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儿啊,下楼吃饭了。”
就在景然胡思乱想之际,景硕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
景然放下手中根本没翻几页的书,随手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哎,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哥哥,你能不能帮我给老师打个电话,我明天先不去学校了。”景然随手将餐盘拿到餐桌上,语气随意道,只不过她的眼神却在悄悄的看景硕的神色。
“嗯?为什么?”景硕没有拒绝,景然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想法。
“补觉。”景然理所当然的语气差点让景硕气笑了,这小混蛋想睡懒觉还让他这个“家长”打配合?
景硕看也不看她,回过身继续做着饭,冷冷的给了她一个“不行”的回答。
一旁的许哲渊听着兄妹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对了,之前你一上飞机就困,是不是还没和你晢渊哥哥打招呼?我不是说了吗,要有礼貌,快叫人。”话语间‘哥哥’两个字咬的略重,景硕挑挑眉,戏虐的看向景然。
景然错愕的看向景硕,用眼神询问他:你故意的?
景然震惊,景然不理解,对于她和许哲渊之间的关系,景硕可是知道的,尤其是在许哲渊和他成为舍友之后,那更是经常在景然面前提起这个人了。
景硕:当然。
而此时的许哲渊也已经坐直了身子,似乎正在等着景然喊人,眉眼间似乎还蕴藏着一些.......期待和调侃?
“晢渊.....哥哥好。”景然的语气有些别扭,并且还顶着一个僵硬的微笑。
许哲渊好似没听出她的僵硬,笑意更深了些许,那双好看的眸子也染上了愉悦的神色,直直的看着她“嗯,景然妹妹好。”
景然听见这声‘妹妹’,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迅速的别开脸,错开了那猝不及防对上的视线。
吃饭的时候,景然迅速的巴拉了几口饭便跑回了房间,并且重重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间门,以示自己的不满。
第二日,景然当然是没能如愿的在家里补觉,因为一大早姜帆同志就出现在她家,接她去了学校,因为她被安排参加省级中学生文学联赛。
果然不出姜帆所料,景然整个人都散发着浓厚的哀怨气息,姜帆愣是顶着这样的目光将她送到学校。
会议结束后,景然巴巴的跟着级部主任到了办公室,据理力争,为自己争取了两天的休息时间,并答应自己一定会好好准备这才离开了学校。
她是真的累的不行,之前物理科技比赛从初赛到复赛再到决赛,前前后后两个月的时间她是真的没怎么好好休息。
因为是个人赛,从选题到设计到制作到完成,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除了准备比赛外,她还得回学校上课,高二的学生学业并不轻松,她整个人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
但其实文学联赛她是喜欢参加的,因为只有这些比赛中才不会听到许哲渊的名字。
许哲渊这两天好像也很忙,他今年研一,景然在家里都没怎么见着他,估计他的学业比她还忙吧,听景硕说是因为许哲渊他们学校的宿舍要整改,把他们都赶出来了。
两天后,文学联赛比赛现场
台上景然正在奋笔疾书进行文学创作,这场文学联赛其实很简单,只分为两场,一场文学内涵的积累,一场是现场创作。
台下姜帆忽然感受到手机的震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喂,对,我是,好的我知道了,我们会配合您的工作,今天会到现场。”
景然刚下台就被姜帆拉走,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学校的老师领导打招呼。
“景然,PTDC那边通知我们今天必须赶回现场,有突发状况,如果没有到现场进行签到你的,会直接取消成绩。”
“你学校老师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也和叔叔阿姨说过了,机票买了最近的航班,我们现在就得去机场了。”
姜帆神色严肃,刚刚通知他的工作人员没有详说,但不到场的后果却告知了,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情况,想必不会这样。
景然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出事了?”
“嗯,详细情况没说,但我估计应该很严重,来不及回家了,我刚刚只来得及给你准备简单的洗漱用品,接下来几天你们都不能离开酒店房间,你的电脑我也拿来了,助理不能陪同,所以这几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姜帆说着将一个手提包交给景然,他也会跟着去,但没办法和景然住在同一个酒店。
“嗯,没事,顺其自然吧,到时候就知道情况了。”景然微微垂眸,半晌她看向窗外,手里无意识的摆弄着手机上的挂件,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这突如其来的行程会成为她和许哲渊的开始。
刚下飞机,姜帆安排好的车便将景然接到了酒店,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得在这儿待着了,姜帆又叮嘱了几句,便有工作人员过来接引了。
景然紧赶慢赶到酒店的时候也晚上九点多了,一路风尘仆仆还穿着校服,大厅内此时只剩下酒店的服务员和举办方这边的工作人员了,想来她估计是最后一个到的。
当晚景然就接到了通知,需要所有参加决赛的选手自证,配合举办方的审查,原因是有参赛选手被人实名举报了。
景然是第四名,比赛结果今天上午才公示,下午就接到了通知,看来这个被举报的人应该是前十。
这次的比赛除了前三名强制参加颁奖典礼外,其余人都是可以请假的,但典礼结束后的商业晚宴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一般选手都会参加完晚宴后才离开。
但景然就是这个例外,比赛选手的作品在预决赛的时候对内是公开的,虽然资料不完整,但设计思路和方案是可以看到的。
其他参赛选手的作品她都是看过的,她对自己获奖的情况心里已经有了底,她以为她就算能得奖估计名次也不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