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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尤其是你,五弟,身为皇子,你得做好表率。”

闻述收起折扇,恭敬应了声:“是”。

“去,寻些屏风来,将男女席隔开。”

闻翊吩咐一句,不一会儿便有侍女搬了屏风来,将花厅分为两边,一边为男席,一边为女席,都对着湖水,也各自放着冰鉴,风一吹倒是凉爽得很。

崔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各家贵女虽不至于阿谀奉承,也是友好相处,相互寒暄。

婉妘嘴上应付着,耳朵却在听屏风那边的动静。

“二哥怎的也来此了?我可是没听六妹说起,方才又瞧见二哥和崔家大娘子一同出来……”闻述纸扇一摇,眼中露出些笑意来。

他说话向来直白,即便是到了圣人跟前也是如此,此番并未让人不悦。况且经过上一世那番磨砺,闻翊对婉妘不再同从前那般嫌弃,自然也不在意旁人拿他们如何打趣,反而还有些愉悦。

“正是,想必不久父皇便会指下婚事,我想着现下来看看,也不算失礼。”

“也是也是,那我是得提前备好贺礼了。”

那边两人正在闲话,这一头,徐拯这个老狐狸已好整以暇地看向季听雪了。他还以为这人会沉不住气,不想,这人脸上并无任何异样,半分都瞧不出有多在意那崔家大娘子。

季听雪瞧出他眼中的含义,只瞅了他一眼,没事儿人一般继续吃喝。

席一散,徐拯立即忍不住打趣:“听雪上回认错人了吧?”

“屁。”喜欢了一辈子的人,他能弄错?

徐拯挑了挑眉:“哟,那是成熟了,沉得住气了?”

“小爷我本就能屈能伸。”季听雪挺了挺胸脯。

“可我观崔家大娘子,似乎不喜欢你这好男儿,只心悦我那二哥,你可别毁人家的好事了。”

“就是就是,人家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嫁给他,以后便是一国之母。嫁给你?”石纯上下打量他一眼,“以后跟你一起斗蛐蛐儿不成?”

几人皆笑。

季听雪气打不一处来:“那你呢?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就连斗蛐蛐儿也斗不过我!”

石纯耸耸肩:“故而我从未想过要娶妻,甚至还是有主的娘子。反正我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传宗接代也轮不到我,我只要不惹出什么天大的篓子,便无人管我。”

“罢了!”季听雪气得拂袖而去,“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

婉妘若是愿意嫁给他,那自然是好,若是不愿,也段段不能嫁给闻翊!

上一世,自婉妘嫁入太子府,没有一日是好过的。

他早该去寻她的,无论是想什么法子,都要将她带走,可这些也是他逝世时才知晓的。他若早知婉妘过得那样不痛快,怎会不管不问?

总之,他一定要拦住这门亲事!

他稍稍思索一番,脚尖一转,往崔府去了。

此时,婉妘也才跟春雨到府中,先去拜见过祖母母亲,而后才回到自个儿院子里。

房门一关,室内没有旁人了,婉妘才与春雨细语:“那闻翊好生奇怪,拉着我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若不是见他脚下有影子,我都快以为他是鬼上身了。”

春雨眨了眨眼:“如何奇怪?”

“他跟我说要给我送什么观音像,要给我送布匹首饰,这便算了,他还与我说,他将府上的姬妾都遣散了……”

春雨笑道:“那不是好事吗?若娘子真要嫁进太子府,那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娘子如何能应付得过来?殿下如此做,不就是为了给娘子体面?”

“体面?我早就没什么体面了。他风流成性,我又不是第一日才知晓的,只是觉得他行为鬼祟,让人后背生寒。”

“娘子可不能这样想,这天底下的男子哪个不纳妾,更何况是太子?就连娘子心仪的那位,说不定也早有通房了。若已不得不嫁过去,娘子还不如收拾好心情,不说与他夫妻恩爱,也得相敬如宾,不然往后的日子如何能过得下去?”

婉妘知晓春雨说的有理,也知晓是为自己好。可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了,每隔一段时日都会有人在她跟前念叨。她一开始还能听得下去,后面只觉得厌烦。

尤其是,每每当人又开始议论起太子如何如何风流时,她都还未置一词,便会有人来训诫她,叫她莫要拈酸吃醋。

别说是她从未拈酸吃醋过,就算是她有意见,那也是闻翊的错,凭何要来规训她?

心中烦闷得很,她朝春雨摆了摆手:“你去将我的女训书拿来。”

虽说是女训,但实则是好多篇不同前人写出来的文章钉在一起的书册,厚厚的一本,看着就有些头疼,可翻开书,里面的字和女训女诫一个字儿也没关系。

这是她用来糊弄那些侍女婆子们的,她们只要在窗外远远看一眼,便以为她在读女训,实则里头的芯子早换了,换成她爱看的游记志怪,总之不会是那些玩意儿。

春雨搬了小凳子在门前望风,若有人来能及时提醒她,让她早做准备。

但她也不会多看,怕漏了馅儿,翻个十几页,便会放下,弹弹琴下下棋绣绣帕子。

春雨见她在摆弄针线了,忍不住多一句嘴:“娘子,要不要给殿下绣个荷包,以做回礼?”

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手中剪子裁裁剪剪,已剪出几块布来,掀眼吩咐一句:“你去与祖母和母亲说一声,免得我做的不合她们意,又要来将我说一通。”

春雨应了声是,起身出了门。

房中只剩下婉妘一人,她看着那堆布,寻了浅绛色的来,又剪了一块,面上才多了些笑意。

夏日,天实在是太热,祖母母亲不许她用太多冰,可外面一阵阵热气往屋里灌,实在是有些热得受不了。

她放下手中绣盘,起身将窗门都关紧了,坐得里冰鉴近了一些,继续缝制那个浅绛色的荷包。

她想在荷包上绣些雪花,但从未这样绣过,磕磕绊绊半晌,终于有了个型,开始往下绣。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突然传来雷声,紧接着狂风不止,吹得窗子哐哐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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