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歌打破了他们原本说话的氛围,她的胆子随着她的武力值的增加也膨胀了。
“你!你敢!”周流光猛地拉过她的手将她拉近,摁住了她的脖子,一时两人面对面只有一拳的距离。
“叫!哥!哥!”
“小侄子。”
“叫!哥!哥!”
“小侄子!”叶九歌正常说话感觉要亲上他,所以她尽量缩着嘴说话。
“什么叫满心满眼都是他,现在是不是满心满眼都是我?”
叶九歌扭扭头,她不用功法的话,这个姿势很不借力,用自身的力气很难挣脱周流光,但此时还没到用功法的时候。
“忘了他。”
叶九歌还是扭扭头。
“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叶九歌想要抬起头,又被他摁下去。
周流光仰起头,慢慢靠近叶九歌,两人的嘴唇愈发近了,他靠近一点,叶九歌就往后仰一点。
尝试两次后,周流光很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我喜欢你。”
叶九歌猛地起身,长舒一口气,转身离开。
她需要静一静,但是又不知道去哪里,漫无目的地走在天一派僻静的小路上,手里握住了一直随身携带的他送的玉石小人,很想哭一场,他伤得那么重,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是如今自己是一派掌门,又怎能像小孩子那样毫无顾忌地哭呢?如果师父在的话,她一定可以肆无忌惮地哭一场,一时间思念师父和想他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排山倒海般涌来,无从排解。
居然还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委屈的感觉,但并没有人欺负她,
她知道自己陷入了一种负面情绪,连日来她一直留在天一派,不如出去走走。思想着就来到了天一派脚下的小镇,小镇的主干道铺着青石板的路,今天似乎不是集市,但也有沿街日常开门做生意的商铺,卖包子的、卖猪肉的、卖糖人的、卖药的,偶有挑着扁担叫卖的,小朋友追逐着跑过,可是他们,又与她何干呢?
她进了小镇唯一一家酒楼,生意一般,挑了二楼沿街的位置,要了壶清酒和小菜,坐下来慢慢喝,楼下对面是一家医馆,相比其它店面,这家医馆人要稍微多一些,排了六七个等着看病的百姓。
从上头看,隔着木栏杆,这个坐馆的医师身影看着有几分眼熟。
叶九歌瞳孔放大了三倍,仔细辨认了一下,他是?盛银华!
原来他一直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叶九歌看着盛银华,许多日不见,如今他就在她眼前,眼泪如珠子一般不由自主地往下掉,早已模糊了眼眶。
他一定与她一样,不着急与她见面,相互守望,也是一种美好!
“叶掌门终于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了啊!”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叶九歌懒得回头,自顾自翻了个白眼。
周流光皱了下眉,抓着她胳膊把她掰过来正面对自己:“我也一直在你身边,叶九歌!你怎么看不见我呢?”
叶九歌道:“周哥哥......关于你,我已经解释过一遍了。”
叶九歌作势要飞下楼,周流光按住了她肩膀:“等等,再看看。”
叶九歌本来也想多偷偷看他几眼,就停下了动作。
一个路过的江湖人士认出了盛银华的身份:“你不是魔教教主盛银华吗?你怎么没有死?怎的在这惺惺作态!”
盛银华并没有说话,百姓中有人道:
“你是谁啊?”
“他是我们的神医,你别妨碍我们就医。”
那人继续道:“魔教被灭,教主生死不明,原来你在这儿!”
盛银华道:“在下只是与这位公子所说的人有几分相像而已,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江湖人士抬头看到招牌“古渊医馆”,道:“呵,古渊医馆,果然是魔教教主盛银华,还要狡辩!魔教余众,人人得而诛之。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说罢便飞快向盛银华踹出一脚,盛银华向后摔出去,撞在墙上。
随着他的讲话叶九歌才注意到招牌,这么大的招牌她竟也未注意,一开始眼中便只有盛银华这人了。
本能想上前帮忙,可是已来不及,周流光又按住了她,心想事实已成,不着急教训他,也许周哥哥有他的原由,但拳头却渐渐握紧了。
百姓中有人嚷:“喂,你这人怎么打人呢?”
江湖人士只对盛银华讲:“怎么?你一点功法都没有了?一定是掩饰的对不对!”
叶九歌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下来:他真的一点功法也没有了......
这时众多排队的百姓上来挡在盛银华与这人之间:
“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们神医?”
“不看医师就赶紧滚!”
江湖人士向说话的人飞去一个威慑的眼神。
叶九歌道:“我与盛银华认识的整个过程中,他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反倒治病救人做了许多好事,却总被别人称作惺惺作态,又要以魔教的身份群起而攻击他,周哥哥,我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天理何在?”
江湖人士道:“你们别被这个人骗了,他是魔教的教主啊!让我来试试他到底有没有功法。”说着又向盛银华飞起一脚!。
叶九歌反应过来又来不及了,这时盛银华胸前的圣灵珠光芒大盛,将来人反弹出去数米。
江湖人士爬起来捂着胸口,两眼放光道:“你果然就是盛银华,你胸口里藏着什么?难道是圣灵珠?圣灵珠不是在叶九歌那里吗?怎么还会在你手里?快把你衣内的东西交出来!”边说边慢慢靠近盛银华。
排队的病人纷纷在口头上为他们的医师出气:
“你这人怎么还想抢别人东西?”
“真不要脸!”
......
这时穆离背着一个包袱来到人群中,看到教主盛银华,上前去扶起他:“教主,你没事吧,我找了你好久!”
盛银华道:“穆离,我没事。”
盛银华默默地整理桌子,想要继续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