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离得最近的老师赶紧冲了上去,只见地上流了很多血,冯锦言满脸痛苦面容扭曲。
冯锦言疯狂大叫道:“我的脚,我的脚,快叫救护车!”
双脚传来剧痛差点让她昏过去,落地的时候明显感觉有利刃扎进了脚板心,随后不断涌出温热的血液,冯锦言又是紧张又是恐惧,看上去十分癫狂。
冯锦言立马被送到了医院,接二连三出现意外接下来的所有演出全都取消了,警察也来到了现场,可是所有监控居然都出现了故障。
冯锦言的父母对此非常愤怒,给学校施压要求彻底调查,在场的所有师生都留了下来。
白羽老先生尤其愤怒,冯锦言选的是古典舞传承中华文化,那么优秀的一个学生也许永远都不能再跳舞了。
老爷子怒道:“查,监控坏了就从那些刀片入手,总能查出蛛丝马迹。”
白家也冯家也算是世交,冯锦言为了白尘经常去白家拜访,她嘴甜乖巧很得白家长辈的喜欢。
靳如梦暗暗看着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前世只有她一个人受伤,所以也没有那么多大人物出头,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很快监控坏掉的原因查出来了,这些定制刀片从哪来的也查出来了,但这个真相出乎所有人预料,这两件事都是冯锦言自己干的。
冯母怒道:“怎么可能,你们胡说,我女儿能自己害自己吗,你们被谁收买了,说!”
刚刚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冯锦言的双脚受伤太严重了,以后走路恐怕都会有点问题,更不可能继续跳舞了。
冯母泣不成声,女儿受伤的时候她陪同一起去了医院,但冯锦言坚持要她回来抓住凶手,可现在却说这是自己女儿干的,她怎么能接受。
负责调查的警察脸色某些难看,这样当众质疑他们受贿,实在是太荒谬了。
为首的警察道:“白老,我们找了调取其他监控的时候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进了监控室,经调查他是学校的保安。他一开始并不承认,但我们发现他的账户有一笔五十万的进账,转账的人正是冯小姐。”
冯母脸涨得通红,道:“就算钱是我女儿的账户出去的,也不代表就是她亲自转的,再说了监控坏了又能说明什么,你们不应该把害她的凶手抓出来吗,她才是受害者。”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了,冯锦言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动监控,还花了五十万的封口费,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老爷子明显也知道这一点,对于冯家这么胡搅蛮缠质疑人民警察的行为非常不满,冯父一向很会察言观色立马拦住冯母不让她再口出狂言。
警察又说道:“那个刀片我们也查出来了,是在市中心的金牌刀具店特别定制的,非常锋利。”
警察说完在场的人立马窃窃私语交流起来,冯父冯母已经脸色惨白,他们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冯锦言在那些家境比自家高的人面前一向装得很乖巧懂事,但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做父母的最了解不过,这种事她真干得出来。
冯母心里更是慌张,因为女儿不止一次提到靳如梦这个贱人,还扬言要给她好看。
刚刚靳如梦的手也被刀片割伤了,可是为什么自家女儿伤得那么重,她却只是手指破了一点?
白尘听完说道:“爷爷,她是想害靳如梦,至于为什么害人终害己,那就得问她自己了。”
白尘心里非常愤怒,冯锦言又是买刀片又是弄坏监控,摆明了是冲着靳如梦来的,只是为什么害了自己他一点不关心,但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自食其果算什么代价,他要让她身败名裂,永远都没有再伤害靳如梦的可能。
白尘第一次这么愤怒,如果那些刀片放到了钢琴里,恐怕被毁的就是靳如梦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温润的脸上全是怒意,看向冯家人也丝毫不客气,白老爷子也同样很生气,他没想到那个看上去甜美乖巧的女孩,竟有那副蛇蝎心肠。
医院里的冯锦言得知自己再也不能跳舞后,疯了一般大喊大叫疯狂挣扎,医院没办法只能让她出院,她坐着轮椅来到了会场。
此时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行为都被拆穿了,但她的梦想毁了,她已经不在乎什么罪名了,只想着要杀了那个害她的人。
“孙艳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过来!”冯锦言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头发凌乱眼神凶狠,谁看了都觉得害怕。
被点名的孙艳吓得别点坐在地上,就在冯锦言买刀片的行为揭穿后她就知道自己也逃不掉了,所以她一直在想如何最大限度脱罪。
“孙艳,刀片为什么会在我鞋里,是不是你放的,是不是你?”冯锦言看到孙艳更是露出杀人的目光,顾不得脚上的伤就要冲过来,但立马倒在地上。
冯母上前将她一把搂在怀里,看着冯锦言双脚又渗出来的血迹,眼泪止不住地流。
孙艳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的警察却道:“白老,冯小姐一共有两笔大额支出,五十万是给保安的,另外五十万是直接一次性取出的。”
靳如梦在一旁冷眼旁观,孙艳其实很聪明,她担心转账会被人查到,所以要的是现金。只是她也不想想,真要被查到了还能抵赖不成,冯家是不会放过她的。
“孙艳,你拿了我的钱还敢来害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冯锦言已经彻底失控了,随行的医生赶紧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冯锦言买通孙艳将刀片放到钢琴里,为的是害靳如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钢琴里只有一片刀片,剩下的全在冯锦言的舞蹈鞋里,因为监控坏了根本查不到。
孙艳大哭道:“不是,我没有害冯锦言,我是被逼的,我不是故意的。”
孙艳满嘴委屈,哭得好不上心,她也不知道刀片为什么会在冯锦言的鞋里,明明都放到了钢琴里。
可是现在她能这么说吗,不能,只能说自己被冯锦言逼迫没办法,才放了一片刀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