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用手扒开席寸诚的手,顺气咳嗽了几声。“不是,你对我怎么就这么粗鲁啊!”
“没有啊,我挺温柔的啊!”
杜铭阳头转一边,嘀咕着扭捏地重复席寸诚的话,“没有啊,我挺温柔的啊!呕~”
许悦又陷入了三人的僵局。三人行,必有问题。
“你们要不谁说句话,我觉得这样怪尴尬的!”许悦试探性地问道。
钟鱼和穆云良都习惯了这种感觉,两人并不觉得尴尬。“不尴尬啊~”钟鱼和穆云良同时开口同时结束,声线重合在一起。
许悦一惊,动眼看两人,“还挺有默契的!看来是我适应能力差了些。”
第二日练习的时候,席寸诚偷偷在包里揣了个东西。
“揣的糖吗?给我一颗。”杜铭阳伸手去摸席寸诚的口袋包。
席寸诚用手制止。“不是糖。”
“不是还藏死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杜铭阳没有要住手的意思。
席寸诚和杜铭阳斗智斗勇,东扯西拉,终于打消了他必定要查看口袋的意思。
席寸诚见钟鱼和许悦来的时候,手摸着包里的东西,直朝着钟鱼走去,包中东西要摸出的时候,眼睛落在了钟鱼的手上,她的手上已经做了处理,用纱布简单简单缠绕了。
席寸诚将药膏送回了包里,如无其事地转身离开。我那么关心她干嘛!昨天的伤肯定昨天就处理了呀,怎么还会等到今天。席寸诚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干这样的蠢事。
后面几天,钟鱼没有再出过错,席寸诚也没有主动来和钟鱼搭过话。钟鱼站在人群中,看那意气风发的少年。
许悦这几天都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的。“小小年纪,别早恋啊!尤其是这种受人追捧的大帅哥!”
“没有的事,别胡说!”钟鱼矢口否认。心里却在问自己,真的是早恋了吗?
“行!当我胡说,快把眼珠子挪回来吧,要到你了!”许悦将钟鱼的脑袋别回来。
或许是被戳中了心事,或许是快要到自己的紧张,钟鱼的心砰砰作响。
......
运动会在准备中很快就来临了。钟鱼没有报其他的项目,只是参加了团体的跳绳。穆云良倒是报了个男子1500,轻轻松松地拿了个第一名。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趣事的话,钟鱼倒真觉得有一件。
不知道十二班内部是怎么安排的,给体弱多病的杜铭阳报了个男子八百米,平常看他倒是精气神十足,但一跑步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杜铭阳和席寸诚站在指定的出发点,枪声一响,席寸诚一马当先。杜铭阳在后面慢慢悠悠地,即使是这样,到了第二圈,杜铭阳仍然在喘大气。席寸诚快到终点了,见杜铭阳差了大半圈,十二班的同学围在跑道周围给杜铭阳加油打气。杜铭阳咬牙迈出步子。席寸诚转身跑向杜铭阳。
“那小伙子干嘛呢!吃错药啦!终点在这儿啦!”裁判员准备按表的手松了松,朝着席寸诚大喊。
跑道上的参赛者都惊呆了,就差五十米他就可以拿第一名了,这是在闹什么幺蛾子。跑道外的人也是一脸懵。
直到席寸诚停在杜铭阳跟前,拉起杜铭阳的前臂,“儿啊,还是得靠爹!”
全场沸腾。
这是在所有比赛中没有见过的,至少是明德中学有史以来没见过的——一个参赛选手放弃名次,帮助另一个参赛选手到达终点。
很多老师都拿出手机拍照记录,十二班的班主任一边拍照一边骄傲地说“我们班的娃,我们班的。”
解说员应景地说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就是最好的诠释!”
当天下午,学校的表白墙就炸开了锅,那些知道“温城双奇”的,不知道的,现在全都知道了。
许悦一脸遗憾、担忧地说“完蛋!这下,钟鱼的竞争对手更多了!”