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到底怎么了。立地坐在姐姐对面。
我需要年轻的□□净化一下眼睛,青春的灵魂净化一下记忆。
那去找你的小丈夫啊。把他弄来养蘑菇啊。仆人间都传闲话了。
不开窍的男人,能干吗?
你主动点,他是男人嘛,得矜持。
夫人用力想了一想,算了,不好玩。再晾他几天,让他想我。
那我姐夫得多想你啊,就是海水也被晒干了。
别提他,不知怎么回事,我现在看见他就起火。
姐夫对你可是依然如旧,一往情深啊。
那么喜欢,你把他回收了吧。
姐。立地抗议,姐夫被你说的好像一件物品,婚姻好像能拿来交易。
我们生意人,做什么不是生意,万不得已,连自己都可以交易。
啊!立地捂住耳朵,不要,不要,再听下去我的灵魂不能要了。
妹妹,认真点,夫人掰开立地的手,听我说,你得坚强些,才几句话而已,现实比这龌龊多了,只要吃饭,就会制造垃圾。如果我像你,我从头到脚泡河里得一百年才勉强洗个像样。
我们生活在俗世,不是世外桃源,我们是吃五谷杂粮的人,不是喝风就饱的精灵。必须懂得在脏水里洗身,才能保持洁净。
我知道,我能这么干净,都是有个好姐姐。
这会儿不嫌我了。
你是我最爱的姐姐,我嫌我自己。立地抱住姐姐。
夫人看立地桌上有一本书,顺手捻起来,看的什么。翻了一半,算了现在,还是账本适合我。
我说,如果我和柳夏有了孩子,你真的不会不开心?
立地像没听见似的,把姐姐搂得更紧,梦呓似的,姐姐今晚别走了,我们回到小时候。
夫人拧了一下她的鼻头,小丫头,脸上不由漾开笑容。
不是做新衣的季节,柳夏却收到了夫人送来的一套新袍,鼠灰色的外罩,暗红的里子,像一个人正剖出他的心当成礼物送出去。
大丈夫见了很高兴,用激动又略带伤感的调子说,这是夫人的暗号,夜莺的啼叫。
好好干吧,我的孩子,我们府里太寂寥了,夏天要过去了。
只有我人生的冬天不会结束。柳夏说。
大丈夫扫了一眼后,问你为什么不睡在自己房里?”
我……我是睡在自己的房里呀?”柳夏快步坐到床边。
“你不用骗我了,你看这都积了层灰了。”你是不是怕?”他坐到柳夏旁边。
柳夏起身避开他搭上来的手,走到桌旁站定。
他是怕,一闭眼,总觉得夫人的影子压下来。他每天都窝在躺椅上,每天都很瞌睡,每天都不敢睡。
“还是,你腰不好,这可是大事!大丈夫也走到桌前,见他不语,径自说下去,“我说的对不对?”
大丈夫不耐烦了,猛地拖住柳夏往镜前走去。
注视着镜中两人的身影,他扳起垂着头的柳夏的下巴,迫使他看向镜子。
“我们两个谁更风流?”他问。
“大丈夫。”柳夏平静地答。
大丈夫突然一阵笑,笑得像黑暗的树枝上鸦群四散。笑够了,又扳过柳夏的身子,你得习惯在床上睡。大丈夫把柳夏按回床上,用力按住,不让他动。
开始我也怕,怕女人,等你和夫人真正在一起就好了,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如果这时,被人看见,我们就是被赶走的男人。柳夏说。
意识到他们动作的不对劲,大丈夫急忙弹开,就算是玩笑,也开不得,我怎会背叛亲爱的妻子,她是我的天,我的神,我的世界。
大丈夫一走,柳夏也急忙起身,好像那里会伸出一只手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