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之地,却仍然选择成为了这里一个审时度势,随波逐流的角色。
一个人对待人生的习惯,从来都不是单靠环境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改变的,哪怕自己怀揣着渴望改变的欲望,却未必有付诸实践的勇气。
我淡然地笑了笑:“虽然不认同,但我尊重你的观点。现在我必须取你性命啦,相信你也会理解我吧?”
我瞄准他的头部,准备扣动扳机。
身后势如破竹般的强烈杀气突然席卷而来,我不得不躲避,同时脚下一登扑向对手。那是个女孩子,穿着海军制服,我轻而易举地用爪子抓断了她手中的剑刃,但敌人显然不止她一个。子弹在猫科动物的视线中慢的可以轻松躲避,而女性的身体同动物果实能力者的身体素质完全是天差地别,而且我的言灵已经达到了随时侵入敌人意识的程度。解决这俩个家伙并不麻烦,只需瞬间的触碰,她的记忆就会为我所有,而我将带给她无尽的幻觉与梦魇。
但我已经意识到了不祥之兆,要知道,海上带着这么多女兵的海军军官可并不多。
“这种幻术差不多也该玩够了吧?”很轻的一句话从身后传来,轻得仿佛是无足轻重的随意寒暄。但怎么说我也跟多弗混了很多年了,一直想要逮捕他的那个人,我自然也十分清楚。
我转过头,看向不远处军舰船头站着的老婆婆。说是老婆婆,完全只是因为她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啦,就跟我的外婆年纪差不多。但从精神和战斗力上来看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和战国,卡普同一时期并撑起海军门面的老婆婆,还拥有着洗洗果实的那种能力,无论如何同她交手都不是明智的选择啊。毕竟......猫科动物可不怎么喜欢被洗的感觉呢。
“哦呀?鹤婆婆,”我将手中的烟扔到地上踩灭,故作轻松地说道,“您这次可搞错了,多弗不在这里呀。”
注意到我的称呼很有礼貌,她倒是也愣了一下。没办法,尊敬老人也是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啊。“大婶”,“老太婆”什么的,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的。我猜是史铁雷斯向她报告了我的行踪,可这家伙自己都没搞明白多弗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位智将一般的角色似乎对多弗格外上心,而且也不像只是单纯的追捕与被追捕的关系。
按照史诗当中零碎的镜头,二人似乎也有着奇妙的渊源呢。
虽然她比十多年后看上去更有威严些,但一开口却意外地和气,大约这就是大人物们永远从容不迫的气质吧:“你是那个跟在多弗身边的小丫头啊,来执行那家伙指派的任务吗?”
无意中居然是日常闲聊一般的展开呢。没办法,我也只好没皮没脸地笑着继续附和道:“是呀,只是见几个人而已,没做什么坏事哟。但史铁雷斯这个混.蛋跟得太紧了,稍微有点让人火大呢。”
虽说她一直追捕着多弗朗明哥,但是我根本没有和她正面交手过。单说畏惧的话,我想多弗是不想被洗洗果实那个净化心灵的奇妙能力影响吧,但我不理解的是多弗那样狂放不羁的人会对她的认可和敬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她的能力正好是对立面,不是吗?净化心灵与激发心魔,完全背道而驰的能力。
大约是□□的作用,这会儿我实在是有些跃跃欲试的好斗。
吐息之间,寄宿在那些海军当中的意识分身开始被我操控着苏醒过来,他们的意识因为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幻境而变得疯狂起来,躯体如同傀儡一般朝着对面的军舰发动了攻击。
梦魇的狂想曲。
原本伫立在军舰船头的身影消失了,紧接着,一阵迅捷的影子飞快地穿梭于蜂拥而上的傀儡们。尽管那速度在我眼中并不算很快,但对于这些傀儡却是来不及闪避的。只是片刻,这些家伙便以一种不可思议地过程变得像丝绸一样软,然后被挂在了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晾衣绳上。
……这到底算什么有违常识的能力啊!……虽然“恶魔果实“这个东西本身就已经是有违常识了。
我对此不以为然,只是失去了一些傀儡而已,只要在言灵的影响范围内控制人心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直到一股奇异的力量驱散了我操控着傀儡们的意识分支,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她那个净化心灵的能力对我真正意义上的影响。
那是一种全然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被隐藏在记忆深处最令人安心的,混杂着炊烟的夏日晚风的味道。就连我的心也莫名其妙地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颤动,一瞬间,无数幸福的回忆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涌入我的思绪,吓坏了我原本的理智和疯狂。我按着太阳穴使劲晃了晃头,意识被他人扰乱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在战斗中,精神上的影响往往比物理攻击更加可怕,因为哪怕短短几秒的混乱,都会导致彻底的败北。
果然还是着了心灵净化的道了吗……
继续停留在原地只会更加危险,我可不想就这样被海军抓住。我重新整理精神,展开翅膀朝天空飞去,最终落在了桅杆顶部。绝对的高度意味高安全性,我蹲在那狭窄的顶端,虎视眈眈地盯着甲板上那个让我陷入混乱的年长女士。
“你的能力原本可以用来让人忘却仇恨和邪恶的一面,用来蛊惑人心真的好吗?”她仰起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但她的眼神中可没有半点柔和,有的只是身为海军的严肃与一丝不苟。
“如果一个人失去选择善恶的权利,那么他还能被称得上是一个人么?”
“但你的本性并不坏,并且,你拥有救赎他的力量。”
……啧。
我的眉头几乎是要宁到一起去了。她着实不愧为海军的智将,未来的总参谋,这种字字诛心的口才真是让人无法忽略啊。她清楚我们的关系,虽然不知道她哪里得来的这种无关紧要的情报,而且比我更加了解多弗朗明哥,似乎也了解我,甚至……可能比我们两个都更清楚我们的爱情。
真令人火大。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鹤女士,您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刚才还只是无所谓的逢场作戏,但现在的我是真的有点被惹火了。我想你注意到,我对她的称呼变了。这不仅仅是为了维护多弗朗明哥,更是因为我对她这种随便说要救赎谁的轻松言论感到深深的厌恶。只有我自己知道,她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