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笑着说:“爱臣也是为你着想,不过不急,山门有规:不可进十人。胞弟挑几个顺眼的带你上去就行了,不过莫贪多。”
王爷眼睛一亮,不顾郭飞燕彻底黑黢黢的脸,冲着自己管事大主管就道:“喊几个奴隶过来,驮我上去。”
得令的大主管麻溜得去喊那些在城门外快变成栏杆的奴隶们。
这些奴隶听了主管的话,面面相觑都不做声,剑灵大伙都有听过,这些贵人间的玩意可不是他们能碰的,而且驮那头猪上山可太累了。
主管见他们神色有异,眼睛微眯斥责道:“主人有事,你们一个个却跟缩头乌龟一样,屁也不是要你们何用!”
“你!”他随手点了一个人,接着又点了另一个。
被点的奴隶面如菜色,心如死灰。还不如就此暴毙也被爬山的好。
主管正要点第三个,之前闹过的奴隶怀恨在心将榆牧一推,好巧不巧和主管对视了。他一愣想将手撤回,这小混混就已经站了出来,瞧模样还挺愿意的。
榆牧自然赶紧爬了出去,这天降的运气,可不要太好。
奴隶迷茫,这人莫是傻子吧!
剑冢内,沉睡多日的君钰如有所感醒了。
临渊在旁看戏,察觉异动心知是谁,头也不转说:“君钰醒了?”
君钰嗯了声,一边顺临渊的视线看去,一边道:“榆牧来了。”
刚刚还得意洋洋的俊美剑灵差点脸着地,猛然摸着刀身说:“我们也不会发烧啊。”
君钰:“……”
临渊嘿嘿一笑,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某剑问:“你感觉人到哪了?”
“皇城里。”
临渊还欲说些什么,君钰就接着尾音道:“有剑灵回来了?”
临渊一挥衣袍,在刀身旁随意坐下,而后指着那围成一堆的剑灵们说:“打仗嘛,出了意外很正常,所以它们就回来啦。”
“听说外面可热闹了,齐暑那群虫子和凤栖那些熊合作了,君钰不去问问吗?”
君钰道:“不用,等榆牧来接我,我就能出去了。”
临渊用指尖一敲刀柄处叹气:“你……诶。”
“青穹都要被你气死了。”临渊撑着下巴,难得严肃,“非我族类必诛之,那些人看我们剑灵也是如此,不过,对他们来说我等是一把比常器更锐利的工具罢了,哪有会把工具当成自己人呢。他们一开始跟你一样,你看现在,我们与人不过互相利用罢了。”
“可君钰你这般喜欢人类,万一有遭这个人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君钰认真道:“那我就回剑冢。”
“就跟你第二次一样,自断刀身?”临渊顿感无奈,“哪有这么容易,你能从那次活下来都是奇迹了,你还想再来一次,真当自己无敌了?”
说着临渊就来气,一张嘴不停数落着,要将君钰脑子里面的水全轰出去。
君钰默默看着临渊,藏在剑身中将耳朵捂住。
接着专门负责望风的剑灵啪啪挥起手起来,“老流氓又来了!”
剑灵们哄地散了,临渊皱着眉心想:君钰还真说对了?
郭飞燕站在略前面一点为这王爷指路,而王爷旁边一个大主管,后面还跟着六个奴隶,乍一看群魔乱舞。
剑灵们看着这架势都皱起眉,这哪家的猪好生威风,连流氓都要让他。
王爷身上的衣袍又闪又亮,在常年灰暗的剑冢中实在醒目,因此最末端的榆牧小心打量剑冢时竟没让一个人发现。
王爷开口就讨打,嫌弃剑冢的模样,“这剑灵主的地方也太破了,不如搬我那个大殿去,好刀配美人再让美人专门擦拭,何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