但也别逼我们动手,”旁边的猎人沉声怒道。 南澍愕然,“……给他止血啊,动什么手!” “运气还真好,刚捡了几棵止血草,”南澍从自己带的布口袋里掏出猎人们不认识的植物。 “这玩意咋用?”他在脑子里询问百科,目光盯着手里的植物。 很快,更详细的信息便跳出来。 南澍捡了块石头,将草砸碎,捏着草汁草泥走到阿庆边上蹲下。 “止血草,”他摊开手,“糊上包起来,回家躺着,尽人事听天命,一般很难死,试试?” 阿庆看看南澍手里的东西,目光闪烁。 一个给自己判了死刑的人,突然被人告知他还有救,怎能不意动,他还想活,还想做个强大的男人,保护照顾云娘一辈子。 “如果是崇山跟我争,我就认了,但你……”阿庆抿起嘴,咬牙道,“我若死了便罢,活下来我绝不会将云娘让给你的!” 南澍一脸震惊,“求你别让给我,大哥你可千万好好活着,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不跟这个莽汉废话,草草将草药敷在他伤口上。 说实话,肌肉被切开两三公分深度,十几公分长度,这肌肉男腹肌厚实着,又没有狂犬,又不是铁锈切的,只要别运气那么差破伤风,咋可能死呢! 回去用火烧烧针,让云娘给他缝上,好得更快。 南澍恶趣味的想,不知道没有麻药,生挨粗麻线缝,这莽汉受不受得住。 他撕了阿庆自己的衣服,给他把伤口包紧。 观察了一阵,米白的麻布上渐渐渗出一点红痕,却完全不是之前血流不止的模样。 猎人们都有些恍惚,“真的可以?” “走吧,别让他伤口裂开,”南澍语气轻松的说。 阿庆被背起来,眉头皱得死紧,既有伤口疼痛的原因,也有心情纠结的原因。 他始终沉默着,没对南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