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爱的人只有我的母亲,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也是最善良之人。
童筱彤曾经这样告诉我,她是多么爱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把一切都给了她。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也是母爱啊。
对于我来说,我爱我的母亲,但我同样也爱着我的父亲。
可是对于童筱彤来说,她的生命里只承认她的母亲,他的父亲,早在她才有十二岁的时候,就成了别人的爸爸。
童筱彤的父亲基本上没有来过学校接童筱彤,每天来接童筱彤回家的,仍是她的妈妈,她妈妈是个很和善的人,我和童筱彤关系很好,她妈妈对我也很好。
我曾经被物理狠狠伤害过。我的物理原本是不错的,可自从遇见了薛顾以后,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成绩一落千丈。
薛顾是我们的物理老师,三四十岁的样子,身高一米五左右,身体微胖,一双细小的眼睛,一个扁平的鼻梁左右两边是一团肉乎乎的脸蛋,爱穿一件白条衬衣,一条裤脚拖到鞋帮的西装裤,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他是我们学校的高级教师,本来我都不认识他的,后来有一次我去三叔家拿书的时候,在楼下碰见了他,他还一本正经地问我去哪里,我心里有些慌张地说是去我三叔家,他立刻就问是不是柯维,我心里变得更加紧张了。
后来,三叔告诉我,薛顾是他的初中同学,因为薛顾人长得矮小,大家都拿他开玩笑,叫他“顾陀螺”。
自那次遇见他后,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上他的课心里总觉的怪怪的,有一次他还在课堂上提到我说我们还是普翁的老乡,所有的同学也不知道怎么的都知道薛顾的外号,背着他都叫他“顾陀螺”,我永远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不管薛顾对我如何不好,我都仍然称呼他为薛老师。
“我们去喝酒吧,今天要下雨了。”终于又熬过了薛顾的一堂测试课,童筱彤也松了一口气,一边看着天气还一边对我说。
“喝酒和下雨有什么关系?”我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你不知道,下雨天喝酒,是件很美好的事。”童筱彤说着表现出一副很美好的样子。
“我不会喝酒。”我有些别扭地看着她说道。
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真没有喝过酒,在那之前,我认为喝酒抽烟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心里也一直很抵触。
“没事,你和我们去,你可以以茶代酒。”童筱彤收拾好书后,拉着我的手就走。
“还有谁和我们一起吗?”我就那样被她拉着出了校门口。
“我叫了林舟子,夕阳和竹塔,还有林荦荦。”童筱彤坏笑着对我说。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在门口就看见了林舟子骑着他的自行车,旁边还有他们几个人。
我们汇合后,他们就在沿河路的一家烙锅店定好了位置。
我心里开始隐隐不安。这是我第一次陪人出来喝酒,并且还要撇掉对喝酒人的偏见。
夕阳坐在我左边,林荦荦和竹塔坐在我右边,童筱彤坐在夕阳左边,林舟子和童筱彤坐在一起,我们面对着面。
我们都玩起了游戏,又是真心话和大冒险。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下起了茫茫细雨,我的心又突然像这雨点一样,一滴一滴,跌落在茫茫黑夜。
林舟子输了,他选择了大冒险,于是红着脸站到外面淋着雨对着天空大喊:“我林舟子是个疯子!”喊完之后,他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坐到童筱彤身边。
他的脸到脖子都已经红了,可是脸上仍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舟子,他的表情让我开始有些害怕。
而我身旁的夕阳也是满脸通红,他已经是坐不稳了,坐着都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你喝多了。”我转过头笑着对他说。
“没有,这才是喝了一点啤酒,醉不了。我告诉你,我很清醒的。”夕阳的脸慢慢凑近我的脸,他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肩上,他的气息弥漫在我的耳边,我问到了他身体里的酒味。
林荦荦和竹塔两个人正闹着喝酒,看都没有看我这里一眼。
“夕阳!你干什么!你喝醉了!”我没有想到,我正无可奈何之际林舟子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夕阳喊道。
我看到林舟子的脸变得好冷好冷,那张脸,直入我心里,那个时候,灯光虽然有些暗淡,我还是深深地记住了他的脸,我想,我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他的面庞了。
“瞧,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夕阳在我耳边悄悄说完这句话后,慢慢地将手从我肩上挪开了,我害怕他重心不稳而摔倒,于是扶着他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林舟子见夕阳也收敛了,便独自坐下了。我们都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噗……”没想到,童筱彤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没喝下去,反而吐了林舟子一身酒。
大家都笑了,林舟子一脸无奈的样子,童筱彤赶紧拿着纸往林舟子脸上脖子上胡乱地擦一通。
我看着他们可爱的模样,也不由地笑了。
到了九点过的时候,我们都准备回家了,所有人当中只有我是没有喝酒的,所以我是最清醒的一个。
他们的家都有点远,只有我家是最近的,本来是要分路的,我也没有想到,林舟子会对我说要送我回家。
“我送你回家。”他把自行车给了童筱彤,黑夜里,我看见的只有他那双坚定的眼神。
“不用了,你送童筱彤回家吧,你们都喝酒了,要注意安全才是。”我赶紧对他说。
他却没有给我说下去的余地,童筱彤骑着他的自行车到处蹿,我只好顺应他的好意。
一路上,我没有看他。雨丝丝点点地下着,淋湿了我们的衣裳,可是这些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的这个人,他现在就在我身边。
“你看到前面有人吗?”他笑着问我。
我努力地看了看,终于发现迎面走来一对打着红伞的年轻人。
“两个人。”我说。
“是的,我感觉好模糊。至少还是能够看清楚前面有两个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