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一把,努力忍住了。
因为不确定那法力高强的魔尊有没有埋伏在周围。
白千柔见她低头不语,以为被自己猜中了,冷笑了一声,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她听的忍不住微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你们提燈族人本就仰慕神明,而你年纪尚小,正是凡人情窦初开的年纪,误把仰慕当成喜欢也是常事,可我陪伴了他数千年以上,我对他的感情远比你对他的深厚,再说你若知道了某些事情的真相,我想你这点仰慕更会碎了一地,不值一提。”
随即她用平静的语气告诉了的告诉了她一些她早已经猜到了的非常匹配大魔王身份的,近乎血腥又残酷的事实。
“你的父亲姜岩已经战死了,听说死的很惨烈,身首异处,族人流离失所,而你修仙的梦想只怕也要止步于此,因为天界早已被屠了满门,你已无仙可修。”
姜素犀心中暗爽,杀得好!
那样虚伪的人不配为人父,大魔王相当于为她报仇了,她还恨不得给他鼓掌呢。
但是又为仙界无辜满门被屠感到有些抱歉。
虽然这本小说里的神仙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应该也罪不至此被满门血洗。
这样看来,那心狠手辣的鬼方魔尊在真正的原始魔尊月无涯面前确实连他的十万分之一,狠辣程度,是孙子和爷爷的程度。
只是他这样狠辣的魔尊,为她又是变幻容貌又是量身定制宫殿,带她看神鸟,教她抚琴修炼心法啥的,确实是有些过于反常了,也怪不得白千柔会有危机感。
在黑暗中,白千柔突然冷笑着看向她,一双深沉乌亮的眼眸暗光流传,衬着深邃的眉目,阴险妩媚,语气讥讽。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口中这个温柔待你的仙尊了,对了,在绛梦宫外,他有另外一个名字,原始无极魔尊,月无涯。”
姜素犀微颤着身子,感到有些心疼。
不过这心疼不是为她自己。
而是心疼眼前这位求爱不得的大美女。
所谓爱人先爱己,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啊。
要不是因为同样都在书中,姜素犀恨不得把她拉到一边,给她认认真真的教育一番。
拒绝恋爱脑,和谐你我他。
但她还是生生忍住了,毕竟原书女三的性格也不是好惹的主。
“魔尊他是被你所救,才待你温柔,读取了你的记忆,为你构建了一个美梦,让你能在这庇护所中安心度日,远离外界的腥风血雨。”
说到这她略微一顿,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表情是浓的化不开的厌恶。
白千柔冷笑了一声。
“拜你所赐,两万年前,魔尊与九芜神君一战,那一战打的昏天暗地,生灵涂炭,九芜以自戕为代价,才暂时封印了魔尊的魂魄于混元仙草中,这件事无人知晓。”
“几万年来,我们魔族人从未放弃过寻找魔尊,遍寻三界未果,却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一切都要谢谢你。”
“不过,你现在不得不走了,因为明日就是我与魔尊的成婚之日,他叫我来赶你离开。”
白千柔语气中透出些得意,从床沿站起,又走近了些,这时她才彻底看清楚了她穿了一身鲜红的新娘礼服,高高的发髻上带着极其繁复的白玉凤冠,面容娇艳如花。
此刻她才确定了,白千柔深爱着白若烛的事实,不然何至于此,刻意穿着喜服来向她示威。
姜素犀停顿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个…美人姐姐,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不是神而是魔了,要不这样,我把他让给你,只要你别告诉任何人,也别伤害任何人,静悄悄的送我离开怎么样?”
姜素犀近乎谄媚的眨巴着眼睛拉住白千柔的袖子撒娇。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再说了,魔尊的好感能值几个钱啊?
也许他今天喜欢她明天就要杀她。
她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胆,她只想过平安稳的小日子,更无意插足别人,白千柔与月无涯是多么登对一对啊。
魔尊魔女,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没有立场问题,有的只有相互扶持,相互理解。
她恨不得马上将两位新人送入洞房,如果能放她静悄悄的离开结界,让她可以下山开个豆腐小店,隐姓埋名过完平凡的一生,她更是此生求之不得。
白千柔听完她这惊世骇俗的一番话,杏目圆睁,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可能对自己费尽心思设下局,她却完全没有按套路出牌感到困惑。
“美人姐姐,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魔尊眼前,你放一百个心。”
姜素犀娇滴滴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边伸出白皙的手软软的扯着白千柔的大红衣角,声音软软的。
“行了,跟我来吧”
白千柔将衣角从她手里抽了出来,语气对比刚才的冰冷要缓和了一些。
姜素犀忙回房打包行李,迅速搜刮了屋内有价值的东西。
她几乎是翻箱倒柜,什么值钱的花瓶,古董,古书籍,又瞄上了白若烛的琴,反正什么值钱拿什么,直到把包裹都塞的鼓鼓囊囊的,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背着行李蹑手蹑脚出现在院门前。
白千柔满头黑线,表情有些无语。
“嘿嘿,小门小户的,出门总是需要点盘缠傍身,才能放心。”
姜素犀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呵呵的干笑着,努力掩饰脸上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