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伸手推开了梵恩娜的头，“我没笑。”
“你的能力需要控制。当时要是我不在，有能力也救不了你。”蝙蝠侠转移话题。
梵恩娜抱着胸，“死就死吧。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我过得好一点，小丑就会把一切都摧毁得一干二净。”
蝙蝠侠感受到了她的控诉，他想到了无数次可以杀死小丑的机会，但是他只能把他关进监狱。
“是我的错。”
梵恩娜惊讶地抬眼看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过很快她就恍然大悟，“这全是小丑那个该死的****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即使有人认为我有错，但我十分确信与我无关。”
蝙蝠侠皱眉，“谁认为你有错？”
“这没关系。”梵恩娜已经不在意大都会和其他市民的想法了。
“这有关系。死亡也有关系。一切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都有关系。”蝙蝠侠说。
梵恩娜乖乖点头，但说出来的话却与她的态度没有丝毫关系，“哦哦。反正与我无关。”
眼看蝙蝠侠的眉头都要变成马里亚纳海沟了，梵恩娜眼睛一转，“蝙蝠侠，要不你教我怎么运用能力吧？我想要解决小丑。他就是一切问题的根源，不是吗？”
蝙蝠侠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梵恩娜都要怀疑这是什么固定装饰了。
“不行。”冷冷的拒绝从他嘴里吐出。
他察觉到梵恩娜今夜有些不正常的兴奋，这也许是运用能力的后遗症。
听到拒绝，梵恩娜耸耸肩，也不难过，毕竟她早有预料。
“你说我死了这一切能结束吗？小丑不是喜欢我吗？他能不能和我一起殉情？也算是我为哥谭做出的一点奉献了。”梵恩娜转身随手将浴袍丢到垃圾桶里。
垃圾桶里面很干净，外面都是些烟头、易拉罐、酒瓶等垃圾。
蝙蝠侠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眼前的女孩。
悲伤的气息从她身上满溢出来，而他为此感到窒息。
“这不值得。”就像干净的浴袍不值得和垃圾混为一团。
“梵恩娜，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杀了小丑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小丑不是什么特殊的人，他只是这个社会不可避免生产的副产物。就算没有了这个小丑，也还会有另一个小丑出现。”
“我知道，但我现在只想解决现在的这个小丑。未来的我一一解决不行吗？我还更有解决小丑的经验了！”
“……你不想杀人的。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今天的你太激动了。”蝙蝠侠上前一步靠近她。
但梵恩娜反而像着了火似地跳起来远离他，她摇摇头，“为什么这不能是我的真实想法？我就不能反击？我就只能任由小丑一次次毁了我的人生？我就只能等待你们一次次把小丑关进去然后他一次次逃出来？”
“……我只是怕，杀了小丑之后，我们面对的不会是更好，而是进一步的深渊。”蝙蝠侠放软了语气。
他看着梵恩娜，就像看着在即将断掉的钢丝上岌岌可危的舞蹈演员。
梵恩娜泄气了，就像一个被扎了洞的气球。
如果蝙蝠侠真的言词严厉地和她辩论，那她的情绪真的会水涨船高，但现在他这种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的态度，让梵恩娜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没有意思。
“我知道了。”
“这段时间我不会做任何事的。我就乖乖待在哥谭，等待下一次小丑把我抓来抓去时，蝙蝠侠和罗宾一荡而下来拯救我。天！这比童话故事还童话故事！最后难道我会和你在一起吗？”
梵恩娜夸张地问对面的黑漆漆大高个，但却没得到一丝回应，她无趣地笑笑，“好吧，谁让我不是公主呢？”
蝙蝠侠没想到突然转到这里，他沉默。
梵恩娜也不管他，操纵着能力搬出大楼里的一个沙发出来，大喇喇地坐在街上吹风。
她头也不用回，“你蝙蝠车还没到吗？难道真的要我大半夜在哥谭孤身一人寻找酒店？”
“到了。”低沉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就传来轰隆隆地马达声。
一个急刹车，蝙蝠车漂亮地漂移停在梵恩娜面前。
“呜呼～”梵恩娜都想吹个口哨了，这实在是帅！
她走上去摸摸它漆黑坚硬的外壳，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车身形成强烈的反差，就算穿着睡衣依靠在蝙蝠车上，凭着梵恩娜的底子，都能在这片废墟中自成一道风景线。
蝙蝠侠看着她，一下子就联想到时尚杂志上她张扬自信的样子。
他打开蝙蝠车门，“上车吧。”
梵恩娜从善如流地坐了进去，即使不是第一次坐，她还是为这辆车的酷炫惊叹。
上次实在没有心情观察车的内部，现在一看，这些数字化的界面以及大大小小的表盘，她莫名地有些激动。
“所以说那些传闻都是真的？”梵恩娜虽然好奇，但也没动手动脚。
“什么？”蝙蝠侠点着屏幕设定自动寻找附近最好的酒店。
结果尴尬地显示就是刚倒下的这一家。
“就是你和首富住上下层那个。这个是什么？”她指着一个表盘问。
“韦恩集团和正义联盟有经济上的合作。动力绞索控制器。”
梵恩娜微微撇嘴，“哦。”她想问的才不是这些。这消息人尽皆知，韦恩自己也公开了。
她想知道的是蝙蝠侠到底和布鲁斯有没有一腿！
定位到了第二家酒店，蝙蝠侠启动引擎。
“芜！”强大的推背感让梵恩娜一阵惊呼。
别看蝙蝠侠说法的时候闷地蹦不出一个字，聊天像是说教，但开车的时候他十分狂野，梵恩娜眼睁睁地看着车速直接飙到了200码。
她想报警，但没有手机，她只好紧紧抓住自己的安全带。
“咻——”
又是一个漂亮的漂移，梵恩娜在车子里都要被甩出去了，蝙蝠侠还是纹丝不动。
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