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走在她左侧。算是摸明白了,这位小祖宗起了床便不想讲话,一个音都懒得发出来,能看别人一眼都算好的。
莫存心里有点不爽,刚追上去旁边就拦过来一人,莫存斜眼看过去,郁塘看都没看他略过去走在沈弋后面,莫存有气发不出,握紧了剑忍了。
“顾太守,”沈弋进了大堂,开口道,“此次是温四小姐来战,我是她的兵,顾太守不必忧虑。”
顾太守还是皱着眉,刚想说话,君月姝解释:“顾太守,我知道你的忧虑,此仗不费一兵一卒,但声势要浩大,请太守派兵驻扎在距离羌北边境第一城十公里外按兵不动,我带我的人独自进城,见我们被放进去后,半个时辰内不放鸣镝便进攻不要客气,不必顾忌任何。如若鸣镝已响,就代表此仗不必打,羌北自会收兵,你带着所有人喝酒吃肉庆祝便好。”
顾太守听得感觉憋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向了沈弋,沈弋也皱着眉:“不可,你一人进城风险太大,况且我们不能保证这鸣镝是你发出的。”
“宸王殿下,陛下说了,此战听我的,虎符虽在你手上,但是秘旨在我手上,我自然说了便有把握。我的鸣镝只有我的人知道怎么用,不会有人冒充。”君月姝不喜欢质疑,也不喜欢解释,今日算是开了先例了。
莫存从外面走进来:“小姐,马车备好了。”
“顾太守,请问可否借一只羌笛给我?”
顾太守点头道:“有,我给你拿。”出了门,小跑着去了旁厅。君月姝看向沈弋,沈弋正低头看她。
沉默一瞬,君月姝敛眸:“信我。”
沈弋忽然笑道:“好,只是,你若半个时辰内未鸣镝,我让羌北为你陪葬。”此话轻飘飘带过,并无重音,可却果断残忍,君月姝一愣,又看向他,沈弋眼色不动,丝毫看不出刚刚说了什么话。
君月姝唇角勾起,她好像并不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自然不会。”她抬脚出去,沈弋沉默了一会儿,捻了捻手心,心口有些痒,连带着牙都痒了,如若温凉出事,那他就屠了羌北皇室,一个不留。想了想,他出了门。
君月姝上了马车,沈弋眼尖,看见里面早已坐了两人,是那两个穿着紫衣的人,他没问任何,看着马车行远。
“宸王殿下,温四小姐这行吗?这战争不是儿戏,羌北还没进攻,哪怕进攻我们也还能拖一阵,等援军来了也不迟,这,这叫什么事?”
“她自然有把握,这场仗不打对我们最好,遥州刚打完仗,还没恢复就要赶来这里,元气大伤只怕打不好,赌一把也没什么不好,走吧,去整顿一下,出发。”沈弋眯了眯眼,父皇知道行军之难,所以能省下兵力就省,恰好温凉同他说能不费兵力就赢,老头子动了心思让她来,无论怎样,后面还有他,不用愁。
君月姝拿着羌笛放在一边,坐在马车主位,闭着眼歇息,庄妍擦着手里的玉佩有些心不在焉,庄复拿过羌笛,转了转。
“不想回去?”君月姝睁开眼,看了看两人。
“不是,”庄妍低着头看手里的玉佩,那是她当时从羌北逃出来身上唯一带的东西,“就是……”说不出来。
“摄政王一直在找你们,我也尊重你们的意见,这次你们自己选择回来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救了你们,”君月姝一向自由,不喜欢束缚,“皇室没有子嗣,你们之间必须选一个做储君,逃不了。”
“我……”庄妍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说不出口,因为她并不想坐那个位子。
“我不掺合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定,免了这一仗才是我的目的。”君月姝不掩饰她的目的,这是她的资本,“现在你们要清楚,羌北皇室闹的不愉快,底下的朝臣见皇室没子嗣什么心思都有,你们回去了小心点,别被暗算了,不然我救了你们还养这么好不是白干了?”
庄妍两人:“……”虽然是为他们好,但是感觉重点不在他们身上。
到了城门口不远处,琳琅环顾了一下,渺无人烟,莫存毫不忧心,直直往前行驶,守卫兵当即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不准进去,亮通行证!”
琳琅下来,颔首:“稍等。”
庄妍庄复二人先下了马车,君月姝觉得无聊,带了面纱也出来了,眯着眼看了看城墙,所有士兵警戒,举着弓箭对着他们。
庄妍上前,将玉佩给守卫:“将此玉佩交给摄政王,摄政王自会明白我们是谁。”
守卫兵一看,瞪大了双眼有些惊异,那上面是金沙蝎,是皇室的图腾,只有皇家才可以佩戴的紫玉佩,看着年岁久远,不可耽误。那守卫兵狐疑地看了两眼他们,道:“在此等候,若有小动作一律格杀。”说完,小跑过去,对另外几个守卫说了什么便进城骑了快马直向城主府。
城主府,那个胖胖高高的城主坐在下首,大气不敢发,上面赫然是羌北摄政王庄渝,庄渝年仅三十,紫冠束发,紫蝎金丝袍加身冷眸看着下面探子来报,樊州没有动静。
“没有动静?”庄渝眯眼,显然不信,“再去探。”
“是。”探子撤下去。
那个城主擦擦两颊上的汗,庄渝实在凶狠,那个气势他都不敢近身,如今坐在下面都觉得心慌,感觉做了什么错事快要被杀头了一样。
“廖城主,你怎么看?”庄渝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廖城主藏在袖子里的手抖了一下,拱手道:“摄政王殿下,微臣探过,樊州的兵力如今不足十五万,我们有三十万,就算从遥州调兵过来最快也要两日,这两日足够取胜。”
庄渝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他,廖城主心里发毛,头也不敢抬。
这时,守卫兵小跑进来军礼相见:“报告摄政王,外面有五人要见您,说见了这枚玉佩便知道来意了。”手心上赫然是块紫玉,侍仆接过玉佩呈上去。
庄渝猛地站起身,抓过玉佩睁大眼睛,那是她为她的孩儿专门做的玉佩,上面有一处带着血渍,已经映在上面消除不掉,是妍儿不小心磕了头滴在上面的。
庄渝难以置信,冲出了城主府,骑上快马赶往城门口,廖城主见状,不知所以,只知那块紫玉是皇室所用,对于摄政王来说很重要,他擦擦汗,不敢怠慢也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