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不要脸地抱着他,求他喜欢她。
“李柔嘉,你喜欢我什么?”淳于晦轻声问道。
怀里的人却久久没回他,淳于晦低头一看,她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李柔嘉头痛欲裂地醒了过来,果不其然挨了沈青容一顿骂。
她心虚地接过醒酒汤,脑子还发着懵,“阿娘,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喝多了酒,趴在锦园里的石桌上睡着了,是三公子身边的丫鬟看见了给你送回来的。”
淳于晦的丫鬟?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是那个降尘姑娘吗?”
“不是,是个眼生的,好像叫什么落烟。”
李柔嘉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唉,酒量好那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她这具身子还没在酒池里泡过,哪里有什么酒量,昨日是她大意了。
过了没几日,便又到了太夫人的寿辰,太夫人热闹过惯了,这次说是一切从简。
府里虽然不像往年那般大肆操办,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
数日前沈青容便在发愁送什么寿礼。
“阿娘,你就别考虑这事了,咱们家是个什么家底,这淳于太夫人一清二楚,何必打肿脸充胖子,有什么就送什么呗。”
李柔嘉看得很开,她这辈子只是暂住淳于府,也不用故意讨好太夫人,何必花太多的心思。
“不光是老夫人的寿礼呢,这马上也是中秋了,淳于府上这么多人,各处院子咱们都得送点节礼,无论贵重与否,总不能失了礼数。”
这倒是,可怎么多人,真要送点拿得出手的,不得把他们李家都给掏空了?
李柔嘉拿了块桌上的糕点吃着玩,忽然有了主意。
她微微一笑,“阿娘,送礼的事你别担心,我有法子了。”
老夫人的寿宴府里里外忙了一日,到了晚间,才是他们这些内宅小辈祝寿。
沈青容绣工好,送了一幅她亲自绣的白鹤图,不功不过。
李柔嘉和府上其他不大宽裕的小辈一样送了一张她临摹的佛经摘写。
淳于晦坐在一旁,看他们献礼,心里哂笑,这个李柔嘉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上辈子好歹是一整本佛经,在数量上得了太夫人欢心,怎的如今就一张大字给打发了。
果然这敷衍的贺礼,也就只得太老夫人点点头。
上辈子她那本佛经可是从太夫人这儿换了一柄上好的玉如意。
贺礼献上来,淳于晦眼尖,从太夫人身旁的大丫鬟手里接了过来。
李柔嘉那张摘写夹杂在其他人的纸张里,并不显眼,但他却一眼认了出来。
这一手小楷,和他的笔迹简直如出一辙。
淳于晦自幼便练习书法,各种字体他都会些,平日里却多用隶书或者草书,甚少人知道他也会写一手秀气的簪花小楷。
李柔嘉什么时候竟能模仿他的笔迹至此?
还是他甚少示于人前的簪花小楷。
淳于晦看向李柔嘉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探究。
这手字不下点苦功是练不出来的,可她初来清河郡,按理说之前也并未见过他,何时竟习得一手和他相似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