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结束的最后一天,寻小吴问了路,姜末和孟译亭都跑出来逛了。
章姜末两手空空,走在闹市中,“终于彻底放松了。”
孟译亭帮她提着包,“你们部门有这么忙吗?”
“倒也没多忙,”姜末前几天忙着给茶厂理数据,后几天忙着给谌东阔改方案出主意,也不好说什么,“忙点好。最近琢磨指标搭建,那时候要一个一个部门过,难度应该不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第一个就是我们业务部门吧。”孟译亭笑眯眯道。
“难说,这得看我们的沈老板的意思,”章姜末嘟嘟嘴,“当然,还有你的意思。”
“我也得听老板的意思,你说是吧。”
姜末扬扬手,“谦虚了您,我猜你这几天应该从谢三手里其他公司签了业务吧,要一炮而红成为老板眼前的红人啊!”
“这可多亏你提醒啊!”孟译亭指了不远处的饭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请你吃饭。”
他们坐落在一间中式风格装修的饭店里。
靠着河边,吹着微风,观摩河里颜色各异的锦鲤小鱼。
服务员过来冲茶上菜,姜末闻了口茶香,与先前在茶厂的茶并不一样。
姜末好奇问,“美女,你家的茶是哪里的?”
服务员摆了摆餐牌,温声细语道:“女士,茶叶是隔壁县的。”
待服务员走了之后,姜末跟对面的人说:“其实本县的茶叶也挺好的,不比隔壁县的差吧。”
孟译亭娓娓道来:“隔壁县是茶叶大县,在地势上更有优势,自然价格就容易下来,下佛茶厂为什么生意差,其实这个也有原因。”
听着孟译亭的一大串的,姜末突然明白这样的人何以会成功了。
“下佛这边出名的是茶具,等会可以逛逛有没有合意的。”
姜末看着桌上摆着精致的茶壶,柔声缓道:“好。”
集市小摊前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茶具。有成套卖的,也有单个拆开卖的,有只卖茶壶的,也有只卖茶杯的。
姜末对这五颜六色很是感兴趣,但还是摁住了邪恶的小手,她知道这东西她不一定用的上,反而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秋琴。
“不选一个?”孟译亭在一旁问。
姜末把好看的杯子放在手上端详把玩了一会,又放下,听到孟译亭问,回复道:“不实用。”
孟译亭眼尖的从最里边的地方翻出一个小茶壶。摸上去有点像紫砂壶的手感,但又并非紫砂壶,也就只够装一碗水的大小。
“小伙子你可真有缘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一位阿婆见状从玻璃柜里递来另外一只,“这一对的。”
孟译亭看向一旁的姜末,阿婆注意到两人微妙的关系,说:“女孩肯定会喜欢的,多好看的情侣杯啊!”
阿婆把茶壶包好递到孟译亭手里,孟译亭把其中一个交到姜末手里,“送你的。”
“这敢情好?”姜末犹豫地没接。
“就剩两个,有缘分才买的。”他挑挑眉说:”就当房东想要巴结一个好的租客?”
姜末思考了一会才大方接过,“行!谢啦!”
孟译亭从店家手里拿过到姜末刚买了两套茶具,提在手里沉甸甸的,“送人?”
“嗯。”姜末解释,“一套帮秋琴买的,本来想给你挑一套的,好吧,你可能并不需要。”
孟译亭眼角弯弯。
“哦,还有一套是谌东阔拿下合作,当做贺礼。”姜末补充。
他恢复原先的表情,“你好像对他格外关照。”
“是吗?没有吧。”姜末在扫二维码付款,“就一年轻小孩,跟我弟一般大小,我帮他改方案也算他半个师傅,应该的。”
姜末没多想,想起秋琴告诉她今晚有流星雨,“对了,今晚有流星雨,要看吗?”
“流星雨?”
“昂,秋琴告诉我的。从房间楼顶可以看,出差最后一天可以放松放松。要是看不到流星雨看星星也成。”
孟译亭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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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姜末边跟秋琴打电话边收拾行李。
“我临时出趟差,放了我妈的飞机,她都要把我骂死了。”姜末在电话里头微微抱怨。
秋琴好心劝告,“反正你也不会放在心上,最多口头说几句。这有啥的,山高皇帝远的。”
“也是。”姜末把衣服一件件叠好,“不过说来也奇怪,我跟孟译亭都成同事了。”
“那可真是恭喜啊!”
“恭喜什么啊?”
“恭喜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我们班那谁最近生小孩了,听说准备办满月酒了呢!你有收到满月请柬了吗?那谁当初不是追过你吗?”
“那谁啊?”姜末想起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他啊?”
“你要去吗?”
“不去,去干吗?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没准人家是想让你羡慕呢?”
“怕羡慕没羡上,遭人嫉妒了。对了,你那套茶具我寄快递给你吧。”
“行。”
姜末把电话挂了,然后翻出沉在最底下的信息,给对面的人转了几百块钱礼金。
放在手机那一刻正好看见搁置角落的两套茶具。
谌东阔那套就让他自己拿走吧。于是发了条信息就拐上楼顶看星星了。
夜幕沉沉,映衬天上的星星愈发明晰,楼下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姜末背靠楼梯,坐躺老式摇椅,“你再不来,流星都要走了。”
“流星不在,星星还在啊!”
姜末听到回答,往后看了一会,愣住,“怎么是你?”
谌东阔满脸嬉闹,“不是我是谁?”
姜末用手撑着摇椅,“孟译亭啊!我告诉他说今晚有流星来着,我以为是他。”
谌东阔嘴角下垂,硬生生把“你发信息叫我来的”这句话咽了下去。
“你们很熟吗?都到看星星的程度了吗?”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