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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来的御医(1 / 2)

云暮来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床上浑浑噩噩,明贞差来御医探望,也得出云国公病重的消息。勋贵间的礼品来往尚且不提,只说长安坊间对这云小公爷的议论,就如同盛下的雪片,纷纷洒洒填满整座大城。

刘寄奴站在门外。

从前一直就有的规矩,一旦云暮来病重,除了宋右,无人能在左右伺候。他体弱,幼时总是生病,年长后才好些了。

柔竹将粥汤送到门口,叩门后,宋右将盘子端进去,再次关上大门。柔竹离去时,看了刘寄奴一眼,他站在那里的样子像一尊石刻。

那日西市之行,云暮来强撑着半身鲜血,从西市回到云府,刚刚踏进门,就栽倒在地。她不是没看到刘寄奴焦急恼恨的神情,但后来听到消息,那孙家外围——也就是西市口遇到的胖子——在当晚被贼人偷入家中,鞭笞无数,整个人奄奄一息。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记得一桩小小冲突,这阴晴不定的性格使得柔竹不敢妄言,只是越发不与他接近。

云暮来晕了十来日,当皇帝也开始忍耐不住,想要更换云家留守的御医时,他终于转醒。

照旧是宋右那张皱巴巴的脸在嘘寒问暖,躺了这么多天,脑袋里一阵阵的晕眩,云暮来抱着被子一翻身,不说话。很快,宋右就安静下来,站在一旁。

“我睡了多久?有什么大事发生?”半晌,云暮来完全清醒之后,开始接收错失的各方消息。

“十三日。少爷放心,四下平静,无我宗书阁广纳各界人士,暂时还没有多大的矛盾;岭南借粮也进展顺利,殊像寺在其中起了大作用,刘寄奴手下那个叫小六的丫头也很得力。”

听到小六,云暮来眉梢微动,“十三日……展昊那边?”

“还是没消息。”

云暮来下意识点点头,“其他的事有吗?”

“近来城中关于少爷的流言甚多,褒贬不一,尤其针对刑场砍首之事。”

云暮来一声嗤笑,猜也猜得出,人心总是摇摆不定,何况以他行事的霸道,又怎么会不招惹非议。略过问道:“还有呢?”

“河东道以北已经完全被大雪覆盖,就连长安城中也是连绵不绝的大雪,白灾之说已经成真;太原驿道的开辟促进了太原与长安的联系,也拉近河东道,目前皇帝开仓赈灾,还未发生太过的坏事,但人心惶惶;十日前,长安禅经、牛头二寺差人上殊像寺,不欢而散;不日,蓝田县新修的太和宫开门纳众。”

“太和宫……道观!”

“是的。”宋右回应,片刻后再道:“少爷晕倒当日,孙家有一个行商的子弟遭歹,挨了数十道鞭,性命无忧。”

云暮来疑惑,宋右接道:“此人在西市口与刘寄奴发生过矛盾。”

“是他。”云暮来想起那胖子,“行凶人的下落找到了吗?”

“刑部查到刘寄奴与此人的矛盾,曾遣人来云府,但由于少爷昏睡,老奴自作主张,提供了刘寄奴当夜留在云府的证据,将人打发了。”

也就是说此事已了,只要没证据,任谁也不能强闯云府拿人。何况一个落魄世家的外围子弟,想来本家也不会为他出头。且此人行商,冤家也不少,还真没多少人将怀疑安到刘寄奴的头上。

但云暮来和宋右自知,这事绝对是刘寄奴下的手。

“我知道了。”云暮来明白宋右此话的意思,点头,“他人呢?”

“门外,一有空就站着,也有十三日了。”

“叫他进来。宋叔去查一下禅经、牛头的人上殊像寺做什么,再确认太和宫是否与延州那群老道士有关联。我总觉得……”

总觉得,殊像寺上那刁老和尚的冤大头送上门来了。延州太和宫与他有旧,若是掺进佛家与皇权的争斗当中,必定会损失,得找人看着。对了,云暮来问:“毛龙呢?”

毛龙随刘寄奴来到长安,他只见了一面,后来就不知去向,如今太和宫在蓝田设观,毛龙这半真不假的道家老祖,也该来庇护门下。

“毛龙老人来去如风,又是少爷好友,无人跟着他,晚些时候来回少爷。”

云暮来点头,“去叫刘寄奴。”

宋右却道:“皇上忧心少爷病情,昏睡这十来日,差了宫中御医前来诊治,这李御医替少爷详细查探过,又留在府中照料,此刻还在云府内。”

“什么?”云暮来终于有了吃惊之色,“小皇帝叫来的,确认吗?”

宋右点头,云暮来一扫之前平静,恶狠狠拍向锦被,“他在警告我!快驿一事还没清算,他在警告我!”

抬眼间,原本清淡的眉目变得冷冽,宋右在他的视线下隐晦摇了摇头,云暮来这才垂眸,“去把那御医叫来。”

李成风胆颤心惊地随下人赶往云家主宅,来到大门外时,看到那一直站在门口的削瘦男子正与云府大管家起争执。

刘寄奴要进屋,宋右不肯,两个人一闯一拦,宋右看到李成风到来,才终于出手,点到刘寄奴肋下,逼迫他止步。

刘寄奴也留意到有外人,再加肋间剧痛,只能阴沉着脸退后,让李成风进门。

屋里只剩下刘成飞与云暮来,连宋右也站去门外。随着云暮来的沉默,屋内压抑感剧增,李成风实在扛不住,双膝一软,跪地讨饶道:“云国公,我是皇上的人!”

这不打自招的一幕让云暮来眯上眼,缓缓地道:“皇上的御医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云国公,我是皇上亲卫,擅岐黄,才做了御医。云国公之事,在我来到云府之前皇上就曾敲打,并非我窃取,确实是受皇命来替云国公医治啊!”

“那你说说,我生了什么病?”

“这……”李成风苦苦揣度要如何才能避开那句杀头之言,逃过一劫,只道:“云国公思虑过度,大怒之下急火攻心,才致晕倒。外加胃气不振,多年来身体虚损,不宜大补,才使得苏醒时日加长。而今转醒,恰是秋冬之际……”

本要提出修养身体,可话说着说着,就拐了弯,李成风差点跳起来扇自己一耳光,却是不敢妄动,也不敢再妄言,紧紧闭上嘴。

他之前所言也无误,皇帝差他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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