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换了我的寿命,身体是地狱业火的容器,你找错人了。”
话音刚落,龙河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睁,嘴张的老大,似对这个世界无尽的控诉。
白紓正在思索,插在龙河胸口的剑,自行退了出来在一旁化作了一名女子。
黑暗中梧桐渐渐显出身形。
“怎么才来?”白紓话还没有问完,直直倒在了地上。
梧桐缓缓走近,很自然的抱起白紓往屋里走去,口中呢喃:“怎么还是这么没用。”
“主人!”剑灵在身后喊道。
梧桐脚步顿了顿:“这两人,你都处理了吧。”
“是。”剑灵微微俯首。
第二日清晨,白紓伸了个懒腰,房间里摆好了刚泡的元阳茶。
白紓急急喝了一杯,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妆奁,里面只放了一根银簪,表妹沉淀了一层标志的年代的黑色氧化物。
白紓没有丝毫犹豫割开自己的手腕,口中念念有词,鲜红色的血液滴落在银簪上,银簪发出淡淡的光芒。
直到伤口重新凝固才停了手上动作,扑倒在桌子上。
“你还真的是不要命。”梧桐推门而入抱起扑倒桌上的白紓。
“没事,我就是累了。”白紓挣扎了一下。
“哼!有关人的血,百年的古物,最重要的是精纯的修为,塑魂之术以你的修为还差得远。”梧桐冷哼一声,将白紓仍在床上。
回头轻点妆奁里的银簪,银簪悬浮而起,口中念道:“以我之血,塑尔之魂。”
随着梧桐的声音,银簪渐渐化作了一团虚影,看不出人形,但至少能感觉到魂魄的气息。
梧桐微微叹气:“华灵是被你吞噬,魂魄被你体内业火灼伤,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白紓点了点头,抬手把虚影搁回妆奁,好歹留下了这女人的一缕魂,日后等她醒了也好让她还钱
“龙河呢?”
“莫邪吃了。”梧桐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吃了,不是吧?那剑吃魂魄?”
梧桐很认真的看着白紓:“是的,吃了。”
白紓叹了口气,这也算罪有应得,忽然又像到了什么,狐疑的看向梧桐:“你不该解释一下?”
“昨天下午去找过浮屠,顺便去调查了一下那个龙河。”梧桐话语中略带讽刺,眼神轻蔑:“浮屠说是龙河偷了莫邪剑,并且在很久龙河的先辈和上一代引灵人有过一段渊源,所以他知道引灵人的秘密。”
白紓低头,声音几乎不可闻:“华灵的魂魄是龙河亲手封进尸体里的。”
梧桐不答,表示默认。
“真是愚蠢。”白紓轻笑一声,咬咬牙道。
梧桐深以为然的点头:“对,真是愚蠢,和你一样!”
“你什么意思?!”感觉道梧桐语气不对。
梧桐身上森冷的气息散开,白紓瞬间如赘冰窟:“什么意思?我再次警告你白紓小姐,你的命是我的,你体内的业火也是我的。要是你一不小心死在别人手上,我会让整个芙蓉城陪葬。”
梧桐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白紓愣在原地,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梧桐发那么大的脾气,竟然会有他在为自己考虑的错觉。
白紓起身摇摇头甩掉这个想法,出门顺手关上了房门。
莫邪剑被好好的挂在海棠树下,黑伞下梧桐正拿着一块玉佩指尖光芒流转。
白紓坐在院里的石桌上,掏出手机,点了常吃的那家烤鱼。
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对梧桐的背影喊道:“我死不死和芙蓉城什么关系?麻烦你有事冲着我来,好不好?”
梧桐照旧没有搭理她,良久,才停下手中动作,把他手中的玉佩扔进了一旁放了许久的水缸,很自然的坐在白紓身边,眼神复杂的看着正趴在桌上闭目养神的白紓。
“这把剑怎么回事?又是你老相好?”白紓身形未动,抬手指了指那把挂在海棠树的的剑。
“她叫莫邪,很多年前我意外遇见的。”梧桐微微叹气开口道。
“那天我可听见了,你答应了她什么,是不是以身相许什么的?”白紓把脑袋换了个方位趴着,这个角度正好能细细观察梧桐的表情。
梧桐撇开双眼,避免了和白紓的对视,接着道:“她找了一个人两千年。”
“两千年,啧啧,比我还厉害啊,来说说。”白紓瞬间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
梧桐正想开口,水缸里泛起了一阵红光,水缸上面浮起画面。
“她想自己说。”梧桐指了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