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个建议,一点不害羞,在场的都是他的朋友,一起光着腚玩过的。
“大家走之前也上一下厕所吧,要是回去路上尿急也挺难受的。”喻自乐真诚的建议。
八人各自拿着一枚铜钱蹦蹦跳跳地离开,喻自乐望着满桶的“童子尿”也松了一口气。这东西靠自己攒,要攒到什么时候去啊。
“新鲜的,赶紧煮吧。”院子里没人,喻自乐也不知道在对谁说。
他用扁担挑着两个桶,艰难的保持了平衡。一个桶里放的是需要浓缩的液体,另一个是干净的陶罐加火引。不能在屋里煮,除非房子不想要了。
挑到后山人烟稀少的地方,挖一个以前野炊时用的土坑,将陶罐放到上方的灶口,侧方开的洞烧火。
这个土灶四周空荡荡,离树木都有一段距离,喻自乐在四周捡了一些干柴引火。
随着煮制的时间越长,气味更加浓烈,喻自乐远远的找一棵大树靠着,拿出一本书来读。山林幽静,倒也是一个大声朗读的好地方。
到了该添柴火的时候,喻自乐只能憋着气靠近,无论用什么东西捂都隔绝不了这种气味。拿一根木棍当搅拌棒,搅动时,臭气直冲天灵盖。
煮到晚饭时间,陶罐里的液体还剩下大半。他决定先回家做饭,反正这东西也没人会偷。
那些赚到钱的孩子,回家后并不是每个人都开心。因为钱被迫上交给家长了,要是嘴硬“这是我自己赚来的。”那就免不了一顿板子。
家长中也有通情达理的,比如喻自乐正在做饭,田草就给他送来一筐蔬菜。
“自己家里种的,不值钱,喻小哥下次还需要木屑就叫我家大娃给你背过来。”
不过每个家长都发表对喻自乐的评论: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这种简单的小活,自己不能做吗?一个成年人去城里做工一天,工钱也不过50文,这还是体力活。
吃完饭回到山后陶罐前的喻自乐,用手帕紧紧地捂住口鼻,心中暗暗发誓:这种事他绝对不做第二次!
他要赚钱雇人做。
煮到月明星稀,罐子里的东西终于变成深褐色液体。喻自乐将陶罐放进木桶,又挑着回家了,还好这一路上没遇见其他村民,不然明天可能就要流传出喻秀才上山煮屎的传闻。
东西放进茅房的角落,喻自乐烧了热水擦一下身子。躺在床上,若有若无的臭味萦绕在他鼻尖。
他左闻右闻,不像从茅房传来的。闻一闻袖子,上面是植物皂荚的香气。
摸到一头长发,喻自乐才反应过来,果然是上面沾染了臭味。可是古代洗头也是十分不方便的,喻自乐恨不能回到以前寸头的样子。
“明天洗头,明天洗头。”喻自乐这样催眠自己,艰难忽略臭气,缓缓睡去。
第二天一早,喻自乐用把手帕系在脑后,勉强遮掩口鼻。
将分好的木屑麦麸等倒入木盆,然后加入不同分量的尿液浓缩物,搅拌均匀。然后加水,搅拌,等水分被充分吸收后,再次加水。加到和配方中的比例差不多,再装填进竹筒里。
做完这一切,喻自乐把手洗了又洗,搓得发红,也不敢凑近闻一下手上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