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心紧张地出汗了。
“冈底莱斯寄了一封信给我们,”他说,“刚刚阿尔科从外面回来。”雷古勒斯在沃尔布加皱眉打量地毯上的污迹时,连忙补充道。
沃尔布加以雷古勒斯手中接过信,她的眉头舒展了些,“记得叫克里切清理干净,”说完,她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那抹黄光消失后,雷古勒斯舒了一口气,他把柜门打开,里面的猫头鹰看到了光亮咕咕地叫了两声。
“我要怎么办才能让你好起来,”他伸手摸了摸猫头鹰的头。这是他第二次背着沃尔布加偷偷养动物,第一次还是……算了。雷古勒斯想到了什么,灰色的眼睛闪过一丝伤心。
“我会让你好起来的,小家伙。”
———
珍妮弗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惨白的天花板,刺鼻的药水味灌进了她的鼻子,引得她咳了起来。
“珍妮,你还好吗,”张茵凑了上来,伸手在珍妮弗眼前晃了晃,“老天爷,你不会傻掉了吧。”
“……我这是在哪?”珍妮弗扶住床板直起身,她只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说不上来的奇怪。
“医疗翼,”站在另一侧的卢平开口道,“出了点事情,你的……呃,张,确定要给她说吗?”
张茵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从包里拿出了镜子递给了珍妮弗。珍妮弗觉得莫名,“你给我镜子做什么?咝,我的头好痛……等等!”她猛地抬起镜子,只见里面的小女孩也瞪着蓝眼睛也望着她,苍白的脸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齐肩短发。
珍妮弗有些僵硬地别过头问卢平,“这是谁?”
被突然询问的卢平有些害怕。“我,我想是你,珍妮弗。”
听到这话的珍妮弗差点两眼一闭险些去见梅林。
张茵看着自闭的好友忍不住说道,“庞弗雷夫人说这是斯尔丽加草被惹毛的下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吧,似乎并不是斯内普的作为,加上你的低血糖就晕了过去。”
“什么是低血糖?”
“……先吃点巧克力,”张茵说,“免得你又晕了。”
白色病床上坐着的小姑娘正处于崩溃的边缘。自己那头被柳克丽霞精心保养的长卷发说没就没了,和梅林开玩笑,希望这不是真的。想着,珍妮弗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岂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那天那里冷就是为了不打扰斯尔丽加草冬眠?”珍妮弗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张茵回答:“我想……是的吧。”
“庞弗雷夫人会调配好生发药水的,别伤心了,珍妮弗,”卢平走上前去,从包里拿出了南瓜糖,“会恢复如初的。”
听到此话的珍妮弗艰难地探出头,从他们手里接过糖和巧克力,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
“其他人呢?”
“庞弗雷夫人在调药,其他人被赶走了,她说只能留两个人,”张茵把手探进包里,想再找出点巧克力,“放心,我会帮你从晚宴上拿好吃的,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吧。”说着,她安抚地拍拍好友的肩。“还有猫头鹰棚,我会去看看你的信的。”
珍妮弗点点头,她绝望地意识到自己连圣诞节晚宴都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