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什么?” 薄朝槿凉凉的瞥了怀白袷一眼,话语冰凉,无情。 听着自家兄弟冰寒的语气,怀白袷的额头当即就冒出一滴硕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到衣襟。 “我…我先给她量个体温。”怀白袷颤抖的转身有些慌乱的在自己的医疗箱翻找体温计。 刚找出来,体温计就被人接了去。 薄朝槿放好体温计,没有温度的眸子在看向女孩时充斥着满满的担忧。 自家兄弟的视线转移了去,怀白袷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开始紧急处理。 “体温39.4℃′”怀白袷拿出体温计看了一眼数字道。 “吃颗退烧药,再打支消炎针今晚观察观察。”怀白袷从背包里拿出药水道。 “你轻点,她很怕疼的。”薄朝槿看着怀白袷挂液,嘱咐道。 “我知道的。”怀白袷连忙换了个紫色针头。 女孩的肤色很白,血管很好找,只不过有点细。 怀白袷顶着自家兄弟的眼神压力,手轻执起女孩的手,绷紧,进针,贴输液贴。 中则生,不中则亡!! (正确流程:排气,扎止血带,找血管,消毒,15~30度进针后平推,松止血带,松调节器,贴输液贴,调滴速,正常人40~60滴) 大半夜不睡觉的薄涟烨打开房门,听着走廊的动静走了出来。 遥看着怀白袷背着小药箱下楼的身影,桃花眼微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他大哥请的家庭医生,这大半夜的。 谁生病了?小企鹅生病了? ………… 第二天一早,薄栀浔晨跑回来,看着餐桌上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脚步不由一顿,随后往楼上走去,心里寻思着妹妹还没起床吧,打算洗完澡再去喊妹妹起床。 让妹妹多睡一会,然后他们一起去上学。 等薄栀浔洗好澡出来,下楼,餐桌上依旧没有女孩的身影,不由脚步一转,往女孩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 坐在床边的薄朝槿听到声音睁开了眸子,第一时间是伸手探探女孩的额头。 嗯,还好,没这么烫了。 薄朝槿心疼的捏捏女孩手掌心,把她的小手放在被子里边,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开门。 一整晚,薄朝槿都没怎么睡,一有动静就惊醒起来给女孩量体温,一旦有体温升高的苗头,薄朝槿更是紧张得不敢怠懈。 “你在岑小歧的房间做什么?”薄栀浔看着打开门的薄朝槿,眉一皱,质问道。 听着自家亲弟弟的质问声,薄朝槿抬手揉揉眉心,冷眸瞥了他一眼,疲惫的道:“只只昨晚发烧了。” 刚说完,少年就立马冲进房间里边。 薄栀浔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异常红润的岑南歧,不由靠近,抬手碰碰她的脸蛋跟额头。 一向清冷的眸子染上一抹担忧。 “比昨晚好多了,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跟着进来的薄朝槿看着少年的动作,嗓音淡淡的道。 潜台词:看够了?快点滚蛋去上学。 少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我今天请假。” “随你。”薄朝槿站在床旁,眼眸微垂,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 “哥哥…”岑南歧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两位好哥哥,脑子还没晃过来,呆呆的遵着反射唤出声。 听到声音,兄弟俩齐齐回头,一个比一个迅速。 薄栀浔把人扶起来坐着,薄朝槿就开始询问:“只只,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岑南歧晃了晃脑袋,用手按住脑门,豁,有点沉,应该还有一点烧。 唔,小孩子的身体着实差。 想她当初训练下雨,在雨中奔跑可一点儿事都没有,况且她已经好久没试过发烧的滋味了。 还有点滴… 岑南歧瞥了一眼手上的输液贴,这玩意,大多她见的,是在她的患者里边。 她的双手向来可是白溜干净的一点针眼口都没有的,简白来说,好久没试过打针了。 岑南歧刚掀开被子,床边的两位哥哥开始着急了。 看着两人担心的模样,岑南歧摆摆手道:“我没事,我要去刷牙洗脸,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刷牙洗脸在床边就好。”薄朝槿说完,就径直走进浴室,打了盆温水,拿着毛巾跟挤好牙膏的牙刷过来。 岑南歧:“哈咧?!” ヾ(。 ̄□ ̄)ツ 岑南歧在两人的服侍下简单的洗好漱,看着整理收拾的两人,糯糯道:“可是哥哥,我身上也不舒服…” “我帮你…”薄栀浔话说到一半就住了口,一向高智商的脑子万分纠结。 妹妹是女孩子,他不能帮忙,妹妹自己一个人他又担心,妹妹不洗澡的话,她不舒服。 “让那个…嗯,只只对她有好感的,那个…嗯,让花如烟进来。”薄朝槿打了个电话给管家。 管家立马去通知在厨房帮忙的花如烟。 “不用…”岑南歧一听到要人帮她洗澡,表情立马惊呆了。 她她她,真的不适应有人看她洗澡qwq,可是大哥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她,就连一向最听自己话的三哥也默许了。 她只是发个烧,又不是残废了… “大少爷三少爷。”花如烟从管家找她后就很快的过来了。 “扶只只进去里边洗澡,注意点,小心点别磕到了。”薄朝槿看到人来了不放心的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