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皇子在某时偷偷送到仓山去,只问哥哥帮不帮她。
他只回一个字:帮。
恐怕是牵连整个王府的事情。
先帝是当今陛下的兄长,后宫只有季夫人一个后妃。先帝突然崩逝之时,季夫人怀着身孕八月有余。先帝原本想待季夫人诞下龙子后再封为皇后,没有一个人愿意赌,赌季夫人能生下位皇子而不是生下一个公主,当时的衡山王借此登基成了如今的陛下。
衡山王登基之后,季夫人如宿命所召一般生下了皇子禹连。
如今的陛下下了道荒唐的旨意:念及皇兄已西归,怜其幼子独留于世。皇弟不忍见皇兄之子飘零于世,无所依。特收为皇六子,封县候。
禹帝忌惮禹连,又想借禹连羞辱季夫人,但他不想逼死季夫人,那是他尚且无法明言的逆鳞。
兄长说要问,难免要问,这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如果没有处理好就会牵连全族。
她淡然笑着,一副做好准备面对他的样子,她让兄长帮她一起把禹连送了出来,可她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能让楚湘王府脱身。
“兄长,阿臻就在眼前,兄长慢慢想,慢慢问。”
“阿臻,”他开口问,这么些年,除了楚湘王府的人没有人可以这么叫她了,“我先问你,你这几日连着赶路,是不是又不分昼夜,不顾身体。”
“兄长?”
“我想问你,你还爱吃枇杷吗,父王种了一山的枇杷。每年那些树都结满黄澄澄的果子。”
方旖还不明白,舅舅没有让母亲罚站,母亲怎么就红了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