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婷穿着一件墨绿色丝绒礼裙,一字肩的设计,又因出门时太冷,披了条灰色披肩,耳垂上扣着一副猫眼石镶钻耳坠,奢华靡丽
她毕业后,家里分了几间商铺给她,再加上跟着她姑姑谢芳菲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在这种场合下游走简直如同入了海的鱼儿
只依仗着谢这个姓,旁人也都会给她几分面子
但可惜她伪装出来的好教养全都被一个男人破坏得淋漓殆尽
还没靠近会客厅,陈翘便听到她几乎快要压抑不住怒火的质问
“姜梵翎你什么意思?”
谢宛婷心烦意乱,本来答应的好好的人说爽约就爽约,还只打了个电话临时通知她没空,白瞎了她这一身装扮
从来都是别人求着她,哪里有她想约个会还要按着对方的行程来安排的?谢宛婷这些年在对方身上砸了不少的钱,只可惜姜梵翎软硬不吃,极度自我,任何事情都要为他的工作让路,谢宛婷何时在别人身上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她撂下狠话:“你今天要是不过来的话,以后也就永远都不要过来了!”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只不过还隐隐有着人声,谢宛婷听也不听,直接挂断。这次她要是再给姜梵翎一点好脸色,她都跟他姓!
兀自气了半晌才发觉自己白白在楼上等了一个多钟头!
说好过来的人一个也没来,就连吴叙都因为有事忽然离开
想吐槽发火都没一个人在身旁,这叫她生气也觉得是白白生气
她又捞起被扔在沙发上的手机,随手拨出去一个号码
陈翘上楼的时候,谢宛婷已经包下了一层楼的作品,刷卡的时候更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一掷千金只为消解忧愁
放在任何时候都是只有让她们这种普通人羡慕的份儿
谢宛婷低着头,红酒续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脸颊都泛着红
瞧见了陈翘,声音不清不楚:“骆明泽那丫呢?天天装的什么缩头乌龟?”
陈翘本来是要和骆明泽一起上来,然而行至中途,骆明泽停下脚步,满脸含笑:“翘翘,我忽然想起有件事要去处理,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到。”
陈翘没有问他什么事,她大致能猜到他想要做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讲,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谢宛婷今天心情不好,逮谁都要刺上两句,瞧见陈翘孤身一人,冷笑一声:“我说你也太能忍了吧。”
陈翘说:“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她把刚才从启荣那里学来的话将给谢宛婷听
谢宛婷才不在乎这个
她翘起二郎腿,翻了个白眼:“会死吗?”
陈翘想了想:“运气不好的话,有可能。”
谢宛婷:“……”
她猩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我一直好奇,你和陈卓到底是不是亲兄妹?”
陈翘:“话从何讲?”
谢宛婷:“一个比一个怪胎。”
“还是陈家人都一个样的奇怪?”她说:“你真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局?骆明泽叫你来又是为了什么吗?”
陈翘说:“你喝醉了。”
“我是醉了,但我还能喘口气讲个话不是?我现在意识清醒着呢,到了明天睡了一觉起来,我也还是能把现在讲给你的话再复述一遍,给你,给温夏,还有叶怀瑜。哦,对了,你不认识这俩人吧,我来给你讲,省得你糊里糊涂被别人拿着做垫背的,陈卓好歹也是你哥哥,竟然什么都不提醒你一句。”
她满脸嘲讽:“你这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跟骆明泽谈恋爱?姐姐也算是过来人了,好歹给你两句忠告,男人玩玩就行了,谈恋爱有个屁用,男人又有个屁用,需要的时候一个两个的都不在身边……”
“男人有个什么屁用?一个两个,谢宛婷你有多少个男人?”
一道清朗的男声传了过来,谢宛婷费力地睁开眼睛,随即惊讶地似乎连醉意都退了个一干二净
先前还说已经坐上飞机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既便带着口罩帽子,谢宛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
毕竟是堂堂影帝
陈翘侧了侧身:“他说要找你。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谢宛婷匪夷所思:“你就是这么把他带过来了?”
堂而皇之?
正大光明?
好歹人家也是个影帝,不知道得有多少狗仔盯着的大明星!
陈翘顿了顿:“不然呢?”
就只有一扇门,难道还要遁地飞天?
她一走上楼就碰到这个行为鬼鬼祟祟,帽檐压得极低的看起来就像电视剧里不法分子的男人,没有报警已经是她做的最宽容的事情了
谢宛婷:“……”
还鬼鬼祟祟
姜梵翎有想过自己也会被当作不法分子的这一天吗?
想起自己先前说的话全都被对方听到了,谢宛婷恼羞成怒:“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翘:“……我不知道你喝醉后话这么多,而且我也想听听你要说什么。”
姜梵翎靠着门,身子微颤笑出声来,声音闷在口罩里
谢宛婷:“……”
她算是看清楚了,陈翘这个女人,可怕的很!
人既然带到了,姜梵翎不便久待,他问谢宛婷:“巴黎那边我推迟了一天,你要跟我一起过去吗?”
谢宛婷当然愿意的不得了,既然她的男人来了,在这里呆着也没意思,但她仍要傲娇一下:“不是说不来……”
话还没说完,她便眼尖地看到姜梵翎手上的擦伤,几天过去,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依旧很是明显,谢宛婷顿时火冒三丈:“你的手怎么搞的?”
堂堂影帝的玉手,平日里连水都不让烧,饭都不让做,就是为了好好保护他那双金尊玉手,结果这下子好大一个疤留在了上面?
哪个不长眼的搞得?
姜梵翎不甚在意:“拍戏的时候碰到了,不碍事。”
他没有说是因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